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
“小傻瓜!”贺文渊温柔地唤了一声,随即又道:“那现在呢?恨兰姨吗?”
其实这样的情景贺文渊也早已试想过,他也正是怕出现在这样的局面,所以才决定让真相永远沉睡,可是他没有想到兰姨会自己说出来,并且偏偏在今天这个时候。
虽说……他心里其实还是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时机,也觉得兰姨的做法是个不错的决定和选择。
“我不知道……”路兮琳老实回答。
贺文渊笑笑,继续问道:“那现在你想一想,愿意就这样和兰姨从此不相往来吗?以后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不!”路兮琳几乎是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脑袋更是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不就行了!”贺文渊轻快地说道,“既然不愿意,那就没有必要再纠结那些早已成为历史的过往。现在的你已经有了新的人生,而这十几年来,兰姨对你做的也足以弥补她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而感情的事,原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她为了你终生未嫁,辛苦把你养大成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听完贺文渊的话,路兮琳怔怔地看着他,虽然未置可否,可是心里却的确没有因为兰姨的话而对她生出所谓的恨意。
她会夺门而出,不过只是人的本能反应罢了。
“回去吧!兰姨很担心你,我和岸飞刚到的时候,兰姨哭得跟泪人似的,她对你的爱远远超过了对你的愧疚。”
路兮琳跟着贺文渊回了家,回去的路上,贺文渊给杨岸飞打了个电话把他召唤了回来。
兰姨看到路兮琳回来,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她站在路兮琳面前,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小心地看着她。#@$&
“对不起琳琳,兰姨对不起你……”
这样的她让路兮琳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的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她的鬓发已经花白,而这些,原本可以迟一些到来,但现在,它们就这么清晰地镌刻在她的脸上她的发丝上,这些,也在告诉着路兮琳,它们原本不是兰姨的模样。
路兮琳张开双臂拥住兰姨,在兰姨的耳边说:“兰姨,我没有怪你,更没有恨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多年的付出,不管你和我爸爸妈妈之间发生过什么,那些都是你和他们的事情。我只知道这些年是谁在我身边,是谁爱我照顾我,是谁给了我现在的一切。是你,兰姨!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再纠缠于那些没有意义的过往,以后你的身边有我,你是我永远最爱的亲人,兰姨,我爱你!”
也许有些人很重要,但过去和现在,路兮琳分得很清楚。%&(&
而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不再是已经逝去的父母,而是真切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兰姨。
这十几年来,生病的时候是兰姨在身边,开心难过的时候是兰姨在身边,被人欺负委屈的时候是兰姨在身边。
所以她很清楚,什么是自己应该珍惜的!
兰姨没想到路兮琳会说这样一番话,心里感动之余更是难过到不能自已。
而在一旁的贺文渊看到这一幕,倍感欣慰的笑了。
虽然贺文渊知道要解决路兮琳和兰姨之间的事并没有那么复杂,不过在听到路兮琳说那番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
自己无端被误会,路兮琳一直跨不过那道坎,可是对兰姨,却因为自己并不重要的一番劝说,她就那么轻易地放下了心中的介蒂。
想想,那种感觉便更加深刻,不过转个念,贺文渊又不由地笑了。
或许这就是亲情和爱情的不同吧……
亲情总是更加深固,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断,可是爱情却不同,人们总是小心翼翼,得到的同时又更加害怕失去。
而爱情从来都是容不得半点瑕疵与杂质的东西,若是换作自己,也许并不会比路兮琳豁达到哪里去。
这样一想,贺文渊心里就一点都不纠结了。
路兮琳和兰姨的事情解决了,自然轮到了自己和路兮琳的事,所以中午午休的时候,贺文渊对路兮琳来了一顿“严刑逼供”。
嗯嗯,当然了,这个所谓的“严刑”就是上下其手全身揩油啦!
“带着我的种到处跑,老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躺在床上,贺文渊将路兮琳圈在怀里,故作不快地问,路兮琳却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说:“当然是给儿子找个更靠谱的奶爸啦!”
不过说完,她顿了顿,又道:“哎,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还是你重男轻女只想要儿子?”
“反正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们都不止这一个,我要你给我生好多的小文渊小兮琳!”
“切,你当我是猪啊!”
“对啊,你就是只笨小猪!”
“你才是呢!”
“所以才跟你配啊!”
“谁答应跟你配了……”
“种都有了,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贺文渊一脸赖皮,说完却是忽地肃了色,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红色盒子,然后打开后认真的说:“老婆,嫁给我!”
如果没有手上的盒子,没有盒子里面的东西,路兮琳一定会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是看到那枚光芒灿灿的戒指,路兮琳傻了。
尤其是扭头看了看彼此的姿势,两人正侧着身躺在床上,自己被贺文渊圈在怀里,他的另一只手则拿着装着戒指的盒子置在自己身前。
路兮琳眼一晕,翻了个白眼,鄙视地说:“这就是你的求婚?”
贺文渊郑重地点了点头,回答:“我本来也想搞浪漫点隆重点来着,可是想想老婆这段时间对我的冷落,还带着我的种到处乱跑不好好照顾,所以老公决定以示惩罚。”
“那你就不怕我不拒绝?”路兮琳问。
“真拒绝?”贺文渊反问,“你要真拒绝,那这戒指我就只好找别的女人戴上了。到时候别人睡你的老公住你的房子占你的床……”
贺文渊把路兮琳以前说过的话还给她,路兮琳听得横眉倒竖,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你敢!”
贺文渊见状,连忙探头“吧唧”一口亲到路兮琳的小嘴上,然后从盒子里面取出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上。
他一边做着推戒指的动作一边故作感慨:“哎,兜了这么半天,结果五块钱的铁圈圈就把老婆给勾住了,这媳妇娶得真赚!”
路兮琳看了一眼手上的“铁圈圈”,她好歹是在金坊上过班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戒指的昂贵,但她还是配合贺文渊,认真地回答说:“就是啊,现在像我这样的好女人那可是举着探照灯也找不着了,所以你必须好好爱我珍惜我!”
“嗯嗯嗯,就是就是!”贺文渊连连点头。
路兮琳听罢,看着手上的戒指咧嘴笑了!
不是因为那戒指有多昂贵,而是她的手上终于戴上了属于贺文渊妻子这个身份的戒指,这一次,她不是叶芳婷,她只是自己——路兮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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