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李霁风围着他转了一圈,“莫不是你喜欢的姑娘其实喜欢别人?”
谢停舟看白痴一般看了他一眼,“吃饱了吗?吃饱了就滚。”
李霁风就喝了几口热茶,连一块凤梨酥都没吃完,哪来的饱?
但他觉得要是再不走,谢昀那家伙还真有可能放苍出来咬他。
李霁风气哄哄地走出去。
长留立刻上前来带路,安抚道:“九殿下别生气,世子就是这几日遇到点烦心事,过几日就好了。”
李霁风来了精神,“什么烦心事?”
长留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牢里关了个近卫。”
“他谢昀是不是有病?关了个近卫他烦什么?那近卫捅他了?”李霁风好奇道。
长留心想岂止是捅,那捅的可是心窝子。
随即笑道:“我也不清楚,九殿下这边请。”
李霁风一想,忽然停下脚步,“你带本王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那可不成。”长留当即拒绝。
李霁风勾着长留的脖子,“你怕什么,我就看一眼,万一我看了之后想到办法劝他呢?”
长留心想似乎也行,不过是看看而已,谢停舟也没交代过不让见人。
地牢昏暗,墙上竖着火把。
李霁风去的时候沈妤正在睡觉。
她侧卧在草席上,身上的被子有些薄,挡不住地牢里的寒气,她蜷成一了团。
李霁风抓着栏杆往里看,黑乎乎的被子下掩着一张白皙的小脸,清清秀秀看着好生可怜。
“他他他是男的?”李霁风问。
长留理所当然道:“近卫还能是女的?”
李霁风想了想,有盯着沈妤看了好一阵,摇了摇头,“完了,他谢停舟完了啊。”
“九殿下什么意思?”长留疑惑道。
李霁风大步往外走,“男生女相,似男非女,朝夕相处,日久生情,诶——长留!”
李霁风回头,“你有没有发现本王的文采变好了些,方才竟连着说了四个成语。”
长留一脸无语:“…… ”
谢停舟怎么会交了这样一个朋友?
北临佣兵十万,原本皇子与北临世子是大忌,但李霁风不一样。
他李霁风是同绪帝第九子,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就算结交谢停舟也无人干涉,因为所有人都认定了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幸亏是命好生在了帝王家,一辈子吃穿不愁。
长留干笑道:“确实,九殿下出口成章文采斐然。”
“我也这么觉得。”李霁风乐呵呵地说:“方才我说到哪里了?”
长留接话:“日久生情。”
李霁风:“对!日久生情,他谢停舟完了呀。”
“九殿下,您走反了。”看着激动得走错路的李霁风,长留适时提醒。
“我得先验证一件事。”李霁风昂首阔步朝着谢停舟的院子走,“本王的挚交好友正经历人生一大难题,我怎能在此刻弃他于不顾!”
醉云楼是盛京城中最大的青楼。
虽已入夜,但醉云楼仍是一片热闹欢腾,来者非富即贵,个个都是能一掷千金的主。
李霁风在王府磨了半日,总算把谢停舟给拖出来。
李霁风是这里的常客了,平日都乔装过来。
老鸨一见到他就热情地迎上去,“风公子有些日子没来了,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里头个个都是人精,老鸨是聪明人,从不探听客人身份,只要能出得起钱的都是爷,哪管他是谁。
这大冬日的李霁风也不嫌冷,风流倜傥地摇着一把折扇,“今儿是带我哥哥来,瞧着,这位才是今日的贵客。”
他往侧旁让开,看到他身后的谢停舟,老鸨一下子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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