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庸医,居然没一点办法,楚恒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废物,要是治不好本少爷,当心你们在京城待不下去,本少爷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
比起父亲,他更忧虑,虽然早已定亲也收了几个通房丫头,可一个怀孕的都没有。娘亲隐隐见透露过二伯死后,三房袭爵的事,身为三房嫡长子,他早将侯爵视作囊中之物。
可不能人道,短短几字便能毁了这一切。
一群大夫战战兢兢的不知如何是好,终于一个年级稍大的大夫思忖良久开口了“:三老爷,非是我等不尽全力,实在是着不举之症非药石可医,我们也实在无能为力。”
话未说完,一个装满滚烫茶水的瓷盏就照那老大夫的门面砸来。
“庸医。”
那老大夫被泼了一身水,脸被烫的通红,却是再也不敢言语了。
沈氏冷着脸跨门而入,看见这一幕,瞥了一眼身后的丫鬟,丫鬟会意快速的收拾了茶杯茶盏,衣袖中一个瓷瓶一闪而过。
三老爷抬起眼皮:“怎么,莫不是保和堂的那个女大夫不愿入府?”
沈氏听见他的话,面上霜色更甚,伸手将一张纸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这便是那劳什子的神医的回复,老爷你自己好好看看。”
三老爷拿起纸张扫了一眼冷笑着:“欺人太甚。”
楚恒亦附和:“好猖狂的女人。”
原来白纸之上赫然写着:若想我登门医治,需府中大开中门,并要三夫人亲至保和堂,为打砸之事负荆请罪,躬身道歉,不得由他人代劳。
沈氏自嫁进昌平侯府之后还是第一次被人剥了面子,更何况还是个医女。气的浑身发抖。
想到此处就气的心口生疼,恨不得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生吞活剥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世界上才好。
三老爷道:“不过是个乡野大夫而已,直接让人捉了来就行。”
沈氏道:“你当我没试过,也不知那女大夫使了什么手段,走通了抚远将军的门路那保和堂门口日日有凶神恶煞般的官兵守着,府里的人去了几次都被打退了。”
三老爷一把将那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好个嚣张的大夫。”
一个大夫不知看见了什么躬身捡起地上的纸团,展开看了一眼,看着看着便入了迷,片刻后抚掌大笑:“哈哈好方子,当真绝妙。”
众大夫听见动静,亦团团将他围住,盯着方子皆赞叹不已。
“这几味药材的搭配,实在精妙,原来还可如此,我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不愧是保和堂的神医,早就听过她名声在外,却无缘得见,今日见此方子,果不同凡响。”
“确实担得起神医二字,观着用药,真不愧当世神医之名。”
一位年纪稍大的大夫不服气的道:“不过一个方子而已,有效没效还未可知,一个女人而已如此猖狂简直不知所谓。”
三老爷有些不耐:“你们说什么方子?莫不是药方?”
一个大夫战战兢兢的将那张纸递给三老爷:“这纸张背面写着两个方子,应可医治老爷和夫人的病症。”
三老爷闻言一喜。
沈氏光顾着恼怒纸张上的内容了,根本就没注意背面,登时一愣:“方子?”
两人对视一眼,这满园的大夫各个都吓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别说写方子,就是连病症都判断不出来。
这女大夫却连问诊切脉都没有就直接写了方子,莫非世间当真有神人不成?
沈氏还在犹豫,三老爷一拍桌子:“去,让人把抓药,煎好,我倒要看看这号称女神医的有多大能耐!”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三碗黑乎乎的汤药端过来,顾不的烫,三老爷率先端起一碗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是楚恒,再然后才是将信将疑的沈氏。
所有大夫都盯着这一家三口喝药后的反应。
只一会儿功夫,三老爷欣喜地看向儿子。
楚恒亦同样惊喜的看向三老爷。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这方子确实对症。
他们的那活儿已好几日没动静就跟死了似的,方才却有股灼热感。
就连将信将疑的沈氏都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她已经挠破了的皮肤居然没那么痒痒,这猛的没那么痒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甚至觉得天都更蓝了。
三人都惊喜不已,神医,真是神医!
见此情景,刚才还有些不服气的老大夫酸溜溜的缩起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三老爷高兴的一拍桌子:“按着这方子煎三日的药来,我要接着喝。”
“怕是要不得。”一个大夫怯怯的开口劝阻。见三老爷瞪向他,缩了缩脖子:“这方子下有一行小字,写着呢,这方子只能在第一回合见效,为不全之方,若想拿全方,必须按正面的要求做。”
纸张证正面?
三老爷等人立马就想到了那一行字上的要求:大开中门,并请三夫人去保和堂负荆请罪,躬身道歉。
一时间三老爷和二少爷都有了主意,齐齐看向沈氏。
这不是男人的滋味,他们再也不想体会片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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