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看了眼上面的价钱,大概两百块钱呢,这还算是便宜的,不过既然带他们出来,要花钱那是肯定的吧!
咬咬牙,就给绩笑买了。
绩笑抱着熊猫娃娃开心极了,对秋姨说,“这是麻麻给我买的!”
“对麻麻买的。”秋姨笑。
注定的,买了一个,其他孩子肯定也得买,不能搞偏心。
小隽的是把塑料枪,拿着就开始biabiabia。
绩笑的是熊猫,欢喜地一直抱着不撒手。
冬冬和静静的是风筝,小嘴噘着一吹就转起来了。
细妹的是一个塑料的戒指套在手指上。
而莽仔的是一支记号笔,拿到手后,就准备在护栏上画,被陶宝及时拦住。
司冥寒从酒店出来,就看到门口等候的车子旁边,一个还没有轮胎高的小孩子拿着记号笔在黑色的车身上画画,画得非常认真。
章泽见状,忙要出声,司机就算是坐在车里看不见,那也不是理由。
“让他画完。”司冥寒说。
章泽不解,心想,司先生什么时候这么有善心了?倒是很意外啊。
莽仔很认真地一笔一划,像极了一个蓝色的钢丝球。
司冥寒走上前,章泽将小孩拉开,司冥寒朝那小孩肉肉的脸看了眼,养的挺好。
司冥寒上车前说,“记得找他父母赔偿。”
说完,车子就走了。
“……”章泽,我收回刚才说司先生善心的话,您这太腹黑了。
秋姨跑过来,“莽仔,你别乱跑啊,差点找不到你。”
陶宝去厕所了,本让她看着孩子的,一转眼莽仔不见了,吓死她了。
章泽看着秋姨,“你家孩子?”
“是,怎么了?”秋姨问。
章泽将手机的照片打开给她看,正是莽仔的杰作,“这是一辆劳斯莱斯,三天内打这个电话,清洗加保养的费用会告诉你。不要想着逃避责任,孩子没有错,失职的是父母。如果不打这个电话,我会查到你,到时候事情就更严重了。”
递给秋姨名片后,瞥了眼秋姨,往停车场去了。
秋姨不敢相信莽仔离开这么会儿,就闯祸了。
而莽仔似乎知道自己犯错了,低着头,一脸的悲伤。
陶宝和其他小家伙过来,“秋姨,你怎么把孩子放别人店里了,不安全。怎么了?”
秋姨将名片给陶宝,说了莽仔干的事情。
“不是吧?劳斯莱斯?”陶宝要哭了,莽仔啊,你就算是画,能不能挑便宜的车啊?
只是当她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时,愣住,章泽?哪个章泽?不会那么巧吧?
“这是我看护不当,从我工资里扣吧?”秋姨说。
“不关你的事。”陶宝回神,问,“给你名片的男人身边是不是还有个男人?”
“不知道,我找到莽仔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男人。”
陶宝记得,章泽开的不是劳斯莱斯,劳斯莱斯是司冥寒的。
不会是被司冥寒看到了吧?
陶宝心有余悸,看到孩子司冥寒不会发现什么,因为六个孩子只有小隽最像司冥寒,真是有惊无险。
“走,回去再说吧。”陶宝说。
回去后,陶宝蹲在厕所里盯着那张名片,怎么办?这个电话要不要打?当然了,打电话只能让秋姨打,可这费用肯定是不低的,她还不起啊!
陶宝抬头看着跟进来一脸悲伤的莽仔,汗,待在厕所里不走,你感觉不到臭么?
“没关系的,不要紧,麻麻打电话就好了,莽仔不是故意的,但下次不能再画别人的车车了,知道么?”
“嗯。”莽仔点头。
“乖,出去跟小隽他们玩去吧。”
电话一直拖到星期一的早上上班前才让秋姨打。
开着免提。
“喂您好,那天我家孩子画了您的车,请问要赔多少啊?”秋姨问。
“两万多,你就赔两万吧。”
“两万?”秋姨抬头看陶宝。
陶宝一脸崩溃,就知道不会便宜。指了指手机,让秋姨继续说,“我现在带着孩子,又要上班,没什么钱,能不能分期付款啊?”秋姨问。
“你丈夫呢?”
秋姨和陶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没法当着面告诉秋姨,陶宝便一只手卡着喉咙,舌头伸得老长,翻着白眼。
秋姨便说,“上吊死了。”
“……”陶宝。
“……”手机那头的章泽。“那就分期付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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