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薇走后,楚姣姣立刻献宝似的放下砂锅,说:“七哥,饿了吧,快来尝尝我给你煲的汤。”
一打开汤盖,一股浓郁的鸡汤香气就飘了出来。
云薇没走远,闻到了香气,也依稀听到楚姣姣细细说用了什么刚采摘的松茸,人参须之类补品,亲自熬制一个多时辰的鸡汤。
语气里带着点小炫耀,但更多的是满满的关怀。
云薇心里慰藉,至少哥在这个时代遇到了真正对他好的人。
可她不知,等她走远后,屋内温馨的气氛似乎就慢慢冷了下来。
陆行亦看着黄橙橙的鸡汤,搅拌了一下,没怎么喝。
楚姣姣坐在旁边,低头绞着手,语气有点委屈,“七哥,我以后不会冒然去亲你了,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陆行亦眼眸微抬,声音永远是温柔的,“姣姣,我没有怪你,只是我们毕竟没有成婚,对外,我很在意你的名声。”
“未成婚前,我们还是要保持下距离,你觉得呢?”
距离?
明明以前,他也吻过她啊,为什么由她主动就不行了?
还是因为,被云薇看到了?
楚姣姣承认,自己当时亲他的时候有私心,但是却没想到,七哥会反应这么大。
心脏一抽,闷疼。
她极力克制着情绪,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
然后扬起一抹笑,乖乖的说:“嗯,我知道了,那你能不能把鸡汤喝了,我亲自炖了一个多时辰呢。”
陆行亦看到她眼里的红了。
姣姣不是个会很好掩藏情绪的人。
可是他再无法如以前那般顾及她情绪。
垂下眼睫,准备喝汤,余光却瞥到她的手烫伤了。
陆行亦微顿,终是选择沉默喝汤。
等他走后,楚姣姣才伸手收拾,手背上一片红,手腕上也有……
她不觉得疼,只觉得心疼。
从昨天她亲了七哥开始,七哥脸色就变了。
还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但是疏离扑面而来。
楚姣姣知道,只有面对另一个人时他才会绽放笑颜。
所以,她去请,又体贴的离开,都只为了他。
可是得到的仍是七哥只言片语的解释。
忽然,门被敲响,是流鹰。
楚姣姣敛下思绪打开门,流鹰就奉上一个药瓶,说是王爷给的,专治烫伤。
原来,他看到了自己的手伤了。
若是以前,七哥会亲自给她擦药,会关心的问她疼不疼,眼神里会是满满的心疼。
不是这样,让流鹰转送一下……
楚姣姣接过,关上门,一滴泪就落在了药瓶之上。
七哥,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她感觉到他们之间,像是分道而行的船,正在渐行渐远……
云薇欢快的回到房里时,发现阿凌就坐在桌前,望着手中书,专注的连她推门都没发现一样。
她稀奇,凑过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什么书这么好看呀,让我们阿凌瞧的如此出神?”
“来来来,我也瞧瞧,是什么书。”
顾长凌一抬眸,就看到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捉住她的手说:“没什么,就是一本周易,枯燥无聊,你不爱看。”
云薇也没非执着要看,就是逗逗他,刚想收回手,就被他一下子拽到怀里,圈住了腰身。
“今儿怎么玩了这么久?”
云薇顺势靠在他怀里,如实说:“本来是跟姣姣打花牌,后面她有事离开了下,少了一人,我就跟景王下了几盘五子棋。”
“不知不觉发现走廊上点灯笼了,我才知道过了一个多时辰啦,这不就赶紧回来,怕你想我嘛。”
她语气轻松,并没任何隐瞒,并且特意说她看到了走廊上灯笼,就证明他们没有关门。
顾长凌哦了一声,也没有多问,只是开始发情。
直接将她抱到桌子上坐着,分开她的双腿,欺身过来。
这一瞬云薇觉得他刚刚看的肯定不是周易,而是春宫图!
不然怎么兴致这么好。
就在云薇以为他会胡来的时候,顾长凌又停下来。
“先吃饭。”
吃完饭再吃她是吧?
云薇从桌上跳下来的一瞬,腿都软了。
晚饭过后,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某人竟然没准备。
被放到床上的一瞬,她赶紧嚷着,“栀,栀子花……”
“没了。”
“啊?”
这几日二人夜夜缠绵,消耗极快。
没了这个栀子花调和,云薇看着凶器,没底气啊。
她有些退缩,他却极其缠绵的吻过来,说:“薇薇,相信我……”
没有栀子花,他仍然能给她带来欢乐。
顾长凌如此细心,早就发现了她其实可以接纳自己。
只是可能碍于之前的疼痛,总是依赖而已。
眼下刚好帮她戒了。
他花耐心去哄人时,云薇是真的没有招架力。
窗外又落雨,狂风怒号,连雨声都似铮铮的弦,让人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翌日早晨,楚姣姣又来喊她打牌。
云薇第一次以受凉身体不舒服为理由拒绝了楚姣姣的邀请。
拒绝的声音隔着雕花木门,似轻还无,似乎极其不舒服。
楚姣姣听她声音勉强,也没多想,叮嘱她好好休息后,转身离去。
脚步渐远,云薇才敢从唇齿里溢出丝丝隐忍的音节。
“顾……长凌……”
连喊他名字,都碎碎成几句呜咽。
她就坐在顾长凌怀里,额头上一层薄汗,祈求的看着他,被情念晕染的眼尾如一朵开到荼蘼的海棠,浓稠无边。
不行了,她真的不行了。
这厮太能折腾。
发现可以不用栀子花油膏时,昨夜就已经折腾了很晚。
没想到一大早又那么精神,简直是撒丫子去折腾她。
她真的受不住……
睫毛上凝着薄薄雾气,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胸前,衣服堆叠在腰际,一副我见犹怜。
顾长凌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又去哄她:“快好了,就快好了。”
他不能看她眼睛,不然,又怕控制不住。
因为他知道,她到极限了。
结束之后,云薇直接昏睡过去。
这一觉格外深沉,深沉到无梦。
再醒来时,已是晚上,周围安静,静的风声都止住一般。
屋内没有烛火,一片昏暗。
“阿凌?”
她唤了一声,没有人应。
阿凌去哪儿了?
他从不会把自己单独丢在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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