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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文学 > 小娇宠花招多,高冷大佬直呼抵不住 > 第39章 这怕不是得宠上天吧
 
“她?”
邵崇年并不知道宗玉笙在说谁。
他今天一天都在开会,如果不是宗玉笙发烧,他或许这会儿还在公司加班,他是真的不知道黎曼琳以他的名义都做了些什么,甚至晚上派车去接她这件事情,都是助理安排的。
宗玉笙见邵崇年皱眉一头雾水的样子,只觉得没意思,他可以直接要求她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黎曼琳,也没必要在她面前装傻。
“算了,我还是继续睡。”宗玉笙翻了个身,背朝着邵崇年的方向。
是她不好,她这话问得本就越界了,他避而不答也好,省得她难堪了。
邵崇年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回椅子上,继续处理公务。
房间很静,静得她能清楚听到他敲击键盘的声音。
她一时有些睡不着,又不敢说话,怕打扰他。
后半夜,也许是退烧药的药效过了,宗玉笙的高烧又反复,她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好像被死亡的手扼住了,整个人都在发沉。
她想要尖叫求救,但是,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忽然,有一只凉凉的手覆到她额上,那人大概是发现了她高烧又反复,轻轻推搡她想把她叫起来去医院,但宗玉笙却意识迷离,咕哝着撒娇:“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打针……”
这是她小时候逃避去医院最常用撒娇的模式,父母什么都惯着她,唯独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惯着她。
所以,她每次高烧不退,最后都会被拉去医院挨屁股针,她对那针头已经产生了深刻的阴影。
她猜床边的那个人最后也会把她架到医院去。
可邵崇年没有,她一直都躺在软绵绵的床里,没有换位置。
又过了一会儿,耳边多了几道人声,听着男男女女都有。
然后……然后……宗玉笙好像又挨了屁股针!
什么?
她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爸……妈……”她终于发出了声音,但她呼唤的人却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应她。
宗玉笙眼角有泪滚下来。
“邵先生,她哭了。”
护士惊慌,这是她从业十年,第一次给成年人打针把人打哭的,更何况,这人还不是一般人,是感个冒发个烧都惊的邵崇年大半夜大张旗鼓调集医护过来打退烧针的女人。
她不会把她打坏了吧。
打坏的话,眼前这个男人会扒她一层皮吧。
邵崇年走到床边,听到宗玉笙嘴里咕哝着喊爸妈,他沉了口气,轻轻帮她抹掉了眼角的泪。
这人平时张牙舞爪的,好像没什么怕忌,一到生病,又变回了实实在在的小女生模样,可也正是她偶尔流露出的这一面,让他觉得真实。
生病难受的时候,谁不会想父母呢。
他也会。
“邵先生,我下手很轻的,也不知道她怎么……”
“没关系,她矫情。”
护士:“……”
这是她能听的?
护士尴尬地笑了一下,心想,矫情还不是您老惯出来的,发烧的人迷糊呓语说不想去医院,您就真的把医院搬到了家里,这怕不是得宠上天吧。
**
打完针之后,宗玉笙的高烧才算慢慢退下去。
后半夜,她彻底睡舒坦了。
这一觉醒来,劫度完了,天也亮了。
宗玉笙睁开眼睛,看到邵崇年趴在床边睡着了,他还穿着昨天的西装,看样子是守了她一夜。
他的手,甚至连睡着了都还紧抓着她的手没放。
宗玉笙扭头,看着他睡着的侧颜,心里柔软得泛起一池春水,但同时,她又有点害怕,她怕这样温情脉脉的瞬间多了,她会沉沦。
他们可以是最纯粹的肉体关系,但不能有爱情。
当然,这对邵崇年来说,或许并不算爱,但是,她怕自己会心动。
宗玉笙抽回了手。
邵崇年睡得浅,感觉到她的手动,他睁开了眼睛坐正,来不及舒展一下僵硬的四肢,就着急用手背去贴她的额头。
“烧退了?”
“退了。”宗玉笙说。
邵崇年这才伸了个懒腰。
“邵先生,你怎么趴在这里睡啊?不难受么?”宗玉笙浅浅表达关心。
“你说呢?”
“我昨晚发烧,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你是什么都不知道。”邵崇年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想起昨晚还是有点后怕。
他还是第一次见成年人发烧发得这么高的,到最后,他都觉得如果再不紧急送医,她可能会抽筋。
可偏这人发着烧还一股子的倔强,死活不肯去医院。
他没办法,才把若康的一支医疗队连夜调到望海居来。
“抱歉,吓着你了吧,我从小就这样,几乎每次发烧都得打屁股针或者挂水才能退下来。”
“那你不早说?”早点告诉他,他至少不会慌乱到失态。
“昨天吃了药退下来了,我以为这次会例外不用打针呢。”她顿了顿,“等等,说起打针,我是不是挨针了?”
邵崇年不语。
说起打针,他更头疼。
昨晚紧急打完退烧针,他原以为只要烧退了就好了,可谁知她哭哭啼啼半夜,他怎么哄都哄不好。
“打了。”
宗玉笙赶紧伸手去按自己酸胀的左臀,“谁给我打的针,你吗?”
“我可没这个本事。”邵崇年说。
“那是谁?”
“护士。”
“护士?哪里来的护士?”
邵崇年还没回答,就见她眨巴着眼又问了一句:“这个护士信得过吗?”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把护士招到望海居里来,不会让别人知道你在望海居金屋藏娇吗?”
毕竟,现在和之前可不一样了,现在黎曼琳已经回国了,而且,她可领教过了,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善茬。
如果让黎曼琳知道邵崇年还在望海居藏了个阿娇,估计她得捅破了天。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邵崇年语气倏然变冷。
昨天从若康调来的人,都是明月湾的签约医生,他每年支付高昂的签约费用,他们还不至于多嘴多舌去传雇主的八卦。
倒是她,看来是脑子没烧糊涂倒是烧精明了,一睁眼就懂自保了。
**
宗玉笙去洗了个头洗了个澡,洗去了昨晚的两身汗,感觉像是重生了。
而重生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她饿了。
宗玉笙下楼,看到邵崇年站在客厅的吧台上泡咖啡。
他已经洗漱好换过衣服了,行走的西装架子今天难得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上了浅色的薄毛衣和长裤,浑身散发着高山孤雪的清孑感。
宗玉笙走到他身边,从后抱住了他。
她能感觉到,自刚才她问了护士是否信得过后,邵崇年的气压就变了。不知他在介怀什么,总之,昨晚的脉脉温情,一下子就散了。
“邵先生,你昨晚照顾了我一夜,我该怎么报答你呢?”她问着,手像小鱼一样游进他的衣摆,在他身上胡乱游走。
邵崇年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想干什么?”
“我想报答邵先生啊。”宗玉笙绕到邵崇年面前,凑进他的怀里,昂头去吻他的唇。
邵崇年别开头,躲开了她的吻。
“你确定这是报答不是报复?”他问。
“嗯?”宗玉笙不解。
邵崇年推开了她:“我看你是想把感冒传染给我。”
宗玉笙:“……”
天地良心,她可真的没有。
“既然你把我想得那么坏,那就别怪我真使坏了。”宗玉笙话落,直接踮起脚,用手箍住了邵崇年的后脑勺,强吻住他的唇。
她平时都是被侵占掠夺的那一个,今天忽然发起攻击,完全没有章法可言。
舔一舔,撬一撬,咬一咬……
可十八般武艺都用绝了,邵崇年还是薄唇紧闭,丝毫没有要失守的样子。
果然,只要他不想,她就没办法做到。
宗玉笙气馁,正要放弃松开他,邵崇年忽然反客为主,搂住她的腰,启唇勾住了她的舌尖。不过他吻得很轻,这个吻没有一点点情欲,好像纯属是为了配合她的玩闹。
一吻结束,两人轻微地喘息着。
“邵先生不怕被我传染吗?”宗玉笙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要是怕被你传染,昨天晚上就不会回来。”更不会守她整整一夜。
宗玉笙感觉气氛变好了一点,笑嘻嘻地复又抱住他,趁热打铁:“邵先生,想不想要?”
邵崇年蹙眉:“你不要命了?”
才刚退烧就敢问他这样的虎狼问题。
“可是,你的身体给我传递信号,好像说你要诶。邵先生如果想要,我当然舍命奉陪啊。”宗玉笙蹭着他,“所以,要吗?”
邵崇年伸手把她推开了。
自从开荤后,他的身体好像越过了他的大脑,直接受控于她。
她不靠过来,就什么事都没有,可她一旦靠过来,他立刻就像是被施了是魔法一样,变得不像之前的那个他。
“不解决不难受吗?”宗玉笙问。
“我有的是办法解决。”邵崇年说。
宗玉笙心湖里落下一块大石,水花四溅。
是啊,他又不止她一个女人,她着什么急?
**
这次感冒,可以用“病来如山倒”形容。
宗玉笙已经很久没有得过这样严重的感冒了,她每天戴着口罩帽子遮得严严实实去上课,课程一结束就回望海居睡觉。
萧一筱调侃她是不是打着感冒的名义去整容了,鬼鬼祟祟不见人。
苗苗帮腔:“就笙笙那脸蛋,还需要整容?”
萧一筱:“也是,她整容就等于毁容。”
这一周,邵崇年每天下班都会回望海居,宗玉笙真搞不懂他,不和她做,却每天回来,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害她为了见他,每天还得洗头。
一周后,宗玉笙的感冒终于痊愈。
冯老师见她状态恢复,开始要求她每天去练舞房训练,为校庆演出做准备。
就这样,她刚好就又忙了起来。
对此,邵崇年颇有微词:“你们老师是不是应该再让你多休息几天?”
宗玉笙以为他是不满学校的训练压榨了原本属于他的时间,于是乎,她直接衣服一脱,过去搂他:“邵先生,现在做吗?”
邵崇年瞪她一眼:“你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事?还是觉得我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事?”
宗玉笙:“……”
好吧,这男人真难琢磨。
那之后好几天,邵崇年都没有回望海居,宗玉笙也乐得清净,虽然她每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如狼似虎的样子,但其实她每天训练完回家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她只是不想让他觉得扫兴而已。
又过了一周,校庆要表演的曲目宗玉笙终于完全吃透,她觉得自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准备和室友们约个夜宵,结果从舞蹈房里一走出来,就看到了林西沉靠在车边等她。
“笙笙!”林西沉见她出来,朝她招手。
宗玉笙简直服了这个男人,继上次论坛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之后,林西沉竟然还有脸来学校。
他真是主打一个只要他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笙笙!”林西沉见宗玉笙不理她,赶紧追上来,“我有点事情找你,我们聊一聊吧。”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之前禾丰酒店的监控视频我还保存着,你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小心我去告你性骚扰!”
“你别这样,我是真的有事情想要告诉你。”
宗玉笙并不问什么事情,直接说:“我不想听。”
“是你小叔的消息,你也不想听?”林西沉直接放大招。
果然,宗玉笙听到“小叔”两个字,脚步瞬间就顿住了。
“我小叔?你知道他在哪里?”
宗氏破产之后,宗玉笙的小叔宗盛珒也出了事,他在和投资人谈判的路上出了车祸,当时宗盛珒乘坐的轿车为了躲避一辆大货车,不慎冲出盘山公路,坠入海中。
车子坠海后,当地的警察立刻开展搜救,但是海中只找到了当时开车司机的尸体,小叔宗盛珒不见了,搜救队在附近海域寻找了很多天,都没有找到他。
最后,专家下判断,说尸体很可能顺着海水的流向被冲到其他海域中去了,很难再找回。
宗盛珒就这样既不见人也不见尸的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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