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前两天那个事啊!”小娃有些气弱。虽然陆铭志的反应有存疑, 她也只是猜测,倒不敢说准了。
这转移注意力的手段, 委实拙劣点。陆铭志还以为小娃提这事是为了转移他注意力,在心里暗叹声后,有些妥协道, “我没啥不开心的事瞒你,倒是你, 这事我没怪责你的意思,你不必乱寻借口。只是我希望, 以后再有这种事,你能跟我说说, 别一个人气坏了。”
要不是婆婆压着, 她能这么憋屈么,小娃连忙点头,“我晓得的。哼, 那会要不是我着急,能让他占了这便宜,想都甭想。”
说着, 撇了撇嘴, 心里仍有余气。
陆铭志摸摸人, “以后有事都有我端着, 你甭在家自己瞎着急,晓得不?”
小娃觉着,最好的承诺, 不是许你吃香喝辣,而是出了事有人给你担着,有人想尽法子给你解决,不用自己无依靠地瞎忙活,结果到头还发现一点卵用都没有,那种绝望的滋味,真是历过一次刻骨一辈子。
小娃被他的话暖到了,眼里浮起水雾,重重点头,软声道,“嗯。我以后,都等你。”
等你跟我一起,一起面对风雨。
陆铭志被这软糯的小甜嗓给勾起了兴致,一把抱起人就放到床上,就要脱人衣服,小娃本也想依了他,却却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事,连忙挡了挡陆铭志的手,整个人往床里头滚去,“诶等等,你先说说,李颜那事咋样了呀?”
陆铭志最是不耐做这事前,小娃老是提那些不想干的事瞎叽歪,这会没耐心说这些,闷着声爬上床就要扒人衣服。
小娃哪里肯,左缩右缩就是不就人,闹腾了好会硬是没得逞,陆铭志起了火,干脆一把把人压住,想要硬来。
小娃见状,连忙哭喊起来,软声哀求陆铭志把这事说了再闹腾。陆铭志最近新知道了些花样,见小娃这么说,也起了心思,讨价道,“那你待会得好好补偿我。”
小娃哪能不懂这是要玩新花样的意思,脸瞬间涨红,好会才闷了声,“嗯。”
陆铭志乐了,立马躺平,搂着人道,“昨天李颜全招了。她说……”
李颜当年嫌弃李大盛家贫,转头便嫁给了隔壁村的一家富户。那户人家只有两个儿子,家底也算颇丰,初时,李颜日子过得委实滋润,吃穿不愁,还能有闲钱打扮自己。
她皮相好,这么打扮起来,可自己相公魂都迷住了,不晓得有多宠她,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婆婆虽有些不爽,但顾着儿子,到底没说啥。
没想到,李颜嫁去几年,一子半女都没能给丈夫生下,婆婆看她是越发不顺眼,不时便会同儿子说些离间话。李颜相公心里本就着急,听自己娘挑唆的话多了,对李颜的情义竟真的渐淡了,后头演变到时常不着家的地。
若只是这样,那还好办,怀上娃便能解决。
可不曾想,李颜的相公竟沾上了赌。从一开始的小赌,演变到后头的烂赌,厚实的家底都给他败光了,他的兄弟被迫同他分了家。
李颜的公公婆婆不放心她相公,便跟着一块住。李颜不会操持家务,全让婆婆握了大权,平日里话都不能多说一句,不然准得一顿数。这时的夫家,吃喝都成问题,更别提能有多余的闲钱握在手里了。
这样的落差太大,让李颜有些接受不了,有回相公回来,李颜直接开口数落,让他别再去赌。这时候她相公的赌已成瘾,哪里能戒,听到李颜这话,立马起了气,竟出手打了她。
李颜也算是家里宠着长大的,哪里吃过这种气,立马哭着回了娘家,李颜爹娘生气,上李颜夫家说了一顿。
岳父岳母也不是吃素的,李颜相公心里忌惮,好段日子没敢动作。李颜婆婆见儿子这怂样,心里端着些不满,趁着李颜不注意的时候,便给他灌输些大男子思想,说啥:“男人管婆娘是天经地义的,便是动手娘家人也是管不了的,做丈夫的就该硬气,该下手时就下手,甭怂”;“她李颜嫁来咱们家这么多年连个屁都没放一个,还不能说教一顿么”等等。
李颜相公被拨动了心思,有回输钱喝醉了酒,抓着李颜又打了顿泄气,李颜没料到还有下回,又哭着闹着回了娘家。可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李颜爹娘虽然心疼,但女儿到底是别家人了,上门说过夫家人一次后就没再去。
自此,李颜相公越发放肆,稍有不顺便抓李颜暴打出气,她婆婆瞧着,竟还颇觉欣慰赞许。李颜无人可依,心里不知多恼恨。恨夫家人之外,更怪自己当初瞎了眼,挑了这么个芯子坏掉的烂货。
这会的她觉起了李大盛的好,趁公公婆婆不注意的时候,跑回了李家村找李大盛,同李大盛哭诉了一番自己的苦楚后,要李大盛带她走。
这时的李大盛已经在高氏的张罗下识得了张氏,两人也定下了婚事,哪里还可能干这事,连忙把人给拒绝了。
李颜心里诧异,拉着人好番闹腾,可李大盛定了心,不再理会她,甩开人回家去了。李颜孤注一掷就得到这结果,心里对李大盛的旧情瞬间翻成仇恨,时夫家发觉她出跑,找村人把她给她抓了回去,她相公又是一顿暴打。她那会觉着:当初,要不是李大盛紧迫逼人,说要娶她,她也不会着急着出嫁,要是不急着嫁,她也不会急匆匆地挑到这么个烂货。一切,都怪李大盛,所以,她要报复这罪魁祸首。
这时的她,完全忘了,当初是她嫌人贫提的分手,后头又怕李大盛纠缠,才在家人的安排下急冲冲地嫁了人。
“所以,她才会想着要害我,还有下药毒死咱们家的鸡鸭?”小娃问。
陆铭志点头,“岳父岳母本份规矩,找不出啥可编造的地,她只能抓你下手,当初你村流言那事,也有她的手笔。”
小娃吃惊,连追问陆铭志这话外透的意思都顾不上,“那流言不是你放的么,有她什么事?”
“那流言是我放的没错,但你不觉得那会风头那么久都没下去,有些奇怪么。”陆铭志挑眉。
那会他以为风波不下,是因为李家村的婆娘嘴太碎,拉着事一直编排造成的。他本就是想借流言逼小娃妥协,见状自是乐见其成,也就没去理会。不想,里头竟还有文章。
小娃瞪大眼,神色带出几分怒意,“也就是说,是因为有她怂缀那些婆娘闹腾,流言才一直没平歇下来!?”
陆铭志,“对。”
小娃气笑了,“好啊,我就说我也没成亲,怎么能闹这么大,个把月了都不停歇,原来是因为有人作祟!”
害她有家不能回不说,还累及爹娘哥哥们跟着受罪,想想小娃就觉得愧疚,心里对李颜的恼恨又重了分,咬牙切齿道,“要我说这个李颜也是奇了,明明是她先抛弃我爹的,现在居然反过来倒打一耙,这脸皮厚得也是没谁了。”
可不就是。陆铭志赞同地冷笑了声,把剩下的事也跟小娃说了。
因为流言的事,李颜跟李黄氏李卢氏交了好。那俩婆娘本就不大待见小娃,因这档子事累得李黄氏闺女亲事黄了后,两人心里对人的恼恨更是重了几分,李颜抓住两人这心思,没少说些挑拨的话。两人傻傻分辨不出李颜的心思,被她牵着情绪走,这才有了后头上张家抓小娃的事发生。
可惜她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个王猎户,这才叫她的诡计没得逞。小娃大难后有了戒心,也起了报复心,李黄氏的下场她瞧得真切,也就没敢冒头。可心里这恨消不下去,李颜觉得哪哪不自在,所以闷了段时间,晓得李家人捣腾出个后园养鸡鸭后,又另起了心思。
后边的事都知晓了,陆铭志也就没说下去。小娃捏紧了拳头,甚觉愤怒,拉着人骂了好会,陆铭志安抚地拍拍人,跟她简单提了提李颜的下场,“放心吧,这些我会加倍还回去的,甭气了。”
小娃仍觉不解气,嘴上不停说着话,陆铭志一心惦记着新花样的事,交代完便迫不及待着要拉人来尝试,哪还有性子听这些话,干脆凑过去一把吻住人,手则去扒人衣服。
陆铭志是成婚后,才真正晓得云雨这事其中的情趣,虽说这方面的事无师自通,但比较起来,还是稍显稚嫩与规矩。这两天他无意中从别人那里晓得了些新花样,感觉瞬间眼界打开,这会兴致勃勃地拉着人尝试。
这就可怜了小娃,一把老腰被折腾得厉害,第二日扑腾了好久才起得来身,好在陆母没说啥,她却觉得不大好意思,连忙下厨给陆母槿槿做了几道爱吃的菜。
这事,虽说她也体验到了些乐趣,但这苦楚也委实不大能忍受,第二日陆铭志说要再来时,连忙给拒了。可陆铭志食髓知味,哪肯罢休,面上妥协了,实际却是一寻到机会便折腾起来。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李颜的事,到此,便算是告落了。
陆铭志把信告诉李大盛他们后,一家子总算是安下了心,又清理一遍后山的地后,李大盛才去同人买小鸡小鸭回来饲养。不过,没敢买多,一样只买了三十只。
陆铭志有心,又给他们寻了两条小狼狗回来,吠起人来可凶了,看东西最是合适。李大盛怕它们吃鸡鸭,本想栓起来的,可陆铭志说它们受过训,不吃鸡鸭,他这才做了罢,放进后山那地里,让它们自己欢腾去。
别说,那小狼狗还真是个机灵,不吃鸡鸭不说,有时蹿腾过想偷吃米糠的老鼠都给包抓了。李大盛观察了几天,心里的石头放进了肚子里,甭提多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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