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一句话都毫不留情,霍欣荣这么在乎,她就使劲儿往她在意的点戳。
看着霍欣荣几乎快要晕死过去的模样,霍昔双腿搭在桌上,神情桀骜道:“还有,说什么你本该是陆笙的妻子,请问你要脸吗?这种话你也真是好意思说出口,你出去问问有谁承认?法律承认吗?”
“还是你觉得,仅凭你认为的和陆笙相爱,你就理所当然的是他的妻子?我以为这样的天真只有三岁小孩才有,没想到你这么大年纪,也这么天真呢?哦不,我应该说弱智才符合你的气质,你说呢?”
霍昔轻轻的笑出声,声音犹如银铃般悦耳,落到霍欣荣耳中,却刺耳极了。
空气安静了下来,霍欣荣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好像要用她恶毒的目光在霍昔身上瞪出几个血淋淋的肉洞来。
霍欣荣第一次被霍昔气得快要晕厥过去,恨不得扑上去跟她同归于尽,尤其是霍昔身边的男人,一直对她视若无睹,更让她恨得要命。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陆笙分明是她的,为什么她与霍昔发生冲突的时候,他只站在她那边!
那个说过会娶她,还逼迫霍昔将肾脏换给她的男人,为什么连看都吝啬于看她一眼,她到底哪里比不过霍昔这个贱人!
霍欣荣第一次因为男人的倒戈而感到恐慌,她转移目光,紧紧的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声音冷得出奇:“陆笙哥,就算我真的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让我慢慢改正,可你确定要与我划清界限跟霍昔在一起吗?你死去的母亲那里,还有你爸爸那里,我想知道你要向他们怎么交代?”
他不爱她没有关系,可他能跨得过心头的那道坎,没有任何顾虑的跟霍昔白头偕老?
她不相信。
陆长盛有多深情,对陆笙妈妈有多念念不忘,霍昔这辈子都不可能进他陆家的大门,永远都不可能!
陆笙更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陆笙掀了掀眼眸,没有丝毫感情的深眸更加冷冽骇人,声音低沉反问:“我怎么交代是我的事,那些真的是她的错吗?”
霍昔的眼神微微一暗,勾起的嘴角没变,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轻微而不可忽视的疼痛。
原来他也知道,那根本不是她的错。
霍欣荣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眸,声音都变了调:“你的意思是,你为了这个女人,可以罔顾你妈妈是被她害死的,可以不在乎你爸爸切肉碎骨的疼痛?”
她的质问声自然不会得到陆笙的任何回答,霍昔微垂着眼眸,置身度外,好像不是一个参与者,而是一个吃瓜群众。
半晌,霍欣荣才冷冷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了。”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才厉声质问:“可是陆笙,你可以原谅她,那么她能像你这么大度的,原谅你当初对她小舅做的一切吗?别忘了,谷煜当初的失踪,你也是参与者,没有你,我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她发狂了一般大笑了起来,哪里还有原先虚弱不堪随时晕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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