感觉到背上的玉手,并未有多少用力,百里邺恒知道,怀墨染总算“放弃”了抵抗,他抬首,望着她那涨红的面颊,看尽她眼底的迷离,和那一闪而过的悲伤,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脸,柔声道:“傻瓜,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打我。”
怀墨染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百里邺恒微微蹙眉,面上却带了几分笑,他用鼻尖轻轻蹭着她小巧的鼻子,柔声道:“想笑就笑吧。”
怀墨染小声“呸”了他一口,咬唇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混蛋!”
百里邺恒低低一笑,颔首道:“是啊,我就想欺负你,就只想欺负你,因为你是我的娘子……”
说着,他再次埋首,在她的身上温柔而又热烈的耕耘起来,怀墨染却因他的话而愣在了那里,有什么,在她的心中被撕碎,却依旧连着那么一条线,而那条线就是她此时仅剩的理智,那便是,她爱他,她真的不想离开他。
可若注定离开,该怎么办?
想到这个问题,怀墨染心中一痛,竟是整个人瑟缩一分,百里邺恒却没有察觉,还以为这便是她热烈的回应,他低低笑着,迫不及待的将她身上的衣物如数褪去,而后,他的眸子带了火,一寸寸烧过她的娇躯。
那夜,他们缠绵之时,夜黑风高,她又受了伤,他没有好好仔细的欣赏她这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段,而今,他终于可以仔细的观赏她这天赐一般完美的身段,他自然不会错过了。只是他的利器此时也是极其的需要发泄,遂他邪佞一笑,而后褪掉裤子,那利器立时如挣脱牢笼的野马跳了出来,气势昂扬的挺立在那,百里邺恒有些迫不及待的拉着她的玉手放到上面。
怀墨染微微一震,旋即狠狠嗔了百里邺恒一眼,她咬了咬唇,嗫嚅道:“混蛋!”
百里邺恒此时却有些脸红,他狠狠的吻着她的唇瓣,同时抓着她的玉手在利器上上下滑动,她口中的香甜,和他的利器上传来的刺激舒爽令他险些丢兵卸甲。
百里邺恒将舌头探出,他们二人便喘着粗气对视着,他看着她如桃花般美艳的面颊,忍不住道:“墨染,你好美……”
怀墨染垂下眼帘,啐道:“你看谁都美。”虽是这么说,然她的唇瓣此时已经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她,终于笑了。
百里邺恒“哈哈”一笑,心道,王二狗那招竟然真的管用。
只是,当他凝眸仔细欣赏她的身段时,那笑却突然僵硬了。因为,他看到她右侧那本该如雪山一般纤尘不染的玉兔下方,竟有一道伤疤,那道伤疤都很短,它只有匕首那么宽,加之伤口很淡,若不仔细看,其实根本瞧不出来。
可偏偏,那道疤在他的眼底却如蛇蝎一般不容忽视,因为,这是她为他受的伤!而再往下看,她的小腹左侧,亦有两道伤疤,一道是她为潇潇受的,一道,同样是为他受的伤。她在京城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在南疆军营又为他做了那么多牺牲,他怎么能不恨?
怀墨染微微敛眉,她慌忙用双手,一上一下捂着那三个伤口,浅笑道:“看什么看?觉得好看的话,我便在你的身上也划几刀,让你跟我一样。”
百里邺恒却一把抓起她的左手腕,他望着她手腕上那道极细的伤口,一双眸子淬了毒般狠厉,他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要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怀墨染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似对这些根本不甚在意。
百里邺恒微微蹙眉,沉声道:“你不相信我?”
怀墨染却摇摇头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是……”只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机会看到你为我报仇。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他们不配脏了你的手。”怀墨染莞尔一笑,面不改色的说了一个谎。
百里邺恒的面色终于放松下来,他摸摸她的头,柔声道:“乖,你这么说我很开心,可是为夫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因为我不允许任何伤害过你的人在这世界上。”
怀墨染低低一笑,潋滟流光的眼底却带着细碎的伤悲,可如果,是你伤害了我呢?然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下意识的用了用力,却忘记了自己此时不是在攥拳,而是捏着某个人已经胀得发烫的利器。
“唔……”百里邺恒忍不住低吼一声,却不是因为痛,而是她再这么弄一下,他真的会一泄如注的。
怀墨染却以为弄痛了他,面色白了一分,忙摸了摸他的利器,柔声道:“是不是很痛?”
“额……嗯……”百里邺恒微微抬起屁股,咬牙忍着那刺激道:“小妖精,我快被你逼疯了。”话音刚落,他便拂开她的手,抬起她那修长笔直的玉腿,毫不犹豫的将利器顶入她的身体。
怀墨染浑身一颤,仰起精致的下颔,发出一声销魂的娇吟。
百里邺恒却抱着她的腿,久久未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她实在太诱人,她的湿热包裹着他的利器,让他再次有了想一泄如洪的感觉。遂他只能深深吸几口气,而后才开始在她的体内驰骋。
怀墨染怕帐外有人听见,遂只拼命咬着银牙,喉咙却不可遏制的发出一声声闷闷的娇吟,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身下被衾,一双媚眼如丝,勾魂蚀骨的望着此时正在努力耕耘的他。
一个念头,突然自她的脑海中闪过:她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他,却可以不跟着他,不入皇家门的孩子。
百里邺恒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否则,他定欢呼雀跃,因为,他也想要那么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那样她便永远不会跑了吧?
“没关系的,小妖精,他们不会靠近的,只管喊出来,嗯?”百里邺恒见怀墨染努力隐忍着,不由放下她的玉腿,将其盘绕在自己的腰间,而后拥紧了她的身子,含着她的耳珠呢喃道。
怀墨染低低“啊”了一声,有几分懊恼道:“你……你是不是故意让欺霜他们看我的笑话?”
百里邺恒轻轻一笑,闭上眼睛痴迷而又眷恋的吻着她的耳珠,同时一手把玩着她的玉兔,利器不断的开始加速,怀墨染被自三方一同攻略,一时间真的就软成了一片云,化作了一泉温水,任由他摆弄,而她也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这旖旎香艳中发出一阵阵欢愉的呢喃低语。
不知过了多久,就当她以为自己会在他的身下就那么醉死的时候,他突然在她的耳畔呢喃道:“墨染,我要开始了。”
什么开始,他们不是已经开始了么?
她微微睁开眼睛,望着突然便放开了她的百里邺恒,如未经人事的少女般一脸的迷惑,但见他再次将她的玉腿抬起,下一刻,便突然加速。
好似一场暴雨突然砸破波澜不惊的河流,好似一道惊雷突然炸开白云飘浮的天空,百里邺恒的热烈,一时间令她无法承受。
这是自他们分别以来的第二场欢爱,也是她记忆中,他们第二次最欢愉的交.合,立时间她娇喘吁吁,分明疲惫却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迎合他,分明感觉没有了意识,却依旧深刻的体会到那份令她想要疯狂大喊的欢愉。
终于,当他爆发,当她迷乱之后,他们精疲力尽的相拥着躺在那里,此时她腻在他的怀中,如一尾跳跃了一天,才从海岸上跳入海中的鱼,除了努力的呼吸,令那颗心平静下来之外,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百里邺恒宠溺的将手指探进怀墨染此时湿乱的发中,不厌其烦的为她梳理着一根根发丝,时不时便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对她那深深的爱意。
怀墨染抬眸,一脸认真的望着他,越到后来,她发现自己越爱在这种时候看他的眼睛,因为也只有这时,她会骗自己说,他的眼中只有她,正如她的心中只有他。
“墨染,你不生我的气了吧?”百里邺恒再次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含着她的耳珠柔声道。
怀墨染却用那双媚气横生的眸子横了他一眼,娇笑道:“该生的气还是要生。”
百里邺恒微微扬眉,威胁般的长长“嗯”了一声,邪魅道:“难道是为夫方才还不够卖力?惹得娘子气上加气?”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怀墨染娇嗔道,一双粉拳更是轻轻地打在他的胸前,不止不痛,更让他觉得开怀。
百里邺恒仰头“哈哈”一笑,起身道:“好了,我让人烧些热水来,你好好泡个澡,今晚还要参加庆祝宴呢,你可要跟着我出席哟,这次你是头号功臣,你有资格被他们崇拜。”
怀墨染没有说话,她的脑袋乱哄哄的,她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这样只会陷入这段感情,越陷越深,而她又清楚的告诉自己,百里邺恒真的不是她的良人。
只是,离开之前,她要怎么做?
望着正准备穿衣服的百里邺恒,怀墨染一咬牙,竟是身体再次快过大脑,起身紧紧拥着了他。
百里邺恒微微一愣,扬眉道:“娘子这是怎么了?”
怀墨染面颊绯红,她咬了咬唇,旋即抬起眸来,勇敢道:“我要你继续陪我。”
“什么?”
不待百里邺恒反应过来,怀墨染却是翻了个身,自他的身后绕到了他的胸前,她的藕臂环住他的玉颈,玉腿跨坐在他的腿上,双唇贴上他的唇瓣,动情的吻着他。
百里邺恒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欣喜,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如今,她主动求欢,他自然是要奉陪到底的,何况,他本就不想离开,只是怕她太累而已。
想至此,他便翻身将她压下,再次发起了进攻。
……
当他们再次到达高峰的时候,怀墨染真的已经精疲力尽,只是,她的唇边扬起一抹苦笑,心道,倘若真要离开,那便让我贪恋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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