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陆景耀仍然彻夜未眠。
从童年起,他就一直失眠,只是,过去失眠时,他总是直接不睡觉地学习或者工作。
在那些不睡觉的夜晚,他让自己的成绩创造一个个辉煌,也让自己的工作创造一个个辉煌。
现在他又失眠了,只是转头一直看着旁边病床上的那个瘦削身影,心里满是无尽自责,从此他生活在更黑暗的地狱里,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第二天,陆景耀便在高层的带领下出了院,车子在大道上疾驰,最终上了三环,最终开向市中心。
在市中心最繁华的陆氏大厦附近,高层们带着陆景耀进入一个空旷的房间。
房间里除了被拷在椅子上的三人,只剩下一把椅子。
两个杀手还浑身包裹着纱布,坐立不稳地歪在椅子上,雷豹则有些嚣张地倒在椅子里。
见进来的人是个负伤的英俊青年,雷豹没有丝毫忌惮,只勾勾唇角地耸耸肩膀询问:“没事吧,陆总,听说你为那个女人差点丢了性命,不会是真的......”
雷豹嚣张地说着,只是话还没说完,陆景耀已经手起刀落地削去了他的嘴巴以及小半截舌头,瞬间血液喷溅,几个高层已如遭雷劈地钉在原地,几乎无法动弹。
杀猪般的尖叫响彻整间屋子,血液喷在陆景耀白皙俊逸的脸上,他眼睛都没眨一眼,只一瞬不瞬看着刀上的血迹,然后一脚踩在掉落在地上的嘴唇,冰冷开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最好有个分寸。”
他说着,瞬间伸出鲜红的刀子,动作快如闪电,只差一厘米就要刺破雷豹的眼球,雷豹疼得浑身如筛糠,陆景耀却只是冷冷幽幽,不紧不慢地开口:“背后指使你们的到底是什么人?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
雷豹犹豫了一下,锋利的刀子已刺入眼球,再次撕心裂肺的吼叫传遍整个屋子,旁边的两个杀手已浑身发抖。
陆景耀手毒得狠,再次眼也不眨地将刀子刺向雷豹的另一只眼球,仍然是相差一厘米的距离。
不待他开口,雷豹已嘴里喷血地疯狂求饶:“我说,我说,你不要再刺了,是林潇潇,这些都是林潇潇计划好的......”
雷豹说到这里,已经疼得晕了过去,陆景耀转身走向那两个让他恨得牙痒的杀手。
他近乎要伸手一刀刺向对方受伤的膝盖,只是,还未等他动作,对方连连求饶地嚷嚷开:“我说,我什么都说,陆总,求求您......”
陆景耀将要落下的手顿了一下,转而将沾满血的刀贴在杀手的脸上,冰冷地警告:“我并不是放过你,我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杀手早已没了气节,听到这句话,如临大赦般地连声感谢并承诺自己一定所有的事情都老老实实交代。
因为对他们来说,眼前的人毒辣可怖,落在他手上简直比死了还痛苦。
接着,在陆景耀的质问下,两个杀手老老实实地交代:“是林潇潇不甘心被您这样抛弃,甚至还赔了自己的家族公司,所以她一直计划着想要对付您。知道您对沐子惜小姐格外在意,于是嫉妒加上憎恨,便想出了这个计谋,花了大价钱买我们来刺杀您,然后嫁祸给沐子惜,想让沐子惜在监狱里困苦一生。我们收了她的钱,如果说出来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一直不敢说。”
陆景耀对这两人轻蔑地冷笑一下,继而是近乎咬牙切齿地念叨出三个字:“林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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