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豁出去,伸出手打自己的脸,“是下官的错,是下官笨拙,听信了师爷的话,觉得唐大人需要暖床的人,这才犯了糊涂。”
“啪啪啪”……
这可是实打实的打,一点都不含糊。
唐晚摆摆手,示意他停止,“我倒是还好说,只是里面的人,你如何交代?若这件事被宣扬出去,本官的名声还要不要?”
张县令举手发誓,“唐大人放心,绝对不会泄露出去。里面的那位,也会妥善好,绝对会让他满意。”
两人的谈话声音不低,待在屋里的姜瑾听到一清二楚,可算是明白怎么回事。
敢情自己被张县令这个狗官抓来,用他来讨好上官。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他好歹是秀才,堂堂秀才被人当成礼物送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赶紧的吧!我还等着休息。”
“是是是。”
不消片刻,张县令叫来几名衙役,抬着姜瑾离开,那动作犹如抬着一头猪出去。
这滑稽的一幕,看得唐晚忍不住想笑。
“张大人,好好与人家交代。若是他有不满,让我知晓了,你懂的。”这话是对张县令说的,同时也是对姜瑾说的,只要他不蠢,就明白如何利益最大化。
“下官明白。”
让人将房间里的床单被褥更换过后,唐晚终于可以安心睡觉。
次日,唐晚带着小酱油在县衙里逛,遇见正在练武的林捕头,带着小酱油坐在一旁的门廊处,看着他练武。
林捕头被看的头皮发麻,停下了动作,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唐大人,可是有事?”
唐晚像是来了兴致,又像是随口一问,“林捕头的武功不错吧?”
“只是三脚猫功夫而已,比不得其他人。”
“哦!难不成县衙里还有比你更高?”
“以前有一位只不过人家过乡颐养天年,他有一个徒弟,武功很高。不过并未在衙门里当差,却做了镖师,就是栖梧县鼎鼎有名的胡镖头。”
“衙门里谁的武艺不错的?”
“老六与小江两人都不错。”
唐晚默默的将几人记下,“不打扰你练武了。”
离开后,唐晚出了衙门,走在县城里,时不时在小摊上驻足,时不时与摊主聊天。摊主们虽隔着围帽,看不清里面的人长相,但对方的谈吐,总是引得他们忍不住多言。
与此同时,在唐晚走后不久,张县令找到了林捕头。
“她与你说了什么?”
“就闲聊了几句。”林捕头如实回道。
张县令心有疑虑,“有任何事,一定要告诉本官。”
“是,大人。”
这一整日逛下来,唐晚摸清楚了衙门里林捕头、老六、小江,以及那位武艺高强的胡镖头的情况,家里有几口人,各自的品性、人际关系等等。
当天晚上,唐晚找到了张县令。突然被她找上门,他这心里直打鼓,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唐大人,你找下官何事?”张县令忐忑的问道。
唐晚亲自给张县令倒了一杯茶,“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张县令受宠若惊,接过茶杯的手忍不住抖了一抖,这茶喝得有点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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