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晃悠了一天,花钱买开心,温芙蓉回侯府后心情不错。
刚到院门,姨娘派来蹲守的侍女上前问安,说什么“姨娘惦记着大小姐”之类的屁话。
温芙蓉的好心情就被破坏殆尽,没好气反问道:“你还知道我是侯府的大小姐?什么时候侯府的大小姐沦落到要给一个妾室请安了?撕破脸”
这名侍女倏地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这,这,这话真是大小姐说的吗?
温芙蓉恶劣一笑:“怎么?姨娘真把自己当成是侯府夫人了?你回去问问姨娘,侯府祠堂里的夫人牌位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说罢,她没再看姨娘的侍女一眼,吩咐小厮将人赶走,碍眼的人通通滚蛋!
炮灰女配是个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又是从小被姨娘洗脑,日子过的稀里糊涂的。
温芙蓉不是原主那个傻白甜,她不会重蹈覆辙,也没必要给心怀叵测的小白花姨娘和庶妹庶弟好脸色看!
打从三日前温芙蓉不慎落水之后,小白花姨娘三催四请都没能让侯府大小姐过来见她,好让她摆摆侯府夫人的谱儿,顺便扎一扎被她斗败的前侯府夫人的心!
姨娘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她是侯爷的第一个女人,侯爷本来就该是她的。
若不是温芙蓉的亲娘仗势欺人,横刀夺爱,她又怎么会被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来,成为地位卑微的妾室呢?
姨娘不恨侯爷薄情寡义,反而恨死了温芙蓉的亲娘,从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逼得侯府夫人发了疯,死后都不能安生。
“咔擦,哐啷,嘭——”
小白花姨娘的屋里不断传来刺耳的瓷器碎裂声,不晓得砸了多少好东西。
温牡丹闻讯赶来,立在房门口带着几分小心,唤道:“姨娘?”
姨娘所谋甚大,又是极其能忍的性格,故而她教导自己的骨肉时,规矩十分森严,小到对她的称呼,大到宴请宾客,无一不是恪守规矩,绝不逾越,不给任何人留下话柄。
温牡丹是侯府的二小姐,即便是妾室所出,但是她的身份依然比妾室出身的亲娘高,所以不能称呼亲娘为“娘”,必须得遵从规矩唤她“姨娘”。
“二小姐来了。”
姨娘亲自到门口迎接,将温牡丹迎进门,之后令侍女带上房门出去。
温牡丹柔声问道:“姨娘,可是大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姨娘嗔了她一眼,温声道:“这话在姨娘房里说说也就罢了,到外头可不能说你姐姐半句不是。”
温牡丹按捺住心头的好奇:“姨娘,我晓得。”
姨娘温声细语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温牡丹听,一句温芙蓉的不是都没说,但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内涵温芙蓉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温牡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看到姨娘宠爱温芙蓉胜过亲儿女的单纯孩子,她在姨娘争宠的耳濡目染之下,早已练就了一双慧眼——可以透过表象看到本质。
温牡丹思来想去,不得其解,问道:“姨娘,除了我们之外,姐姐还有别的依靠吗?”
姨娘眉眼冷漠如冰:“许是,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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