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愿他安好吧。”
长叹一声,随之而来的,便是释怀的笑容。
“想开了?”
这么快?
快的常青峰可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也不是想明白了,只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终有一日,皆会离去。”
人,本不就如此。
“即便是日日聚在一起,终有一日,也要面对分离。”
华钰心中的失落感,没有哪一刻比之于此时更甚。
自从叶凌月消失之后,他心中的沉重与不安,从未消失。
渐渐地开始应验。
所有的人,都在渐渐的开始分离。
或许,结局比之于此时,会更令人难以接受。
“无所谓想明白与想不明白。”
道理谁都懂,做到却未必能做到。
常青峰何尝不是如此。
“喝酒吗?”
常青峰提议道。
“好。”
谁怕谁啊,喝酒谁还不会了。
于是,两个人有相携着找了个地儿去喝酒。
不远处的百里云岫摇了摇头。
“一帮小孩子~”
像极了奶都没断就出门闯荡了。
才多大的事,就觉得生离死别了。
“呵~”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想都不用想,百里云岫也知道那是谁。
“宗主师兄,你出来作甚?”
左右也是帮不上任何忙。
“我爱出来不出来,关你什么事!”
哼~
他还就爱出来瞎溜达了怎么着?!
“切~”
“谁关心你!”
百里云岫才不稀罕管呢。
“呵呵~你不关心我,难道还以为我关心你?”
李宗主一脸冷笑的指了指自己。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从头到脚,哪点配让我关心了!”
“我会闲着没事关心你出门在外碰见了什么事?”
“我还会关心你去了羲氏一族如何?没找到你的飞雪,又当如何?”
总之一句话。
“做梦去吧!”
百里云岫无语的冲着李宗主翻了个白眼。
“你能数十日年如一日的口是心非,也是不容易啊。”
妥妥的,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呵呵~”
“呵呵~”
而后,两名老人家,同时冲着对方嘲笑出声。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爱搭理谁。
分明都是心软的人,可都爱口是心非~
辰瞑见了,只会觉得。
“做人还真是复杂,幸亏我已经不是人了。”
咦?
一转脸,怎么看见小帝君从小殿下的房间走出来了?
辰瞑赶忙去找自家小殿下。
“小殿下!”
还以为小殿下不再房内。
不成想,一推开门闯了进去,就对上了小殿下正襟危坐的模样。
尤其是小殿下面色不善,似是有些愠怒。
“属下眼花了,走错了地儿,这就走,这就走。”
保命要紧!
小殿下多看自己一眼,辰瞑就觉得自己得少活一天。
“回来!”
叶寒渊冷声吩咐一句。
辰瞑便即刻低着头退了回来。
“小殿下,属下一时情急才……”
“准备一下。”
啊?
“准备什么?”
辰瞑蒙了。
“昨日本君说了什么,需要提醒你么?!”
什么?
难道是……
“殿下,您真要去啊?”
辰瞑还以为那只是为了留住主母的说辞。
“殿下,天域危险重重,还是不要了吧。”
“况且,苍梧帝可是实打实的天域之主,并非我等所能得罪得起的存在。”
尽管小殿下也是君上。
可这君上与君上,还是有差别的。
极星域与天域可谓是两个极端。
各不干扰,才能两极相生。
若是干扰,只怕天下大乱。
“同为帝君,他不算得罪不起。”
哪怕天道之神出现,叶寒渊自问,也不惧。
“可是殿下,咱们极星域不必其他,一旦与苍梧帝作对,那可就是三界之事了,殿下您可要想清楚了。”
辰瞑是不想看见三界生灵涂炭的。
叶寒渊深吸一口气,勉强的压下心中的怒火。
“辰傲何在?”
“辰傲?”
殿下怎么忽然间问起辰傲来了?
“辰傲说是去找辰北了,还没回来。”
“殿下您有什么事,吩咐我即可。”
辰暝相信,自己肯定也一样能做到。
然~
叶寒渊瞥了眼辰暝,嫌弃之意丝毫不加以掩饰。
若是与辰暝这么好沟通的话,他何必去找什么辰傲。
“既然你这么看重极星域,那你回极星域去吧。”
“啊!”
辰暝一个踉跄直接跪下了。
“属下是做错了什么,小殿下你要赶属下走?”
唉~
这么没脑子的属下,白送出去,有人要么?
“那你守好温言山庄,本君有要事,去去就回。”
叶寒渊改了主意,重新吩咐道。
“啊?”
辰暝的脑海中脑补出来的画面却是,小殿下自己一个人要去天域送死了。
要抛弃他们这一帮属下不要了。
“小殿下,不要啊!”
辰暝不管不顾的抱住了叶寒渊的大腿。
“小殿下,属下知道您心急主母,可是也不能这么做傻事啊。”
“极星域您不要了么?”
“永夜皇朝,您也不要了么?”
“我们这一帮属下。您也要抛弃了么?”
叶寒渊那张本就阴沉冷峻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辰暝~”
这犹如十八层炼狱传来的冷漠声音冻得辰暝一颗心如坠冰窖。
“殿殿下……”
殿下这分明是要发怒的前兆啊。
吓得辰暝说话都打起了磕巴。
“本君去一趟轩辕世家。”
叶寒渊冷声说道。
“啊?”
“轩辕世家?”
不是天域啊??
辰暝唰的一下放开了叶寒渊,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属下忽然间想起还有要事要去联系辰傲,先告退了。”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人影已经不见了。
叶寒渊心中甚为无语,这么没脑子属下,他当初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将其留下。
后来身死之后,他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想尽办法将其复生。
无语的摇了摇头,而后便去往了轩辕世家。
去了轩辕世家,叶寒渊才知晓一些往事,心中原本一直不曾在意,但却有些疑惑之事也瞬间解开了。
“难怪柳慕之与柳成蹊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也难怪柳慕之如此痛恨柳成蹊。”
叶寒渊心中亦是颇为感慨。
柳慕之诚然无辜,但柳成蹊又何辜,二十余年已过,柳成蹊还是自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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