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桥一个头两个大。
“她也没提前说要买这些啊?我们都上车了她才送来的。”
李霞知道这东西拿来也不可能送回去,这么怪罪也不过是发发牢骚,其实心里美得不行。
还是女儿好,女儿是个小棉袄。
看小乔,多贴心。
“剩下的一些是表弟准备的。”
“表弟?”
李霞招呼秦树过去收拾,闻言狐疑地问了句。
秦大桥没来得及开口,秦树介绍道。
“就是咱妹妹的儿子,柳柳她难产只留下个外甥,外甥在那边忙生意来不了,所以买些礼品先送过来表表心意。”
李霞还不知道其中有这么一出,当即动作一顿,哟了一声,满脸心疼。
生下来就没了妈,听公公说从小还被扔到亲戚家,这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啊。
她心下叹了口气,点点头,明白这都是小辈的心意。
“行,收下吧,下次有机会,可得好好感谢他。”
林林总总数下来十几包,也不知道都是些啥,拎起来还挺沉的。
家里的屋子总共就这么几间,还没地方放,这年头强盗又多,之前还能睡个安稳觉,现在恐怕晚上睡觉都得轮岗。
大老远带回来的好东西,要是被偷了咋整?
李霞越想越担心,拍拍手从屋里出来,使唤秦山。
“你要不去对面你那个瞎子叔家,借他的阿黄过来帮个忙。”
秦山吓了一跳。
瞎子叔家的阿黄是条狼狗,也瞎了一只眼,凶狠得要死。
以前他们都不敢往那边过,干啥带回来?
守在门口?
他们怕是连家都不敢进。
“晚上咱们睡觉了就拴在院子那棵树下,防小偷。”
“……”
秦山一噎。
“妈,没必要吧?”
“咋没必要?赶紧去!顺道问你叔吃饭没,没吃过来这边吃。”
瞎子也瞎了一只眼,怪可怜的,早年间老婆跟人跑了,现在就守着那条狗过。
一家人火速把饭菜准备好,围坐在堂屋开好酒,秦长德刚端上杯,秦树就赶紧给他满上。
李霞看不过去叮嘱一句,“爸年纪大了,你让他少喝点!”
秦长德哈哈大笑,明白儿媳妇担心自个儿,摆摆手。
“没事没事,这酒度数低,少喝点图个热闹。”
秦山孤身回来,找个小板凳坐在桌边。
李霞把饭碗递给他问,“咋说的?”
“瞎子叔说阿黄脾气大,我牵不走,他晚点给我们送来。”
“你没让他过来吃饭啊?”
秦山点头,“我说了,他不来!”
知道他那个人很客气,李霞不以为意道。
“不来就不来吧,待会儿让他端碗菜过去吃。”
事情安排妥当,全家人才热热闹闹开饭。
头顶的灯泡瓦数也不是很高,照得整个屋子昏黄昏黄。
饭菜的香味混着孩子们的谈笑声,是家的味道。
秦长德眯着眼睛小口小口抿着酒,仿佛一切都像做梦。
自打媳妇离开柳柳去世后,他的心第一次这么安定。
——
眨眼又过个把星期。
有了秦帆的帮忙,秦小乔的危机顺利解决。
每天在家接接电话,再让厂里的人帮忙送送资料,她也能闲下来陪陪孩子们。
天气越来越冷,正好周末有空,秦小乔打算带着孩子们出去玩,却被陆封烈告知要出门吃酒席。
“酒席?什么酒席?”
之前也没听他提醒过,咋通知得这么突然?
陆封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亮得晚,都快七点了,外面还是灰蒙蒙的。
“之前陶明亲自找来邀请我们喝他的喜酒,这事你忘了?”
秦小乔心头一跳,他和苏棠的婚礼?
噌地一下坐起身,她惊呼道。
“当时我咋记得还有大半个月,这么快就到了?”
陆封烈亲她一口,下床套上衣服。
“时间不一直都过得挺快?”
秦小乔面色一变,无精打采靠在床头,幽幽叹口气。
可不是么,她都来这边半年了。
陆封烈看她心事重重,径直出门来到厨房,把火炉跟前挂着的贴身衣物取下,又给她送进去。
“暖和的,快穿上。”
见她反应慢半拍似的,他干脆坐在床边帮她穿好。
秦小乔没吱声,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
想到后世,家家户户睡觉都开空调,大冬天暖和的跟夏天似的,为了解热还能吃冰棍,哪像现在?
冷得衣服都要提前烘好,否则压根不敢往身上套,能冻得你牙齿打战。
不过幸好,她遇到个好男人,话都不用多说,陆封烈会提前帮她把这些备好。
羊毛衫和毛衣穿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心里美得不行,挽着陆封烈胳膊问。
“你下回也把衣服挂上,不然这大早上起来多冷啊?”
陆封烈低笑一声,捡起旁边的外套给她披上。
“平时训练,口哨一吹立马就得翻身起来,哪还惦记着冷不冷?更何况我身体好,你不用担心。”
以往都是陆封烈故意逗她,秦小乔这次闻言也顺势抬手在他胸前摸了把,眉飞色舞道。
“那是,我们陆连长身体好不好我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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