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抓起纹身针,就要往他手上扎。
时泾州动都没有动一下,完全是准备好了的。
她的手抖了几下,最后丢掉纹身针。
“我没你这么……无聊。”变态。
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深爱她,怕她跑了,恨不得在她脸上都写上他时泾州的名字呢。
拿着纹身针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想真想“礼尚往来”,但是她不想自己的名字刻在他的身上。
简直幼稚。
两个人走出来,阿鬼坐在台阶上喝完了两罐酒,见他们这么快出来,明显有点意外,“这么快?行不行啊?”
那眼神很不正经。
“你问她,我行不行。”时泾州心情有点好,配合着阿鬼。
阿鬼贼兮兮地看向握紧双手的乔知意,“嫂子,州哥是不是太快了点?他到底行不行啊?”
乔知意哪里懂男人那些弯弯绕绕,只当他是在说纹身快慢,还是给了时泾州面子,没想撕破脸皮,“嗯,还行吧,比想象中的快。”
阿鬼挑眉,打趣着时泾州,“州哥,你不行啊。嫂子都说你快了。”
乔知意不明所以,说他快不行吗?
就纹个这玩意儿,能需要多久?
时泾州知道乔知意没懂他们话里的别有他意,所以她说的话,也没有激怒他,只是冷哼一声,从阿鬼面前走过。
“嫂子,慢走。”阿鬼打着招呼。
乔知意对嫂子这个称呼还是不太适应,尴尬地点了一下头。
坐在车上,乔知意下意识的就想去摸无名指上的那个地方,静下来就感觉到有一点点的痛。
她从懂事开始,从来都是个好孩子,好学生。纹身这种事情,她不反感别人做,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沾染上。
不知道以后洗了会不会留下印迹。
乔知意很安静,她又想到了明天森格医生会来给母亲诊断。如果能请森格医生给母亲做手术,那就最好不过了。
所以,她在时泾州面前硬气不起来。
有求于他,就得低头。
也怪她自己,能力不够,没有那么好的人脉。
这种仰人鼻息的日子,不知道要过多久。
时泾州单手握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扫到乔知意一脸沉重的模样,看到她摸着无名指,眉头一皱,“很喜欢?”
“啊?”
“不喜欢,为什么要摸?”
乔知意终于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怕他骂,她赶紧把手拿开,直视前方,“不习惯。”
“慢慢的,就习惯了。”时泾州又提醒了一句,“不要摸。”
乔知意觉得他是一语双关。不仅要习惯这枚戒指,还要习惯他。
回到家,乔知意生怕他会拉着她一起同房,好在他自己去了书房。
乔知意洗完澡躺在床上,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很累,就算有一点点好奇,也被压下来了,闭眼睡觉。
第二天一早,乔知意赶紧起床下楼,没见到时泾州,倒是见着了周正。
“少夫人,我送您去医院。”
乔知意回头看了眼楼上,她确实以为时泾州也会去,毕竟森格医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但是转念一想,他已经做得够多了,去了反而不合适。
“谢谢。”急着去医院,也不客气了。
坐上车,乔知意心情是紧张的。
她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结果。
周正见她紧张,“少夫人,先生不会有事的。”
乔知意沉浸在母亲病情的事情上,听到他说的话,恍了一下,“什么?”
“您不知道?”周正很意外,以为她刚才面带忧色,是在担心时先生呢。
乔知意摇头,随口问:“他怎么了?”
“那没事。”周正也不知道时先生是什么意思,既然他没有惊动夫人,那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乔知意蹙眉,时泾州到底出了什么事?
车子到了医院,乔知意把时泾州的事抛到了脑后。
她在病房里还没有多久,主治医生就带着森格医生来了。
乔知意赶紧站起来礼貌打招呼,森格医生说着流利的英语,只是一直在跟方医生交流。
等他们停下来的空档,她才问了几个比较专业的问题。
森格医生安静地听她说完,眼里有几分意外,还有几分赞赏。
在主治医生方医生的解惑下,森格医生也知道乔知意也是学医的。这下交谈起来更加的方便,对于手术方案也更容易推进。
王书兰一点也听不懂,看到女儿和医生聊得这么认真,心里十分欣慰。
她的孩子,真的长大了,也出息了。
就算是她哪天真的走了,也不会担心了。
“妈,你怎么了?”送走了森格医生他们,乔知意看到王书兰眼里有泪光,赶紧安慰,“放心吧,我看过手术方案了,没有问题。森格医生会亲自主刀,相信他。”
王书兰抹了眼角,摇头,“我相信你,也相信医生。只是感慨,我的小意真的长大了。”
乔知意抱住她,靠在她的肩膀上,“妈,你的好福气还在后头呢。”
王书兰拍拍她的手,突然看到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那个纹身戒指,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乔知意就知道这玩意很惹眼,她赶紧解释,“没什么。”
“乔知意,你怎么能去纹身呢?”王书兰正色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纹这种东西像什么样?你婆家看到了,会怎么想你?”
王书兰对乔知意从小的教育就有些保守,她不声不响就结了婚这件事也让她很不舒服。要不是想着自己哪天就没了,怕乔知意没个商量的人,她是一定不会让她嫁给一个不知根底的人的。
现在嫁了人,已经成了定局,成了别人家的儿媳妇,那一言一行更要规矩,哪能乱来?
她们家的条件也不是很好,时泾州又花了那么多钱把她安排在这么好的医院,请了那么好的专家医生给她治病。
在两家条件不平等,又欠了这么多恩情的情况下,她希望乔知意能够懂点事,循规蹈矩的别让婆家人挑她的错处。以后自己不在了,她还能有一个家。
乔知意赶紧解释,“妈,这是他给我纹的。”
“谁?”
“时泾州。”
王书兰不明白了。
乔知意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过两天就要去上班了,戴戒指不太方便工作。我又怕把戒指弄丢了,他就说纹一个。这样,永远都不会丢了。”
她让王书兰看清那个图案,耐心地讲解,“您看这上面的字母,是JZ。他说,时刻都要让别人知道我是个已婚人士。”
听起来真是个浪漫的故事,都快要感动到自己了。
时泾州的初衷可不是想别人知道她是已婚人士,纯粹只是警告她,她是他的人,休想逃离他。
这不是浪漫,这是枷锁。
王书兰听完后,抓着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现在年轻人搞的这一套,真的是……”她一脸的无奈,最终只能妥协。
乔知意总算是蒙了过去,也松了一口气。
“这森格医生是泾州找来的,他为什么不来?”王书兰对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婿还是很好奇的。
乔知意说他长得不好看,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不好看。
倒是想见见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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