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国想要坚壁清野,抵抗到底,全部龟缩在城内,但是密君认为如此一来的话,渠军只需要围城不攻,就能困死密国,根本无法达到目的,只能全军出击,在边境线上硬抗渠军,如若取胜方可保证密国百年平安。
密君的想法没有太大的问题,龟缩城内的话,渠军完全可以不攻击,城内粮食再多,也经不起无休止的消耗,最终还是得打开城门投降或迎战,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跟渠军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密君对于自己的军队还是很有信心。
密军的装备很是精良,得益于密国长达数十年没有战火的纷扰,密国长治久安下来,积攒了大量的财富,有条件给军士装配最好的武器和防具。
武器装备的确很重要,但实战经验更加重要,密国太久没有经历战火,现在所有的密军可以说是全员新兵,训练跟实战的差别太大了,密君有信心,密军的将士同样有信心,所以才会毫无畏惧主动出击挑战渠军,根本不知道渠军的可怕之处。
文琼直接让褚良带队前往密国,可谓是相当的重视,同样派出的人马极多,褚良先锋部队就有5万人,随后从渠国氏族抽调了10万游骑支援褚良。
草原氏族有些不满,认为一个小小的密国而已,根本没必要如何重视,褚良先锋部队的5万就足够用了。
文琼解释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而且密军的武器装备可谓是相当的豪华,全是铁质武器,并且全是高级工匠打造,密军人数虽然只有5万,但是不容小觑,而且我们要占领密国全境,只有5万人的话,怕是有些不够。”
氏族也没有过多的想法,殊不知这是文琼故意针对草原氏族,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削弱氏族的影响力,如今渠国的原住民,已经不足2成,经过密国之战后,本土的原住民将会降低到1成。
并且文琼抽调的乃是精锐的战士,这样一来的话,氏族的威胁度已经降到最低,根本无法翻起波浪。
氏族此时还没有发现问题,乌槐已经带走了大量的游骑驻守在风国,紧接着褚良又带走了10万游骑,加上北境戍边开荒的游骑,渠都已经没有太多的游骑。
褚良率军到来了密国边境线上,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等待着游骑的到来,密军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发动了攻击。
密军采取的是半渡而击的策略,仗着己方养精蓄锐,渠军长途奔袭,想要打一个立足未稳,重创渠军的士气。
褚良可不会惯着密军,摆好阵势之后双方开始了交战,战况非常的惨烈,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形式,密军发现平时训练的东西好像没有用,纵然他们的阵型变换迅速,人员紧密,装备精良,但是当看见血光的一刹那间,瞬间手脚发麻,口干舌燥,身体游戏跟不上意识,明明脑子里想着招架,总是慢半拍。
很快密军出现了新兵独有的情况,伤亡到达2成的时候,士气全无,阵型溃散,所谓兵败如山倒,一旦形成溃败之势,根本无法逆转,要不是密军跑得快,褚良先锋军步战较多,不然的话,5万密军都得交代在边境线上。
密军统帅张鲜很是费解,就没搞懂为何就输了!阵型没有问题,并且刚刚开始战斗的时候,明明就是己方占据上风,完全就是压着渠军打,怎么会越打越疲软,甚至阵型莫名其妙地就溃散了,前军直接逃散得一干二净,根本不给中军补位或者变换阵型的时间。
张鲜只能先收拢溃兵,随后撤退到了五十里开外,医治伤兵,安营休整,密军只有50万人,能够凑齐5万人已经很不容易,第一次短暂的接触,就让张鲜损失了1万的部下,着实让张鲜心疼不已。
密君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还只是渠军的先头部队,就打的他们抱头鼠窜,于是密君又怂了,想要和谈。
褚良才不管那么多,趁着密君溃败,顺势占领了若干县城,占领之后褚良颁布军令,强调不得扰民和洗劫,如有违背者军法处置!
先锋军还能克制自己,草原游骑就有些管不住手脚了,褚良以太尉的身份,命令督察队缉拿违反军法者归案,当众鞭打游街示众。
本来褚良认为此举应该能让游骑克制,没想到游骑不以为戒,小偷小摸依然存在。
由于密国想要谈判,褚良暂缓了攻势,没有仗可打的游骑,可是在县城里游走闲逛,免不了与当地人民产生冲突。
褚良忍无可忍,下令如有再犯,定斩不饶!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明明褚良已经当众处决了数人,甄氏家族的甄瓦被人举报,强行掳走了当地大户人家的黄花大闺女。
这可是罪上加罪,不论从律法还是从军法,甄瓦都是必死无疑!褚良也想按律处置,直接腰斩甄瓦,但是被游骑将领团团围住,苦苦哀求褚良绕甄瓦一命,要死也要让他死在战场上,或者发配到北境劳役也行,并且掳走的姑娘,已经答应嫁给甄瓦,还要问斩甄瓦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
褚良有些犹豫,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他斩杀起来还没有任何顾虑,偏偏这人乃是甄氏,甄霁由于刚刚产子不久,还没有迁移到风都,并且易衡的儿子,目前也在甄霁的怀抱里。
不看僧面看佛面,褚良考虑到易衡目前只有一个子嗣,加上甄霁身份特殊,所以褚良不敢擅作决定,连忙把甄瓦的情况以文书的方式,快把加鞭呈给了文琼,想要请文琼裁定。
文琼此时还在思考,到底如何处理密国的问题,是直接平推,还是说换一种方式,采用绥靖政策拿下密国,收到褚良的信件后,文琼略微有些不满,褚良身为此次征伐密国统帅,又是太尉之职,是否斩杀甄瓦,完全不用请示他。
提起笔刚想批注,文琼又放下了笔,让小吏把文书交给甄霁,甄霁收到文书后,知晓了自己哥哥所做的事情。
如果按照草原的风俗,甄瓦此事并不算太过分,甚至可以说潜规则,但是褚良身为统帅,已经三令五申强调过,加上此时的渠国早已不是草原风俗治国,乃是新法新政,甄瓦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如此做的后果。
按照人之常理,甄霁应该为甄瓦求情才对,毕竟这是他的亲哥哥,但是甄霁却写下了‘斩立决’的纸条递给了小吏,并没有过多的思考,可谓是阅读完文书后,提笔就在纸上写下答复。
文琼很是意外小吏如此快就返回,看见纸条上的字迹,文琼微微一笑,在纸条上盖上了大印,示意小吏加急送返。
收到纸条后的褚良不再犹豫,直接下令腰斩甄瓦,甄瓦得知噩耗之后,一脸的不可置信,说道:“我就犯了点小错,至于将我腰斩吗?要知道我可是贵族!而且我妹妹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我要见大王!你们不能杀我!”
督察队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按住甄瓦,押送着前往了县城中央的广场,随着褚良的一声令下,甄瓦直接被拦腰斩断。
看见甄瓦的下场后,游骑皆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褚良真敢腰斩了甄瓦,这可是甄氏的独苗啊!没想到因为这点‘小错’就被腰斩了。
一想到甄瓦都被腰斩了,游骑哪还敢继续犯错,各个都是安分守己,严格控制手脚,不想被人举报,因为一点小错,稀里糊涂的身首异处。
甄璺得知儿子被腰斩的消息后,顿时嚎嚎大哭起来,他就这么一个独苗,没想到就被斩杀了,本来他还想着让甄瓦出征密国混混战功,也好为将来铺路,结果本该绝对安全,万无一失的事情,因为甄瓦放下了一点错误,就落得腰斩的下场。
甄璺心如死灰,他已经年过半百,只有甄瓦一个子嗣,好不容易养大成人,眼看着要继承他的爵位,结果就这样死了!
甄璺拿着甄瓦丧命的讣告敲响了小院的大门,随后进入小院内,看见甄霁的身影后,甄璺忍不住再次痛哭了起来。
甄霁连忙上前安慰,甄璺气愤地说道:“为何你见死不救!那可是你的亲哥哥啊!你爸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是故意这么做得吗?甄霁啊!你好狠的心!”
甄霁面色平静地说道:“甄霁已经嫁给了大王,凡事应当以大局为重,哥哥犯下大错,于情于理都当诛杀,不然的话,让褚太尉如何服众?如何统帅麾下的将士?这岂不是耽误了大王的大计了嘛,甄霁不敢徇私情,损社稷,只能说哥哥命该如此。”
“啪”的一声,甄璺愤怒地说道:“你就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吗?什么叫做命该如此!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嫁出去!”
甄霁擦拭了下嘴角的鲜血,冷漠地说道:“天地君亲师,父亲大人,女儿现在可是大王的妃子,您只是臣子而已!这次念在中年丧子之痛,女儿不予计较,如有下次,不要怪女儿无情,送客!”
甄璺愤怒地说道:“你还敢跟我说这话!你就是嫁给天王老子,也是我的女儿!别说大王不在这里,就算在这里,今天我也要好好地教训下你!”
“爹爹打死我不要紧,甄氏族人就惨了。”甄霁平静地望着甄璺说道:“莫要当女儿在说笑,就算是草原风俗,出嫁之后也是替夫家说话,而不会偏向娘家,这也是爹爹从小教育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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