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没有死,哪那么容易。
听说住进医院里时,没有人来看她,陆景耀当天谈了一个大单子后就出差去了。
沐子惜回到那间出租屋,以前那是她和陆景耀的爱巢,那是治愈她所有内心伤痛的地方。
但现在,这里是最刺痛她,最让她痛不欲生的地方。
可是,尽管这样,她的心里竟然仍深深爱着那个人,以致这屋子里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都会让她想起他的每一道身影。
脑子里全部留着那一道道身影,现在怎么可能一下子忘记。
她绝望,只能满脑子都是他影子地崩溃跌在地上,缩成一团地抱着自己哭到声嘶力竭,直到眼泪流干地昏昏沉沉睡去。
陆景耀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也没有给她发过消息。
第二天早上,有人给沐子惜打来电话,她慌得差点跌在地上地去接。
是组长打过来的,电话接通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痛骂。
沐子惜快速去公司办理了离职手续,没有那束阳光,这公司也没必要待下去了。
组长巴不得将她赶走,于是她当天就收拾东西走人了,身后又是一片的嘲讽声。
接下来的两天,陆景耀仍然没有联系她,更加没有再出现过。
两天里,沐子惜一刻也睡不着,从天亮哭到天黑,再从天黑哭到天亮,却始终没有等到陆景耀。
她以为自己会死的,但是,她还是活了过来,只是脑子里全是陆景耀的点点滴滴,一想到就会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
一次一次触景生情之后,她决定从这里离开,决定想尽办法让陆景耀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她丢了所有与他相关的东西,也搬到另外一个出租屋,直到一切弄妥之后,陆景耀突然打来电话。
克制很久,她还是将电话接起来。
电话里传出他的声音时,她的心酸涩得缩成一团,眼泪完全止不住。
“呵,沐子惜,什么意思?辞职,然后一声不吭地搬走?”这次他的声音幽幽的,阴郁而可怕,就像她只是他手中玩弄的小白兔。
沐子惜深呼吸了半天才能认认真真地说出第一句话,下意识如以前一般:“听说你出差,所以我先搬走了。”
“哐当......”
沐子惜听到巨大的轰响声,好像什么桌子或柜子被推倒。
“沐子惜,所以你就这么轻易地抛弃我了?”
那声音如嗜血般恐怖,紧接着是玻璃砸碎的声音,沐子惜满脸恐惧地缩成一团:“陆...陆总,出什么事了?”
她很少敢壮着胆子叫他的名字。
电话那端是咬牙切齿的声音:“沐子惜,你觉得你能够摆脱我的控制吗?”
那声音像地狱的恶魔,沐子惜想起他在会议室里,调笑般幽幽的声音:没有玩死好几个女人,也就几个而已。
一再的证据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枪,在沐子惜心口千疮百孔地留下伤口。
她懵了,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恐惧过度,干瘪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开口,越发的吐词不清:“陆总,你,真的,要弄死我?”
那边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对,我玩女人一向不管对方的死活,要是怕死,最好滚得远一点。”
话说完,又是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
沐子惜来不及反应,电话已在恐怖的笑声中戛然而断。
沐子惜不知所措地恐惧缩成一团,那个她生活中唯一的阳光从头至尾都只是为了玩弄她,甚至想要杀了她。
她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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