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离叫来周豹,在他耳边低声吩咐几句。
周豹领命办事,顾景离拿出手机打给陆晚。
此时的陆晚刚好下课,他倒是将她的课程表都熟记于心了,从没上课时间打扰过。
“喂,有事吗?”陆晚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接听。
“没事,就是有些想你了。”顾景离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像哄小女孩一样的口吻诱哄道:“等会儿我来接你,中午给我做饭,好吗?”
“嗯,那你得准时到,不然下午的课我会迟到的。”
陆晚吃软不吃硬,应得很爽快。
以前被他逼迫着做饭,总是心不甘情不愿,就算是后来她自己说用做饭来报答他,心里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她感觉自己像个佣人。
现在不一样了,就算他不开口,她也想给他做饭,打心眼里希望他健康平安,不希望看到他有一丁点的难过。
中午,顾景离提前五分钟到校门口。
陆晚几乎是飞奔过去上了迈巴赫,因为这会儿好多同学都到外面吃饭,看见了免不了又要在背后嚼舌根。
她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但人言可畏,听多了心里总归不舒服。
顾景离却把她的飞奔看成了迫不及待,等她一钻进后座,就伸出手臂把娇软的人儿搂进怀里,修长手指将她额前散了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温柔亲昵的触碰,令陆晚脸颊染上两抹醉人的红晕。
一路上,她兴致高昂,不停地说着学校的趣事,两片粉嫩的唇瓣像是初绽的花骨朵,引人采撷。
她脸皮薄,若是当着司机的面亲吻她,怕是下次就不会这么痛快地上车了。
所以顾景离忍得很辛苦,偏偏她撩了心还不自知,绸缎一样的发丝散在他胸前,柔柔滑滑的还带着一缕少女特有的清香,让他险些把~持不住。
到了天骄别墅,顾景离吩咐司机去买菜,他拉着她的手大步走进别墅。
把她拽进屋,关上门,将她抵在门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狠狠地亲吻了一阵,再把人抱进卧室,压在身下。
顾景离在这方面,是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需要舒解,但他有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洁癖,不是自己喜欢的绝对不碰。
那次在环球酒店总统套房里和陆晚的那次,是他的第一次。
那次被人下药,当时心志完全被药效控制,身体也是被药物操纵着的,做了什么完全不记得。
所以,他其实也可以说是没有经验的新人,现在只凭着一腔热血,双手胡乱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探索,攻掠。
手掌抚过的地方,像是电流一样在血液里通过,麻麻的、酥酥的。
直到他的手攀上山峰,陆晚才从迷幻中惊醒,抓住他的手,羞涩地软声哀求道:“别,景离,现在不行。”
她倒不是古板保守,只是想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到最美好的时刻。
虽然她的身子,早已被他碰过。
顾景离双眸炽热如火,哑着声道:“好,我不逼你。”
他试着从她身上起来,可是第三条腿很不配合,直立着不肯从她的腿间离开。
“小晚,我好难受……”顾景离眼中闪过硬憋的痛苦,抓着她的手,往他的直挺上放,让她紧握着。
陆晚被那像火一样滚~烫的东西吓到,又羞又惊之下本能就想逃。
顾景离不肯松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声音黯哑:“帮我。”
“……可……可是,我……不会。”陆晚被他的声音和眼中的‘痛苦’吓到,很想帮他,可这种事,她又没有经验,怎么帮?
而且,她光是握着,全身就跟熟透的虾一样红了。
连眼皮都不敢抬。
最后‘不会’两个字,说得像蚊子一样细,顾景离是从她嘴唇动的弧度判断出来,也看到她眼中并无厌恶和愤怒,这才手把手教她。
弄了将近十来分钟,顾景离的火儿才得以宣泄出来。
湿湿的液体隔着面料打湿了她的手。
顾景离舒服地低吼一声,陆晚像猫儿一样跳下床,蹿进卫生间,半天不敢出来。
司机好像算准了时间,在顾景离到另一个卫生间洗澡换了干净的衣服裤子时敲门。
顾景离不想让他打扰二人世界,亲自把菜拎进来,打发司机到车上去等。
卫生间没有动静,顾景离眉眼含笑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柔声哄道:“小晚,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是男朋友,这样的‘交流’很正常的,而且以后还会有,所以你就别再躲着了,快出来吧。”
陆晚脸上刚刚褪了一些颜色,被他这么一说,又全回来了。
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再说,不要脸的是他,该觉得没脸见人的也是他吧,她干嘛要躲啊。
安慰完自己,陆晚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泼到脸上,一咬牙,一副壮士断腕的架势拉开门。
气势做足了,可一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男人,眉宇间流露出的那抹餍足,以及眼睛不听话地看他他的下面时,顿时抬不起来。
“走开,你挡着路了。”陆晚下巴快低到胸口上,没好气地推他一把。
顾景离顺势握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娇小的人儿失去重心往前一扑,撞上他坚~硬的脸膛。
她正要发作,他先一步吻上她的额头,“小晚,谢谢你。”
轰——陆晚只觉得他的‘谢谢你’三个字,就像一个炸弹在脑海里炸开,炸得她好几秒的空白。
回过神,她俏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从牙缝里挤字:“顾景离!”
她又不是主动帮忙的,她是被迫的被迫的被迫的好嘛!
他居然说谢谢,搞得她好像是主动要帮他那什么,真是气死她了。
顾景离低低一笑,手掌抚上她的头顶,像安抚比利一样,声音也格外的温柔:“好了,小晚乖,别生气了,你刚才做得很好,我夸你呢。”
“夸你妹!”陆晚已经在恼羞成怒的边缘。
“好,我的好妹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哥哥不逗你了。”顾景离今天格外有耐心和温柔,牵着她的手走到客厅,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看看。”
陆晚确实需要找件事或是一个话题把她从尴尬的气氛中解救出来,她甩开顾景离的手,双手拿着盒子坐到沙发上,尽量离他远一点。
打开盒子,是一条项链,坠子是闪闪发亮的钻石。
没有灯光和阳光的映射,却径自闪耀着绚丽的光泽,璀璨夺目极了,仿佛九天之上的繁星。
陆晚倒吸一口气,眼睛里闪烁着女人对于漂亮饰品不能掩藏的天然狂热。
“这颗钻石是真的吗?”她其实是想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钻石。
“真的都这么便宜,我难道还要费劲去找假的?”顾景离像看白痴一样睨她一眼。
陆晚被他说得一噎,讪讪笑道:“你这炫富的话虽然听上去很欠揍,不过话倒是没毛病,真的在专卖店里就有,假的还得去找走私的。”
“拿来,我给你戴上。”顾景离坐到沙发扶手上,伸出手掌。
陆晚把钻石放回盒子里盖上,放到他掌心里。
“这么贵重的钻石我可不敢戴,万一被人抢了怎么办?”陆晚一脸认真地道:“先把它放在你这儿,等我和你出去的时候再戴,你有保镖,应该没人能抢去是吧。”
顾景离拧眉,不悦道:“不想要就直说,拐弯抹脚扯那么多做什么。”
他起身走到垃圾桶前,毫不犹豫扔进去。
那股潇洒劲,就好像丢掉一个空牛奶盒。
陆晚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指着垃圾桶,不可置信地道:“喂,那可是钻石哎,至少也有一克拉,你就这么丢了?!”
她心想,哪个到他家做保姆做事,捡这一颗拿去卖掉,可就发大财了。
“你不喜欢,它就没有存在的价值。”顾景离说得云淡风轻,“快做饭吧,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
陆晚看他真就这样走远,纠结了几秒,走到垃圾桶前,把盒子捡出来,放进口袋。
顾景离脚步稍微停顿,扭头看到她的动作,眸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陆晚下午有一节音乐大修课,颜兮兮也跟着混了进来,也不认真听讲,就像只小麻雀一样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陆桓给你补课的时候,你也这么能说?”陆晚的耳朵受不了她的轰炸,用小指头掏了下。
颜兮兮原本说得兴致勃勃,一提陆桓,整个人就跟只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怎么了?他是不是说你了?”陆晚心想依自家弟弟的臭脾气,若是教了几遍还听不懂或是不认真听讲,他肯定是会发脾气的。
颜兮兮撅起小嘴,叹了口气说道:“他根本就不搭理我。”
不待陆晚安慰,颜兮兮又像只斗败的公鸡垂下脑袋,无精打采地道:“学姐,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她每天绞尽脑汁逗他开心,找话题跟他聊天,但人家压根就不拿正眼瞧她,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跳梁小丑。
好累!
好伤心!
陆晚微微皱眉,拍拍她的肩膀,表示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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