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不好想那么多了,这些日子,你也是很辛苦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那你呢?”
“我还要 出去巡逻,不过,我今天就负责巡逻这附近,一定还能找到时间过来看你的。”
蒙千言点点头,“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了。还要,你要留心宜妃和那个裘应那边的情形,要是不行,我想去试试看怎么说服那个裘应。”
“我知道了。”
洛子衍离开了,外面的门又锁上了,蒙千言无事可做,就干脆躺回床上去,盯着房梁发呆和胡思乱想。
从想宜妃的手段,想到了这房梁上没有天花板,从想洛子衍,想到了远在家中的蒙千桃和李兴知。
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他们成亲了没有?
子明他们还好吗?吴氏和薛氏呢?
想来想去,想了一大半天的时间。
等到她躺不住了,再起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下午,她是很讨厌这样荒度时光的,无聊地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忽然,门开了,她猛然回头,就看见了李姑姑。
“李姑姑。”她快步过去,“怎么样?”
“千言,我听子衍说,你想去会会那个裘应?”
“是啊,我对宜妃和裘应的事情了解得比较多,我想,万一贵妃娘娘审问不出来的话,我去试试看。”
“也好,那你就跟我来吧。”
跟着李姑姑,进了凌安宫。
凌安宫可真大,处处彰显着这里的奢华。
她跟随李姑姑在贵妃面前跪下,“奴婢参见娘娘。”
“平身。”
蒙千言站起来。
“桃花,是叫这个名字吧?”
“是,奴婢是叫桃花。”
“嗯,你想的,本宫已经清楚了。老实讲,这一天快过去了,裘应至今毒没有承认他和宜妃的关系,你确定你有办法让他开口?”
蒙千言想了想,“奴婢也不敢完全确定,不过,奴婢有另外一个办法……”
……
开锁开门,蒙千言踏进了一间狭窄的屋子。一进来你,就闻到了里面淡淡的血腥味,她循着味道看去,就见那裘应被绑在椅子上,身上带着伤,应该是鞭伤。
她无奈地摇摇头,“何必呢?为了一个本来就不属于你的女人,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真的值得吗?”
裘应听到了她的声音,勉强抬起了眼皮,看他只扫了她一眼,又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承认呢?”蒙千言皱着眉,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开始的时候,你不也说了,你不认识我的?”
“我是不认识你。”裘应的声音沙哑。
“其实,你应该不是个坏人吧。”蒙千言歪了歪头,“否则的话,你完全可以把我拉进来,让我真的替宜妃顶罪,可是你没有。”
裘应就那么听着,不语。
“其实,我发现你和宜妃的关系不对劲,已经有一些日子了。还记得吗?上一次,就是我救了你们的。”蒙千言提示道:“就是那一天晚上,恒安宫外面要抓贼,是我拉走了宜妃。”
裘应没有太多惊讶。
蒙千言笑了,“嗯,你不惊讶,是应该宜妃告诉过你吧?桃花这个名字,你应该至少是听说过的。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是没有打算揭发你们的。”
“哦?”
“因为我知道,相识相知相爱相守这样一个过程下来,到底有多么得艰难。尤其是在这深宫里,见一次有多么不容易,要偷偷摸摸,从来也不能光明正大,明明知道可能没有未来,可还一直都坚持着,尤其是,你会想到,无数个夜里,你要跟另外一个男人去共享你最爱的女人。”
蒙千言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裘应的耳朵里,裘应的眼神里,写满了痛楚。
“也许你痛并且快乐着吧?但是,你想过没有?你和宜妃这样做,是错的,是不知羞耻的,是背叛了其他人的,是被世人所不齿的关系。”蒙千言摇摇头,“我不相信,你是黑白不明的人。”
“别说了!”裘应粗暴地打断她,“你不用刺激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和宜妃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那你何必苦苦撑着呢?如果我猜得没错,昨晚一定是她约你出来的吧?你也明白了,她在陷害我。可是,她陷害的是我一个人吗?不是还有你吗?我们的罪名坐实了,我们能怎样,我们两个人都得死。从此以后,还有谁知晓她的秘密!裘应,我不是劝你别的的,我只是告诉你,你心里的那个阿敏,可能早就不喜欢你了,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你了,她放弃了你,放弃了你们的未来!”
“你别说下去了!”裘应的肩膀都在抖动,他在哭。
“或许……她压根就没有喜欢过你。”
“不可能!”裘应激动起来,否认道:“她喜欢过我的,那一年杏花微雨湿轻绡,我们在湖心亭,我们约定过的,这一辈子, 我们只喜欢对方,再也不会喜欢别人,如果有人背叛了对方的话,那么就会短折而死。你以为这些年来,阿敏是和皇上在一起的吗?我告诉你,阿敏是和我在一起的,呵呵呵,那个皇上,哪里有我触碰阿敏的次数更多呢……”
裘应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你承认了是吗?”蒙千言的的情绪冷静地吓人。
裘应反应了过来,“你,你故意激我,故意炸我。”
“是啊,谁让宜妃娘娘,非得故意陷害我呢?我可不是什么吃亏认罚的愚蠢的小宫女。”
“呵呵,那,那又怎样?我不会承认的,我不会伤害我的阿敏的,随便你们。要杀要剐,我都不会在乎的。”
“你在乎不在乎,已经毫无意义了。”
蒙千言往后退了退,她退到了门口,拉开了房门。
门开了,是贵妃娘娘一身天香国色的宫装站在那里,整个人光耀照人。
“裘应,你刚刚的话,本宫已经全部都听到了。”
“你们……”
贵妃摆摆手,有人拿了写了密密麻麻地纸卷给裘应看。
贵妃接着道:“这些,就是你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本宫已经叫你一字不差地写了下来,现在,画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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