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跟上去瞧瞧,还是先回燕京城通报师父?”另一个人好奇问道。
“先跟上去打听清楚,然后再去告诉师父他老人家。”
“行。”
两个人悄悄地跟了上去,只不过还未到半个时辰,就被林安然发现了。
林安然佯装无事地模样,神情愉悦地跟封晟还有林安业逛着兖州,路过一家茶水摊时,林安然笑眯眯道:“晟哥哥,三哥,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封晟和林安业还没反应过来,林安然已经钻到一旁巷子里去了。
两个人只好放下东西,坐在茶摊里点了一壶茶,等着林安然回来。
林安然从巷子里飞身一跃踏上房檐,整个人健步如飞般穿梭在房檐之上,很快就绕到两个道士扮相的人身后。
此时,他们两个人正盯着对面茶摊的封晟和林安业。
“师哥,咱们这么盯着,要等到啥时候啊?”
一旁年长点的道士沉声启口:“等到他们回住处,打听出来身份,咱们才好回去和师父交代。”
林安然站在他们身后,好奇问道:“你们师父是谁啊?”
年轻点的道士下意识回答:“我师父当然是北燕国最有名的玄虚道长了,他可是承皇上之命,效力于皇亲国戚呢。”
道士刚回答完,他微微一怔,扭头看着林安然吓得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
另一个人也惊奇地看着林安然,简直不敢相信。
这小丫头是怎么跑到他们身后来的?
林安然瞧着两个人都呆愣住了,又笑着挑眉问道:“你们是玄虚道长的徒弟,那就是奉他的命令前来跟踪我们的是吗?”
两个人此时回过神来,刚要出手对付林安然。
忽然脖子一痛,两个人捂着脖子,震惊地看着林安然。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另一个人身子已经僵硬住,根本动弹不得,喊道:“师兄,不好,我浑身都麻痹了。”
林安然眼神一冷,盯着两个人露出一抹狡黠地笑容。
“自然是让你们两个人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
话落,林安然掏出一把匕首,锋利地刀口抵在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问道:“说,你们师父为何派你们来跟踪我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可有传回消息回燕京城?”
被抵着脖子的人都快吓哭了。
他们从未想过,一个小女孩竟然能这么厉害。
年长的道士立即呵斥,道:“师弟,千万不要告诉她。”
林安然一挑眉头,看向年长的道士,挪开刀子放在他的脸上比划,“不许他说,那你就说,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们两个人去见阎王。”
道士紧闭嘴巴,一幅宁死不屈的架势。
另一个人也赶紧闭上嘴巴。
林安然轻哼一声:“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你们。”
话落,她一匕首朝着年长的道士身上刺去。
小手灵活转换,一根银针悄无声息的插入道士腰间的一个穴位上,道士顿时吐了一口血晕死过去。
“师兄!”
年轻一些的道士惊呼一声,就看师兄死了,他再看林安然面不改色的模样,简直和地狱小鬼一般残忍。
这个小丫头,太可怕了。
林安然拿出匕首,匕首上还有新鲜地血迹,看向他问道:“你是回答我的话,还是跟你师兄一样英勇赴死呢?”
年轻人经不住吓唬,刹那间湿了裤裆,愁苦着脸色急忙开口:“我说我说,是不是只要我回答你的话,你就能放我走了?”
林安然点点头,童真地神情上满是诚恳。
“当然了,只要你回答清楚,你便可以带着你师兄的尸体走了。”
此话一说,年轻道士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
“我师父玄虚道长他是丞相府上的谋士,如今被丞相进献入宫给皇上炼丹去了,不过前阵子炼丹的时候,师父突然遭受反噬,他算出来是他以前改命之人死而复生,一番推算后,发觉是在兖州这边,所以叫我们过来寻找浑身冒着黑气的少年,年纪约莫十一岁左右。”
林安然听着皱眉,如此说来,那个玄虚道长很有可能就是替封晟改命之人。
将他滔天福运的好命,改成了倒霉之躯,且活不过三岁。
但是玄虚错算了封晟的命相,乃是麒麟神兽护体,所以封晟才会出现黑藤缠麒麟的命相,福运和霉运相冲突而形成如今这等霉运罩顶却屡屡险境生还的命运。
原来,是玄虚道长所为。
可封晟不过是区区私塾先生的儿子,怎么会劳烦丞相府上的谋士动手?
这般逆天改命,是要付出折寿代价的。
上次她帮着封晟改完命格,绑定了魂契之后,玄虚道长应该是受到不可逆的重创。
可现在人没事,还派人来打听封晟,这让林安然愈发狐疑。
封晟真的是封伯伯的孩子吗?
若真的是,封伯伯的来历恐怕就不简单了。
年轻的道士看着林安然在思虑,弱弱问道:“我知道的都说了,可以走了吗?”
林安然回过神,盯着年轻道士,皱眉问道:“你们跟踪多久了,可有传消息回燕京?”
年轻道士赶紧摇头,“我们今日在街上才发现的,也只是怀疑,本来打算探听到消息后再回京去禀报师父,但是我们还没成功就被你抓住了。”
林安然瞧着道士眸中全是诚恳,而且他都吓尿了,应该不敢说假话。
她看向他,道:“你师兄只是晕厥擦伤,没什么大碍,等二个时辰后,你们就能恢复如常,到时候滚回去告诉你们师父玄虚那老头子,就说封晟的命,我林安然罩着了,他再敢乱动心思,别怪我让他提前上西天。”
年轻道士听着林安然狂妄地话,心底里恐惧更浓了。
这个小丫头,绝对有让师父归西天的本事。
林安然不再搭理他们,飞身一跃离开。
不一会,就蹦蹦跳跳地回了茶肆,笑眯眯地看向封晟和林安业:“我们走吧。”
三个人一块顺着街道回了贡院附近。
封晟眼尖地察觉到林安然衣角有一滴血迹,不由得蹙眉,却没当着林安业的面发作,一直回了客栈才拽着林安然进了房间。
林安然走到床边躺下,直呼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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