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至极!”韩国大臣指着风使骂道:“早有耳闻,风国乃蛮夷之国,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风使平静地说道:“我国只会沙场上见真章,不像有些诸侯国,也就只敢在谈判桌上叫嚣,私底下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韩王脸色铁青,这分明在讽刺韩国,韩国大臣立马不干了,纷纷跳出来指责风使,骂道:“天下苦风国久矣!别以为赢了几场,就了不起!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笑话!”风使立马反驳道:“打了败仗比胜利了还开心,这是正常人该做的事情?说到得道者多助这一点,大王可要小心了!贵国庙堂可谓是藏污纳垢,全是些食禄无为的衣冠禽兽,只会狂吠之语,没有安邦定国之策,贵国全是这种人,焉能不败?我国焉有不胜的道理?”
“外使太过分了!”韩王忍不住起身,说道:“虽然秉持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原则,但是不代表外使可以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
“大王是要杀我吗?”风使轻蔑的一笑,说道:“如若以贱躯一人,换一国之疆域,死又何惜!”
“混账!”韩国武将受不了如此侮辱,直接拔出了佩剑,吼道:“真当不敢杀你!今日必当割汝之舌,看尔以后如何摇唇鼓舌!”
“住手!”韩王喝止道:“我国乃是礼仪之邦,岂能行蛮夷之事!”
“行了!别演戏了!大王到底下不下国书!给句痛快话,外臣不想浪费时间。”风使说道。
韩王紧皱眉头,有些犹豫不决,拟一份国书很容易,只需要寥寥片刻时间就能写完,问题在于发布的后果!
风使不屑地摇头,说道:“畏首畏尾,难成大事!我国出头帮贵国要回故土,不知道大王还在考虑什么!担心什么!外臣告退!”
“外使这么着急吗?”韩王再次叫住风使,说道:“毕竟国书之事关系重大,哪能轻易做出更改。”
“大王真是好笑!”风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贵国与我国之前签订的协议,还不是说撕毁就撕毁,如今却开始扭扭捏捏起来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语,贵国真是又当又立!”
“竖子太过于无礼了!”韩国廷臣勃然大怒,立马训斥风使起来。
“无礼?撕毁协议的时候,是否想过有没有信誉之词?要说无礼,也是贵国无礼在先。”风使大声地说道。
“外使是来吵架的吗?”韩王很是愤怒地说道。
“大王,并非外臣想要吵架,而是贵国的大臣太过于失礼!”风使拱手说道。
韩国群臣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风使,而风使昂着头背着手,不屑的表情挂在面上,丝毫不理会庙堂之上的韩国群臣。
“外使之前的话语可当真?”韩王继续问道。
“自然当真!大王只管下诏,发布国书,贵国的疆域,我国来讨!”风使斩钉截铁地说道。
韩王挣扎了一下,大声说道:“来人,传孤的口谕,立刻给燕国发送国书,要求归还土地。”
“大王不可啊!”韩国群臣连忙出列阻止韩王,直言这是背信弃义的表现,国书的内容,岂能朝令夕改,这不是让全天下的人笑话吗?
“什么叫做朝令夕改?祖宗的疆域,就这样拱手送人,你们还有一点羞耻心吗?”风使立马训斥道:“我要是你们,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外使!”韩王说道:“如今外使出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留在大殿之中,继续嘲讽我国文武百官了吧?”
风使怒哼一声,施礼之后,甩袖告退,这般轻浮失礼的举动,自然让韩王的脸色极为难看。
“大王糊涂啊!”廷臣在风使离开后,里面开始叽叽喳喳起来,齐声劝谏。
“闭嘴!”韩王愤怒地说道:“你们是没有看见刚才风使的态度吗?”
韩王深吸一口气,说道:“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赢!你们让孤怎么办?非得给燕国当马前卒,全民皆兵,死命抵抗风国不成?”
群臣顿时哑口无言,韩王继续说道:“我国本就孱弱无比,前有风国,后有燕国,中间还有匈奴!你们让孤怎么办?已经低声下气,到处求人了,奈何风国不肯放过啊!”
韩王有些无力地坐在宝座上,说道:“韩国还能怎么办,只能委曲求全,一退再退,风国我们是真打不过!风国就是一群疯子!上到君主,下到臣子,全是疯子!”
韩王越说越激动,止不住咳嗽起来,内侍刚想上前被韩王阻止,韩王看着满朝的文武,说道:“燕国我们也惹不起!燕王就是个战争狂!打完齐国,又要灭周室,现在周室被消灭了,又要伐风国,韩国要是敢说个不字,燕国就要兵戎相见,所以燕王让孤割让,孤也只能含泪割让,祖宗之地,你们以为孤想要割让吗?还不是为了保全韩国!”
韩王这席话语,让燕国文武百官皆是羞愧地低下了头,韩王无力地说道:“如今风国咄咄逼人,携大破六国之余威,非要我国更改国书,寡人不敢不答应啊!风国之威,远胜燕国,只能无奈答应下来,风国是虎,燕国是狼,我国就是个兔子!哪有资格挡在虎狼中央,他们要斗,就让他们斗去吧!寡人只是想要韩国存活下去,诸位爱卿切莫忘记今日之耻,今日之辱啊!一个使者,就敢站在我国庙堂之上,大放厥词,训斥四方,如此耻辱,寡人也是险些无法忍受,诸君如若还不奋发图强,怕是我国必亡矣,振兴我国,就看诸君了,寡人怕是看不见了。”
韩王越说越虚弱,直接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内侍急忙上去搀扶韩王,同时召唤太医。
太医前来诊断之后,指出韩王乃是急火攻心,加上年纪大了,身子骨虚,一时间没缓过来,导致这般景象,不过不难医治,只不过恢复之后,不能再次刺激韩王,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群臣听闻这样的诊断报告,更是羞愧地丢下了头,今日之辱,可谓是刻骨铭心,韩国大臣皆是百感交集。
韩王如何不气,风使在庙堂之上,这样羞辱韩国,偏偏由于双方实力的差距,韩王连训斥风使都不敢太过于用力,更别说割掉风使的舌头了,这样做的话,韩王真怕风国集中兵力踏平韩国,看看邻国威国的惨象,韩王就只知道招惹风国没有好事。
韩王是万万没有想到,风国可以顶住六国的共同讨伐,按照韩王的计划,风国必然会元气大伤,至少关外所有的疆域都会丢失,哪知道不仅没有打下风国的疆土,反倒是让风国扩张了起来,楚国已经赔付了2郡之地,接下来就是北方三国和燕国需要吐血的时候了,韩王才不会相信,易衡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必然要狮子大开口。
易衡只是想要把燕国赶过去而已,并不想要韩国割让给燕国的疆域,说实话瞧不上,现在巩固长丰郡乃是要紧之事,哪有余力吃下这块飞地,就算要土地,易衡也不会要这块,而是想要一块紧邻威国的疆域,目的很明确,直接隔断威国,让威国四分五裂,到处都是飞地。
当然前提上把燕国打退,易衡不允许燕国直接与风国接壤,这是易衡的底线,毕竟与风国接壤的诸侯国太多了,他可不想让风国陷入如此的僵局之中。
齐国的谈判正在进行之中,齐王对于攻击燕国非常有兴趣,当然齐王也是老狐狸,一边指出楚国威胁太大,齐国不敢轻举妄动,却又在调兵遣将,做好战前的准备。
易衡知道齐国的小心思,马上就要入冬了,这个时候攻打燕国颇为不利,楚国想要等待开春之时在进攻,当然也想风国和燕国先行交手起来,彻底把燕国打残,这样才有利于楚国入侵燕国。
易衡实际也很烦躁,眼看着天气逐渐变冷,这对于征战来讲肯定是不利于的事件,小规模也就算了,风燕两国可是高达数十万的军团战役,冬季非常影响两国的补给。
但是双方都不会退让,燕王的目标也很明确,必须要坚守住韩国割让的城池,不会轻易地舍弃,易衡也很明确,必须要打退燕军,让燕国吐出来吞并的土地。
所以当韩王的国书发送到燕王手中之时,燕王直接撕碎了国书,下令把韩国使者叉出去,压根不想与韩使沟通。
韩使自然感觉到奇耻大辱!他递交的可是国书!这代表着韩国的尊严,就这样被燕王撕碎,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韩使遭受的羞辱还没有结束,在韩国使者准备乘车离开之际,燕国的国书递交到他的手中,并且燕王还命令手下,砍下了韩使的右手。
韩使悲痛欲绝,直言燕国就是蛮夷,怎么能这样羞辱使者!燕王还来劲了,下令割掉韩使的舌头。
韩使受尽耻辱之后,带回了国书,韩王看见国书的内容后,险些再次气晕过去。
燕王国书的内容非常简单,要还回去也简单,韩王俯首称臣,成为燕国的附庸,自然可以归回疆域,但是韩王必须要把储君,也就是韩国的太子押解到燕都,并且韩国的税收,燕国要抽三成当做贡金,除此之外,两国往来信件或者会谈之中,韩王必须要自称臣,不得以君的身份与燕王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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