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煜城和苏茶茶之间的很多误会,都是因她而起,她亲自出面解释,是修复他们关系的最好的手段,现在战煜城这么迫切地想要重新追回苏茶茶,她不信战煜城会拒绝她的请求!
虽然她这辈子最抗拒的事情,就是苏茶茶和战煜城在一起,可为了不进那座可怕的精神病医院,她只能向战煜城妥协。
那里,是海城人人闻风丧胆的人间地狱,她若是被弄进去了,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跟我做交易?安宁,你不配!”
战煜城勾了勾唇,眼底却是嗜血的凉薄,“安宁,你让人伤的,是苏茶茶的哪只手?哦,是左手的小拇指啊!”
“煜城哥哥,你要做什么?!”
安宁意识到了些什么,她失声尖叫,“煜城哥哥,不要!我不要失去手指,我不要和苏茶茶一样变成残废!煜城哥哥,不要!不要!”
残废?!
原本,战煜城的那双眸,还能看到人间,听到残废这个词儿后,他的那双蚀骨寒凉的眸中,只剩下了地狱。
是啊,就是因为那根断掉的小指,曾经惊才绝艳的苏茶茶,被好多人嘲笑是残废呢!
可她安宁,有什么资格说苏茶茶是残废?!
“安宁,你想多了,我想要你失去的,可不只是小拇指!”
说完这话,战煜城再不多看安宁一眼,他对戴军吩咐了句,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听到战煜城说对戴军吩咐的那句话,安宁腿软得怎么都爬不起来。
她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她的毛孔,一寸一寸,一直渗透到了她的心底。
他对戴军说,别让她死得太容易。
安宁知道,五年之内,她是死不了的,可是,想到她让人对苏茶茶做的那些事,她宁愿顷刻就死去。
那些折磨,若是加倍加诸在她身上,以后,她生活的每一天,都如同沉沦炼狱!
“戴军,别过来!别碰我!”
被戴军扔回客厅后,戴军推了下鼻梁上那副用来故作斯文的平面镜,就一步步往安宁面前走去。
看着戴军的身体几乎要贴到她身上,安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慌,她歇斯底里大叫,“戴军,你给我滚开!别碰我!你别碰我!我是煜城哥哥的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别碰我!”
戴军看着蜷缩在地上哇哇乱叫的安宁,心中那是一个无辜啊。
安宁这副模样,怎么像是他要把她给那啥了?
他口味没那么重好不好!
“安宁,你想多了,我还没沦落到饥不择食!就你这德性,碰了你,只怕我得把胃吐出来!”
戴军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碰她,安宁面子上挂不住,可他说这话,让她更是难堪。
她恶狠狠地盯着戴军,“戴军,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瞧不上我是不是?你瞧不上我,你以为我瞧不得上你?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
“戴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帮着苏茶茶!你这么帮着苏茶茶,是不是苏茶茶那个贱、人,背着煜城哥哥勾了你?!呵,你和苏茶茶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奸夫淫、妇,狼狈为奸!”
“啪!”
戴军一巴掌狠狠甩在安宁脸上,他力气很大,再加上下手毫不留情,打的安宁一嘴的血。
安宁疼得嘴角抽搐,可她还是不愿意就这样认输,“戴军,心虚了是不是?你和苏茶茶不要脸,你们的丑事,早晚会人尽皆知!戴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苏茶茶,你一直喜欢苏茶茶!你……”
安宁的声音,戛然而止,戴军又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疼得她直接说不出话来。
安宁用力捂着自己的脸,她还没有好好缓和一下,她就看到戴军的手中,变戏法一般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
“戴军,你要做什么?”
安宁踉跄着后退,可她退了没几步,就已经碰到了墙壁上,她退无可退。
戴军本就不苟言笑,他这张脸冷下来,更是得了战煜城的真传,如同罗刹一般可怖。
他没有说话,只是讥诮地看着安宁,忽地,他侧过脸,吹了下锋利的刀尖。
看着那锋利的刀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安宁吓得几乎要失禁。
她颤颤巍巍开口,“戴军,你别发疯!你要是敢动我一下,煜城哥哥饶不了你!”
“安宁,事到如今,你还在做梦!你好像忘了,把你交到我手中的,不是别人,是老大!”
“戴军,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安宁本来还能咬着牙跟戴军较劲,现在,看到那寒光闪闪的刀子几乎要贴到了她脸上,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哭着喊着大叫,“戴军,你把刀拿开!你别杀我!只要你把刀拿开,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安宁,向苏小姐道歉!”
安宁恨得咬得嘴里的血越来越多,但对上面前的刀子,她还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苏茶茶,我错了!我该死!我不该一次次害你,我不该抢占你救了煜城哥哥的功劳,我更不该找人在监狱中对你施暴!苏茶茶,我错了,我向你认错,我忏悔,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安宁向苏茶茶的忏悔,苏茶茶都听不到,可戴军听着安宁这一声声的道歉,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他总算是能够为那个对他有知遇之恩的美好女子做些什么。
就算是她永远都不知道,于他,也是一生的安慰。
“苏茶茶,我不是人,我不要脸,我罪该万死,我……”
安宁几乎是使出了洪荒之力不停地拿各种不好的词汇往自己身上安,向苏茶茶忏悔,她说了太久,嗓子都有些哑了。
她觉得自己的道歉已经足够真诚,她扑到戴军面前,用力抱住他的腿,“戴军,我向苏茶茶道歉了,我也知道自己的错了,你是不是能放过我了?”
“戴军,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罪该万死,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放了我,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戴军没有接安宁的话,而是若有所思地扫了安宁的手一眼,“安宁,我是先剁掉你左手的小指,还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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