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别说这是你自己做的?”
秦小乔也不否认。
“算是吧,我和朋友合资搞的,我出配方她负责卖,到时候给我点提成就行。”
一番话听得秦帆心服口服,忍不住朝她竖起大拇指。
“姐,看来咱们家的人都有经商这个天赋,以后你肯定是个女企业家。”
秦小乔没吱声,余光时不时扫向对面默不作声吃饭的陆封烈。
她这哪是什么企业家啊?
真要和陆封烈比起来,那不就是小打小闹么?
他们仨里面,藏得最深的大佬其实在对面。
大佬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毫不客气把碗朝她这边伸了伸。
秦小乔轻哼一声,还是认命地给他盛了汤。
她能得罪大佬么?
压根得罪不起!
姐弟俩聊了半天的生意,陆封烈一句话也没插过。
他除了安心吃饭,还有就是照顾孩子。
饭吃到一半,中途起身去接了个电话。
“谁打的?”
“咱妈。”
现在他们有两个妈,秦小乔没搞明白到底是哪个。
陆封烈接着来了句,“问咱们吃得咋样?说是过两天想去看看陆翊。”
秦小乔恍然大悟,想到徐莲之前对陆翊的态度,怎么又要去看看了?
“程彩英来找了好几回,说陆翊身体不行,她那边没钱看病,再拖下去恐怕有大麻烦。”
“你怎么看的?”
陆封烈派人过去盯着的事儿秦小乔也知道,她这么问无非是好奇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可能就是想要钱。”
秦小乔眨了眨眼。
“我咋觉得不是。”
陆封烈古怪地看她一眼。
“那是什么?”
“纯粹想让你们把陆翊接回去吧,她那边的日子不是过得不咋地么?再加张嘴,养活不起了呗。”
还真让秦小乔猜对了大半。
陆翊自打跟着程彩英过日子后,整个人那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瘦,没什么精气神。
之前在陆家那边,新衣服啥的堆着穿,来了这边,就身上那套,颜色洗得发白不说,裤子还有好几个破洞。
住宿费交不起,只能走读,每天走着去学校,脚上那双鞋早就破了。
平时也没钱去食堂,早上饿肚子,中午带饭,天气又这么冷,一打开饭盒菜都是凉的,吃了就拉肚子。
曾经班上的天之骄子,女同学们眼里的香饽饽,现在已经沦为最差的那个。
穿的是最寒酸的,学习倒是提起来了,但不像之前那样总有人围着他打转。
短短几个月,他仿佛已经看透世态炎凉,每天板着脸,压根没人见他笑过。
“你啥时候把那个扫把星送回去?还说陆家会给我们钱,我看是火钳吧?”
夏父叼着旱烟杵在厨房门口骂骂咧咧,吊着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抠着门框上的锁头。
“老子这段时间受了伤,厂里赔的那点钱全花你那个野种身上了!这什么狗屁日子,过不过了?”
厨房里还在剁鸡的程彩英被吵得脑仁疼,哐当一声放下菜刀,扭头没好气道。
“谁知道陆家那边油盐不进?那个死老太婆不是挺疼陆翊的吗?怎么这么几个月了还不肯松口?我都说陆翊快死了,她还不乐意给钱,要我看,她对这个孙子也没多少真心。”
“我呸,真心值个屁钱,你把这野种赶走算了,天天吃我的喝我的,还住我的,我看着就来气!”
程彩英也是憋了满肚子的火。
“行了行了,你也没少花他的钱。”
陆翊过来不是带了块表吗?
早就被夏父偷出去给卖了,好几十呢,抵他一个月工资。
要不说这狗屁世道一点也不公平呢!
他撅着屁股累死累活一个月,只能买得有钱人一块表!
妈了个巴子,他咋没有投个好胎?咋不是个有钱人?
“一块破表,有什么了不起?”
夏父冷哼一声,扭头这一抬眼,冷不丁看到门口站着的陆翊,吓得他心头一跳。
想到刚才说的那些也不知道被听去多少,他面色铁青装都懒得装。
以前每次还会打个招呼,现在他全当没看见,单脚跳着来到沙发上坐下,吧嗒吧嗒抽着烟。
“他妈的,现在连香烟都抽不起了,这什么狗屁旱烟,拉嗓子。”
意有所指嘟囔这一句,他偏头吐出一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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