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谢娇容几人的面,安宁甚至连自己对贺文渊的感情也丝毫不加隐瞒,就这样赤果果地说出自己需要他这样的话。
“宁宁,你——”
“啪!”
贺文渊刚要再继续说什么,路兮琳突然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所有人的视线都“嗖”的投到她的身上。
正当大家疑惑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她直勾勾地盯着安宁,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畏惧的寒意。
“安宁,你口口声声说我恶毒说我过份,你自己扪心自问,到底是谁恶毒是谁过份?我忍你,是因为你是文渊的妹妹,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受到二次伤害,可是这不代表我可以随意让你侮辱。你的孩子到底是为什么没有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到底是我害你没了孩子,还是你本来就这么打算的,呵……你问问你自己的心。
还有,文渊他是一个人,他有他自己的思想,他回不回家还是怎样,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不管是谁,即便是我,我也不认为我有干涉他的权力和本事。所以,麻烦你别再总是把所有的问题都理所当然地推到我的身上。
再说了,我才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丈夫,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说你需要他?他又凭什么要照顾你的感受?你是一个女人,难道就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路兮琳一口气把话说完,这也是她第一次在谢娇容面前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说话。
而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忍了忍,没有将安宁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这番话依旧让谢娇容心里有了疑惑。
安宁听了她的话,更是不由地心里一惊脸色微变。
“叶芳婷,事到如今,你竟然……你竟然还说这种话,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说着,安宁又开始发挥她超然的演技,语带哽咽,表情委屈得像是马上就要掉下泪一般。
而为了分散路兮琳的话带来的注意力,她说着说着更是突然地眉心一皱,面露痛苦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手撑着额头,发出一声呻吟。
见状,其他人还没作反应,邓琪连忙叫了一声“宁宁”,然后示意贺文策赶紧过去。#@$&
“赶紧送医院!”
谢娇容吩咐,安宁听了却是低声制止:“不、不用了,文策哥,送我回房间吧!”
贺文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谢娇容,谢娇容关切地问:“宁宁,真的没事吗?”
安宁摇摇头,说:“妈,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心慌,躺一会儿就好了!”
于是接着,贺文策便抱着她上了楼。%&(&
路兮琳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贺文策怀里的安宁,眸光冰冷,心里更是忍不住暗嘲,不愧是表演出身,任何时候都能演得这么逼真。
“抱歉,我又扫了大家的兴,我还是先回去了!”路兮琳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说完便起身出了餐厅,贺文渊紧随其后。
这已经是第二次因为路兮琳而毁了一顿好好的晚餐了。
回去的路上,路兮琳沉默了许久,才突然地开口。
“我是不是很过份?”她问贺文渊。
贺文渊扫了一眼后视镜,不解。
“怎么这么问?”
“我差一点就把安宁的秘密说出来了!”
贺文渊怔了怔,随即道:“对不起兮琳!”
“好端端的跟我道歉做什么!”
“如果不是我,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多委屈。”
路兮琳勾勾唇角,却没有表现出半点笑意,只有冷然的气息依旧挂在脸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委屈大概也就这种程度了。”路兮琳语带自嘲的说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而她越是这样,贺文渊心里就越是难受。
被路兮琳这么一刺,安宁心里也是又急又怒。贺文策走后,她又对着枕头发泄了一通,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她才连忙拉过薄毯装模作样的躺好。
谢娇容关慰了她几句,又在房间里陪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去,可是安宁需要的哪里是这些没用的关心。
她只要贺文渊,可是贺文渊只要路兮琳!
想到这里,安宁简直烦透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夜里,她翻来覆去的实在气不过,干脆给贺文渊打了电话。
贺文渊看到来电显示,直接拒绝接听,可是他越是拒绝,安宁就越是不死心。
就这样反反复复了好几次,被烦透的贺文渊干脆关了机。
路兮琳漠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次接一次亮起的屏幕,一声接着一声响起的铃声,还有贺文渊脸上烦不胜烦的表情,都被她全部纳入眼底。
一丝嘲意从眼中划过。
“你今天不接,明天不接,后天不接,还能一辈子不接吗?”
淡淡的声音从路兮琳地嘴巴里传出,贺文渊看了看她,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会像幽灵一样缠着你,会像藤蔓一样死死地攀在我们两人身上,随时随地地让我们不得安宁。”
“兮琳,我会好好处理的!”
“处理?你准备怎么好好处理?她是一个人,不是什么物品,任你想丢就丢!”
“我会跟她好好谈的,也许她只是一时想不明白——”
“贺文渊,到底是她不明白还是你不明白?已经这么多年了,她要能想明白早就想明白了!现在她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你明白吗?”
贺文渊被问得哑口无言。
正沉默着,路兮琳的电话突然大响,看看来电显示,是谢娇容的。
电话里,谢娇容二话没说便要她让贺文渊接听。
贺文渊狐疑的接过电话,不过一秒钟,便见他面色一惊,急忙翻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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