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把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心里舒坦许多,尤其是知道李彦并没有厌恶和嫌弃自己,更是破涕为笑,如获新生一般。
李彦也感觉到她的变化,连气质都有所改变,身上的阴郁一扫而光,脸上多了些阳光和娇艳。
大哭一场后的脸蛋红扑扑的,将那嫩如婴儿般的肌肤衬托的更加皎洁。
此时此刻,作为一个情商正常的人都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李彦深情的盯着李瓶儿好一会,慢慢的,缓缓的,低下头……
李瓶儿紧张的有些颤抖,当看到那双柔情的眼睛后,悬着的心踏实下来。
三纲五常束不住无情之人,三从四德难抵真情二字,情之所至,甘之如饴。
她闭上了眼睛……
哐哐哐……
砸门之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李瓶儿羞的扯过被子盖在脸上。
李彦瞧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蒙被里了,心态直接爆炸,从沸点直接降至冰点。
暴躁的打开门,见是宋三这个傻大个,气的他一个高鞭腿扫过去,砰的踢在宋三的肩膀上。
宋三疼的哎哟一声,还好他肌肉壮实,急忙后退俩步,疑惑的吼道:“你疯了!”
李彦还没解气,追上去,左右开弓,十几腿踢出。
宋三用他那大手一一挡下,嘴里喊道:“你再踢,我可还手了!”
“你好不好这个时候来?”李彦气的蹲下身,他可不想惹宋三还手,凭自己这小身板,挨上一拳就能直接看明天日出了。
宋三揉了揉发麻的手掌,不满道:“下次比武打个招呼,还别说,这小腿还挺有劲儿的。”
“找我干嘛!”李彦没好气道。
“前院那些人是谁啊?又唱又跳的?”
李彦突然感觉不对,花府这么大,傻大个是如何找到自己的?疑问道:“你怎知我在这里?”
“萱草那丫头带我过来的,咦,萱草呢?”宋三环顾四周,自言自语道。
李彦叹了口气,看来是萱草故意引宋三前来破坏自己的“好事”,这才明白这丫头为啥会生气了,原来是嫉妒自己喜欢李瓶儿。
“这妮子,够早熟的……”李彦苦笑一下,对宋三道:“那些人都是朋友,我请他们吃烤肉的,让他们玩吧,不惹事就行。对了,你为何去这么久?”
宋三坐到台阶上,眉飞色舞道:
“今日可算见到稀罕事儿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劫牢反狱的呢,哎哟,给那些牢头打的哟,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其中,其中有个小个子,长得好生俊俏,白嫩嫩的,但出手着实很辣,手中一把软鞭,耍的出了神嘞。”
李彦惊讶道:“软鞭?俊俏的小个子?那岂不是打我之人?张二官就算坐牢,也没有重罪,不至于劫牢啊,疯了不成?这也太夸张了吧。”
宋三腾地站起,惋惜道:“哎呀呀,我要知道是那些人……一刀一个全给剁了。”
“他们成功救走张二官了?”
“倒是成功了,但只是张二官的尸体。”
李彦惊道:“尸体?张二官死了?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死的?”
“听一个狱卒说是夜里被花子虚杀的。”
此话一出,李彦下意识看向敞开的门,透过对折的门缝,他看到李瓶儿白裙的裙角,知道她在偷听。
宋三并没有意思到此话哪里不对,继续道:“然后花子虚也畏罪自杀了,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屋门发出咯吱一声,显然是李瓶儿受到惊吓,身体颤抖碰触了那扇木门,才会发出声音来。
李彦叹了口气,向屋里走去,刚迈过门槛,就听到李瓶儿杂乱的脚步声,在他的注视下躺回床上。
“出来吧,没有什么背着你的,花子虚的尸体已经埋了,你要去祭拜吗?”
李瓶儿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站起身,问道:“你们是不是梁山匪徒?杀过多少人?院里的银子哪儿抢来的?”
李彦知道这妮子误会自己了,拉过她的手,牵着到了院里,让她也坐在台阶上,自己坐在中间,三人并排而坐。
他左手搂着李瓶儿,右手搭在宋三的肩上,感慨道:“人生事事无常,前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到了这个年代。我承认我有很多贪念和欲望,也用过很多手段做了些坏事,但是你们俩个加上萱草,是我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亲人,朋友。”
“我们可以坦诚相待,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张二官也是因为我进的牢房,但,真不是我害死的。假的委任文书迟早要被揭穿,你们要是愿意和我去梁山,就提前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出发。如果不想落草为寇,那四箱银子留给你们生活。”
“三哥,你要省吃俭用,也够一辈子的花销。李姑……瓶儿,我希望你能坚强起来,顺便帮我照顾萱草,等年龄大些,寻个喜欢她的,踏实的嫁了,拜托了!”
李彦叨叨叨的说了一大通,还在等那二人开口,就听院门外跑进一人,抹着眼泪道:“我才不要她照顾,我要跟你去梁山。”
这人正是萱草,使坏带来宋三后,怕李彦责怪她,就悄悄躲在院外偷听,一听李彦要把自己托付给李瓶儿,实在忍不住,闯了进来。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人,浣兮这丫头也进入院中,她也是来询问李彦,为何院中那么多陌生的人。
李彦见萱草还哭个不停,心里有些许内疚,不该凶她的,快步走过去,牵着她坐在中间的位置上,自己则绕到三人身后,这样张开手臂,就全都抱住了。
颇有些伤感……
毕竟要分开了,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李彦对他们是用了心的,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有他们才不会孤独。
多少个长夜,是想着李瓶儿睡着的。
这么些日子,只有在宋三的家里是睡得最踏实的。
萱草坚韧的品质,让他有勇气面对阴谋阳谋。
所以他们是李彦感情的寄托。
浣兮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体会到一种她从来没有过温暖……
“喂,你看上去像是个照相的。”李彦看着站在院子中间发呆的浣兮,打趣道。
李瓶儿回过头,眨了眨眼睛道:
“何为,照相?”
李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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