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兰雪刚想责怪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忽然觉得这个伤口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自己昨天晚上给他咬的吗?!
“这个……那个……”钟兰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尴尬,她支吾着:“那……你也太娇气了,这都能发烧?”
明昭专注的看着她表情多变的小脸,老老实实回答:“本来不算什么。今天晚上,钟老爷请我去喝酒,席间舞姬过来敬酒,不小心把热酒洒在了伤口上。”
钟兰雪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府上的舞姬的套路钟兰雪还是听说过的,想要和到府上的宾客套近乎一般就是洒个酒,丢个帕子之类的,若是宾客着了道,自然会拉舞姬入怀或者直接向钟老爷讨了去。这样,下等的舞姬自然也就乌鸦变凤凰。
“好啦,这个舞姬也是冒失的,这么烫的酒就往你身上洒,纵然你有意也给浇得无心了。”钟兰雪让明昭坐下,自己去取白绸带和药粉。
明昭非常听话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不言不语,那双本就眼尾轻挑的黑眸,微微弯起了可爱的弧度,像是冬日里有点慵懒的小猫。
钟兰雪拿来药粉,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生硬的说:“伸出手来。”
明昭照着做了,但钟兰雪还是不咸不淡的不爱理他。他干巴巴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说:“我很少让舞姬敬酒的,府中也没有纳侍妾……”
“你爱纳什么纳什么,和我说这个做什么?”钟兰雪打断他的话,可是手里的动作却加重了些,疼得明昭抽了下嘴角。
这些候府的公子哥从小身边都是莺莺燕燕,明昭长得这般出挑,难道还能免俗?谁信呐!
涂上药粉,拿白绸带一圈一圈缠好,系了一个花样的结后,钟兰雪道:“好啦,怎么样?”
明昭端端正正的坐着,抬起腕子看了看上面花蝴蝶似的一个结,表情有点复杂,但还是点头道:“不错,有劳了。”
钟兰雪在行家面前受到表扬,十分得意,马上学明昭平时的语气说:“你回去之后,伤口三日之内不能碰水,否则就前功尽弃了,明白吗?”
明昭点点头,望着钟兰雪的透黑眸子不知不觉中又亮了几分。
钟兰雪被这个人盯得有点不自在,摆摆手道:“快走吧,一会被人发现了。”
明昭起身离开,他步履好轻,身影飘忽空灵,闪了几下就消失在门边。钟兰雪有点诧异于他的敏捷,追出去看,门外已经空无一人。
钟兰雪回到屋里,关门的时候心里还在纳闷:“他可是今天的探花,是作学问的人,怎么还会武功,还这么好?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从不对人说,在人前总是装作文弱的样子?会武功还是丢人的事吗?”
她正琢磨着,忽然有人敲门,声音还挺急,把她吓了一跳。
刚一开门,荔芳就睡眼朦胧的闯进来:“小姐,我看你屋里有灯,可是害怕了,奴婢来陪您吧。”
钟兰雪怕她再多说话把旁人吵醒,就一把将荔芳拽进屋里道:“我刚才只是睡不着,起来想看会书。既然你来了,睡下吧。”
荔芳本就困得不行,也没多想,回到自己原来的床铺上,沾枕头就着。
钟兰雪见她睡着了,就拨亮了灯把屋里仔细检查了一番,有没有留下明昭的痕迹,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个男人行事实在是太周密,半点破绽都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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