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沫被噎了一下,僵硬的看了看他,干巴巴的解释,“其实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他前几天刚去了沙漠,大概要半年以后才能回来,我们平时都很少联系的。”
男人被她如临大敌的样子给逗笑了,打开旁边的热水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道:“你不必紧张,我没说要插手你们年轻人的事,又不是二十岁的小孩了找个媳妇还要我手把手的交。你既然不喜欢他,我也没强求让你喜欢他。”
只是他自己的儿子他实在太了解了,闷声不吭,所有事都憋在心里,难得喜欢一个女人这么多年还无疾而终,虽然他不着急,但未免觉得可惜,不过,他的可惜也并非是觉得眼前这小丫头与众不同,只是觉得自己儿子竟然输了。
这次去沙漠的事,多半也是入了别人的坑,但他明知道是坑,还往里跳又是个什么意思?就这么放弃了?
乔以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好人卡在这位娱乐圈磨砺那么多年的导演面前更显得像个笑话了,所以她只能尴尬的笑笑不语。
又聊了一会,她才离开,心里的震惊久久都没有平复下来。
只是她走的太快,完全没有发现身后冯导旁边慢悠悠的走出一个身影。
来人坐下,年轻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气息略显慵懒随意,望着对面的冯尧开腔,“我说冯叔,您什么时候那么闲了?”
冯尧一点也不心虚的抿了抿唇,“我来看看我儿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不行吗?省得他在一棵树上吊死,回头我给他找个十个八个的按在他身边。”
“您不是一直看起来都不着急吗?”
“我是不着急,看戏也要了解一下基本剧情吧?”冯尧淡淡撇唇,随后神色认真了几分,望着对面的年轻人,眸光幽深,“子延,我看这丫头对那姓傅的小子还挺死心眼,你说我儿子还有机会吗?”
陆子延,“……”
这叫不着急?
儿子没成功,老子来助攻是吗?
他勾唇邪肆一笑,“何止是死心眼,人家孩子都上学了,您还指望做您儿媳妇呢?再等几天说不定二胎都出来了。”
但冯尧却是一脸淡定,只是稍稍挑高了一下眉头,毫无波澜的道:“那也行,他若是能买一送二,那我们家可就热闹了。”
“……”
陆子延嘴角抽搐,“您很喜欢这丫头?”
果然,搞艺术的思想就是不同于常人。
“谈不上喜不喜欢,既然姓傅的那小子想争,小安就这样放弃了,总觉得有些没趣。”
他还是第一次见儿子跟别人争女人的呢。
从小到大,凡是他想要的都会默默去争取,别人只看到他的走的顺利却从来没注意到他是怎么去努力的,但也绝对不是死努力,脑子比别人转得快就行,所以,他才奇怪在追女人上他这么快就放弃了。
陆子延真想对着对面的老男人翻一个白眼,没趣?
还想怎么有趣?对手可是傅司年,他自己瞎矜持给他三年时间都没把人弄床上,还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那男人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这次直接被弄到沙漠去了,下次回来,两个孩子都有可能生出来了。
而且,要说之前傅司年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那经历过这次生死劫之后,他不把人圈在怀里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让人有机会捡漏,更何况那么大一个备胎,他又不瞎。
“您要是想看戏呢,就好好看,我劝您啊,最好还是别插手,不然回头狗血三角恋再升级到人身攻击上那可就有意思了。”虽然是提醒,但陆子延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语调,唇上还挂着贱兮兮的笑。
冯尧微微眯起眼,表情闪过一丝深沉,随后也笑了,“既然是看戏,那也得把人给弄回来啊,这一个天南一个海北的,连电话都通不上,更别说打架了。”
“他自己愿意去的,不一定会愿意回来,而且,傅司年也一定不会让他这么早就回来。”
这俩人在密谋算计着什么,而当事人此时正跟着团队前往沙漠,完全不知情。
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一看周期就不会短。
车队中的一辆越野车上,后座身穿黑色夹克衫头戴帽子墨镜的男人正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略微白净的肌肤与同车其他人形成明显的差别,坚毅立体的下颚衬出几分沉着稳重。
“安哥,给。”旁边的助理拧开一瓶水递给他。
男人转回视线,淡声道:“我不渴,留着吧,到了里面可没那么多物资给你送过来。”
“哦。”
助理把盖子重新拧回去,看了一眼外面,忍不住道:“安哥,你说你不缺名也不缺钱的,干嘛要来这种鬼地方受罪?回头再受伤了,连个医院都找不到,我怎么给冯,呃叔叔交代?”
“不需要跟他交代。”时安拿出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发现还是没有信号,随手即就将手机丢给了他,没什么腔调的道:“他若是给你打电话也不必接。”
助理收起手机,拧着眉抱怨,“这破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谁能打进来?再说了,他只是关心你,说不定还能找人给你弄回去呢。”
关心?
时安轻轻扯动了一下唇角,眸子被墨镜挡住看不出什么情绪。
先不说他这么大的人了需不需要他关心,他不边看戏边嘲笑他就不错了。
抬手摘下墨镜,他拿起望远镜对着远处的戈壁滩看着,漫不经心的道:“谁说我要回去了?”
“你不……不回去?”助理微诧,虽然他没亲自跟他说过,但网上那些新闻什么的他可都会关注,他查过,这个纪录片的唯一投资方就是傅氏,因为乔小姐的缘故,他跟傅总的关系就摆在那了,这次来沙漠很明显就是被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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