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奴婢这就把她打发了。”雁锦说道,她大有要将冬湘扔出来的架势。
“不用。”南宫夭夭道,“我的好妹妹伤得这么重,我怎么也应该去看看。”
“是,县主。”
南宫夭夭换了一身衣裳,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来到正宁院。
她一进院子,周围的人都失了颜色。
走进屋内,看到老侯爷夫妇、南宫震、南宫夫人皆正襟危坐。
如果再有几个家丁拿着棍棒,喊着威武,那这里就是公堂,如审问犯人一般。
这坐着的几人一看到南宫夭夭穿得如此靓丽,原本就沉着的脸色顿时增添了怒色,这是来耀武扬威的么?
南宫夭夭看着他们脸色的变化,浅浅一笑,她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夫人,你找我所为何事?”南宫夭夭淡声问。
南宫夫人得到了陈老夫人的叮嘱,原本按照她的想法,她直接冲到南宫夭夭的院子,先打一顿再说。
她没有思考,她能打得过南宫夭夭么?
此时,南宫夫人没有回答,反而是老侯爷开了口,“安平县主,我女儿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她是南宫将军的正室夫人,你也得尊称一声‘母亲’。
我是你的外祖父,这位是你的外祖母,这是你的亲生父亲,不用我多了吧。
你从进来到现在,没有给我们四人行礼,你的礼教在何处?”
南宫夭夭冷冷一笑,这些人学聪明了,知道将南宫绾绾这件事怪罪到她头上是没有用的。
是明贤帝下令打的南宫绾绾,如果他们再迁怒南宫夭夭,便是对天子的决策有不满,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
“老侯爷,我是县主,按理来说,也是你们给我行礼在先,然后,才是我给你们行礼。
而且,我给你们行礼是出于孝道,而你们给我行礼是出于规矩。”
南宫夭夭知道他们现在想要给她扣一顶帽子,故意找茬,然后寻她错处,再伺机报复。
她继续道,“夫人嫁给过来的时候是妾,我娘才是正室。夫人由妾扶正为妻,需得我外祖家的人和我娘的子女同意,敢问,我外祖家谁同意了?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说过同意。”
众人脸色刷地白了。
他们没有想到南宫夭夭将一切了解得这么清楚,想用规矩礼仪来压制她是不可能的了。
“你说的这些又如何,你娘是没名没姓的孤女,你又年幼,根本不能做主,而我,已经是南宫府的正室夫人,写入了族谱。”南宫夫人自豪道。
“夫人,当初你被扶正,一是因为勇毅侯府,二是我父亲当时的身份,三是我父亲看上的你的背景。这些你都应该知道的,真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高兴的?”
南宫夭夭话语里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你!”南宫夫人面红耳赤,羞得无地自容。
“听说二妹妹被皇上惩罚挨板子了,我现在去看看她,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南宫夭夭浅笑着说,她是知道南宫绾绾卧房的,就准备踏足而去。
“站住!”陈老夫人拦住南宫夭夭的去路,“我外孙女好得很,不需要你去看!”
南宫夭夭扯出一个冷笑,“也罢。”她准备转身离开,估计现在南宫绾绾还在昏睡中,气不到南宫绾绾,能气到眼前的这几人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但是,老侯爷去拦住了她出门的路。
屋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零点,她神色骤然一冷,“老侯爷,你要作甚?”
老侯爷苍老的脸上,露出狡猾而阴险的冷笑,“要做什么,当然是要你的命!”
南宫夭夭在前世养成的习惯,一进到某个陌生的地方,首先便是观察周围的环境,寻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并找好退路。
此时,她看到了老侯爷脸上的杀意。
南宫夫人已经将门关上。
南宫震、陈老夫人、老侯爷三人朝她围拢来。
南宫夫人取出藏在一旁的兵器,分别递到三人的手中。
“大胆!你们竟敢伤害县主!”雁锦厉喝一声。
“县主?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而已!”陈老夫人冷声道。
南宫夭夭和雁锦背靠着背,她用极低的声音对雁锦说了几句话,然后开始拖延时间,“父亲,他们想要我的命,是为了南宫绾绾,你又是为何要我的命?”
南宫震从她进屋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
此时,听了她的问话,依旧沉默,不过,脸上的杀意更坚定了。
南宫夭夭想到南宫夫人方才说她的娘是无名无姓的,但是,之前南宫夫人曾说过她娘身份尊贵。
很显然,南宫夫人方才在说谎。
“父亲,我娘当初不顾自己的身份,毅然嫁给你,你就这么辜负她,要断绝她唯一的血脉么?”
南宫夭夭试探道,他们三人围成了一个阵法,若是能让南宫震分心,这阵法就弱了。
南宫夫人看到南宫震脸上闪过痛苦之色,她忙道,“老爷,您不要听南宫夭夭胡说,只要她死了,您就安心了,再也不怕她来找您麻烦了。”
南宫震望着南宫夭夭,此时的她冷静、敏锐,像是孤狼遇险,却不慌不忙,仿佛知道自己会脱险一样。
“南宫夭夭,你非死不可!”南宫震坚定地说道。
南宫夭夭已经发现了阵法的破绽,而此时,她已经退到了安全的地方,她对雁锦说了几句话,二人主动出击,第一回合,三人措手不及,皆败下阵来。
三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又变换了阵法,南宫夭夭此时的处境比方才好了许多,她在瞬息之间,就识破了阵法,再次出击,得胜。
老侯爷夫妇已经年老,且多年没有上过战场,已经体力不支。
在他们布第三个阵法的时候,南宫震突然冲出阵法,向雁锦扑去,他擒住了雁锦。
而老侯爷夫妇因为他突然脱离阵法,受了重伤。
“南宫夭夭,你不是很厉害么?现在你的丫鬟在我手上,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杀了她!”
南宫震将剑横在雁锦的脖子上,南宫夭夭清晰地看到,雁锦脖子上渗出了鲜血。
“你真卑鄙!”南宫夭夭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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