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腿好疼,娘能不能抱抱我?”昙儿抬起湿漉漉的眼直直的看着宋瑃笙,装可怜。
宋瑃笙对这种小动物般纯真的眼眸,毫无抵抗力,但还是要守住底线。
“你不叫‘娘’,就可以。”
昙儿开心地点点头,“娘”只是个称谓,最重要的是娘在他身边嘛!
看到昙儿搂着宋瑃笙的脖子,笑得眼都眯起来了,凌昭第一次嫉妒自己的儿子,小孩就是好,能这么快就跟菀菀亲密起来。
“菀……瑃笙,累不累?我来抱吧。”
“不要,我就喜欢瑃笙姐姐抱我。”昙儿把宋瑃笙抱得更紧。
枕了爹硬邦邦的胸膛五年,有对比才知道,娘的怀抱软绵绵香喷喷,最舒服。
要是宋瑃笙知道怀里的小金童脑中所想,怕是会立马把他丢到凌昭身上。
“王爷,民女想明日启程回家。”
凌昭很想说,这里就是你的家,可转念一想,哪里有她哪里就是他的家。
反正他打定主意跟着宋瑃笙,所以很干脆的颔首,“可以。”
昙儿得知宋瑃笙要离开,立马眼泪汪汪。
“不准走,不要走嘛,你陪陪昙儿。要走也带上昙儿一起!这么多年,昙儿真的好想你……”
昙儿细细的啜泣声让宋瑃笙有些闷闷的,这孩子实在太惹人怜爱了。
可这算什么事?
回到凌府,趁着凌昭去吩咐人准备明日出远门要用到的东西,宋瑃笙悄悄的问昙儿,“你为什么叫我娘呀?”
“因为你就是呀!”昙儿的眼还有些红肿,拉着宋瑃笙进了凌昭的书房,“我从小就日日看着你,你瞧!”
宋瑃笙震惊了,四周挂满了各式情态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比照镜子还清晰得多。
她有双胎姐妹吗?
“你娘,会不会是我的姐妹啊?”
“不,这就是你啊!我绝不会认错的,爹也不会!”
昙儿抱着宋瑃笙的腰,认定了她。
宋瑃笙绞尽脑汁的回想,都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穿过凤冠霞帔?
女子一生里如此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
更何况如果生过孩子,她也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吧!
宋瑃笙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只是长得太像罢了。
好吧,这么一想,镇北王之前的轻薄也是情有可原。
他将她当做了昙儿娘亲的替身。
“娘,你看!”昙儿献宝一般拉开书桌的抽屉。
宋瑃笙有些无力,怎么又叫“娘”了……
她迈步过去,看到抽屉里面有很多簪子,材质不一,形色各异,有粗糙有精细。
相同的地方是都雕着昙花的样式。
“这些都是爹为你雕的,你喜欢吗?”
“为什么都是昙花?”
宋瑃笙完全把那些簪子当成另一个女人的东西,只是仔细看了几眼,有礼的不去碰触。
“昙花是你和爹的定情之花,就连我的名字,也是昙花的‘昙’。”昙儿摇头晃脑,“花房还有很多呢!每年昙花开放的季节,爹都会带我去漠城的象牙山,那里有好大一片昙花,半夜,在月光的照耀下,它们一起盛开,世间没有比那更美的景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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