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沐子惜不耐烦地看着陆景耀的脸,这张脸英俊绝伦,但天生透着冷冽,脸上的五个手指印还若隐若现,却完全遮不住半点英气。
其实,这张脸对她来说完全陌生,但是陆景耀这个名字,在过去昏睡的两年间,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这个人如何如何卑鄙恶毒,如何骗她害她,最后还要了她的性命,种种罪行,简直卑劣至极,以至于两年里,她对这个名字的仇恨日日加深,到最后近乎恨之入骨。
陆景耀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最后迟疑地落在她手背连接的输液管上:“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他说这话的样子像关心,但又格外生硬,仿佛已经丧失了关心人的功能。
看来,这种人只可能是阴险卑鄙的恶魔。
陆景耀突然伸手过来,像是要触碰她的手背,上面全是输液留下的乌青。
“陆景耀,我说了,我现在最恶心的人就是你。”沐子惜说着,抬起另一只手,极为嫌弃地将陆景耀的手推开,转而警告一般开口:“我好得很,我明天就要出院。”
陆景耀被推开的手僵在空中,最后凌厉的收回,语气恢复一贯的冷厉果:“好,明天回别墅,你想要什么?我全部马上去买。”
沐子惜笑了:“陆景耀,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别墅?我要去找我妈。”
陆景耀的身子僵硬地顿了一下,好一会才开口:“你妈妈已经过世了。”
声音是惯常的冷冷淡淡,心脏却仿佛坠落进黑暗深渊里,一直坠,一直坠,沐子惜瞬间疯了,她爬起身伸出双手一把死死地掐住陆景耀的脖子。手背上的血液倒流上来,沐子惜拼命用力,满脸是泪地哭喊:“是你,是你害得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是你,你这么卑鄙的人为什么不去死......”
陆景耀的身子冷峻地立着,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输液管里回流的血液上,白皙的脸渐渐因缺氧而发红,呼吸越来越少,他的视线落回沐子惜的脸上,仔仔细细,一寸一寸。
沐子惜突然想到什么,越发用力,也越发大声地哭喊:“那唐琛呢?你把唐琛怎么样了?”
陆景耀倏然震惊,终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你怎么认识唐琛?”
门口传来纷踏声,病房的门被轰然推开,惊讶的医生和护士如骚乱的羊群争先恐后挤进来,吓得手忙脚乱地去制止沐子惜。
沐子惜被数只手拉开,护士们慌乱地开始处理回流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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