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远接过银票之时,眼睛都直了,钟兰冰看在眼里,心里却在不住的冷笑。
他拿了钱走后,流裳进了屋子给钟兰冰送药,当然这只是做做样子的。黄远来府里本就不是为了看病,但是却是以这个理由入府的,他一走当然要熬药,否则旁人定要生疑。
钟兰冰接过药碗喝了一口放在旁边。她扫了一眼流裳道:“你可知黄远与我商议的内容是什么?”
流裳一听扑通一下就跪下子,哆哆嗦嗦道:“回小姐,我对小姐最是忠心,就算大刑在身我都不会说出半个字,还请小姐饶我一命。”
钟兰冰忽然有些苦涩的笑起来:“看来你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在你心里我已是个杀人的恶魔了?”
“小姐您为什么这么说?您当然不是,您是……您是最好的小姐……大家闺秀……”流裳非常努力奉承着钟兰冰,可是不知为什么声音却越来越小。
钟兰冰呼了一口气,云淡风轻的说:“你怎么认为我都不重要。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对,对,小姐都是被逼的,都怪那个雪弦院欺人太甚,小姐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流裳绞尽脑汁的巴结着。因为不这么做,她就会觉得自己是就下一个被害的人。
流裳的一举一动,心里弯弯绕如何能逃过钟兰冰的眼睛。这个丫鬟是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虽然身份是主仆可是实际上她们很多时候都亲如一家,何时见她吓成这样?
可见钟兰冰当下做的事情多么出人意料。
但是,钟兰冰扬了下头,心里却异常的享受这种被人敬畏和害怕的感觉。她终于成为了一个不被人摆布,同时又让人有危机感,还捉摸不透的人。
“我的事情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能再留下。”钟兰冰冷静的说:“我虽然很喜欢你,有你在身边也觉得得心应手,可是已到了我们主仆告别的时候。”
钟兰冰说这话时,语气与嘱咐黄远杀了林公子时没有两样,流裳听来几乎下破了胆。
她哭着请求道:“小姐,小姐,看在奴婢多年忠心的份上,求小姐放奴婢一条生路。”
钟兰冰没有说话,可是脸上却始终带着莫测高深的笑。
她从梳妆台上取了一个盒子下来,递给流裳:“这里有一盒珠宝,你拿去吧。我们主仆一场,你明天就出府,我不能让你空手走。有这些珠宝,你回乡下置办一些田地,也能过完富足的一生……”
流裳呆呆的望着钟兰冰,过了一会她发疯的磕头:“小姐,小姐,奴婢求小姐放奴婢一条生路。奴婢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会说。小姐您给奴婢珠宝是不是想让明天奴婢出府之时,让你搜出来,说奴婢偷东西逃跑。这么一来,奴婢就会被乱棍打死,小姐正好可借刀杀人,还不留下痕迹……”
钟兰冰听罢有片刻的怔愣:“我是真的想送你出府,你却这么想我,原来我已经恶毒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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