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在所有人注目礼之下,如同挂金钩一样,挂在了当今皇上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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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上端木永裕,设想过跟颜凝霜的任何一次交锋,唯独,这样的见面场景,他怎么也没有想过。
所有的人,看着这样的场景,一个看起来像是叫花子的女子,挂在皇上的脖子上,而皇上,竟然愣在了那里。
颜凝霜冷笑,看端木永裕这惊讶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成功算计了某人,她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皇上,臣妾重吗?”
娇媚一声,那声音娇滴滴地让人起鸡皮疙瘩,特别是她那一笑,混乱地头发搭在她灰色的脸上,说不上的怪异。
端木永裕听到这声音,脸色一沉,人也反应过来,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颜凝霜给扔了下来。
要不是颜凝霜反应快,脚上用力,稳住身子,恐怕就只有吃个狗爬式。
给了对方一个白眼,她很快恢复了“白痴”的表现,露出娇艳欲滴的模样,还努力挤出两滴眼泪,“皇上,你怎么能如此对待臣妾呢,好歹臣妾是皇后啊!呜呜……”
边说着,她还准备一把鼻涕一把泪让端木永裕身上凑。
端木永裕脸上阴沉,一个侧身躲过了颜凝霜“饿狼”的扑过来,冷声说道:“颜皇后在朕面前有失皇后风范,特命宫中于嬷嬷教其宫规,并禁足半月!”
说完此话,端木永裕拂袖而去,留给颜凝霜一个冷漠地背影。
“起驾回宫!”
那公公尖锐如鸭子的声音回荡在宫中,扰了一宫地安静。
颜凝霜一直苦着脸装出难过的样子,整个人还故意瘫软在那凉凉地石板上,“无比哀怨”地看着端木永裕离开的方向。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走了,奴婢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现在身子骨娇弱地风都能吹倒,还是奴婢扶你回屋吧!”
紫衣看着皇后娘娘那在月光下单薄的背影,似乎衬着无比地孤单落寞,她微微抿嘴,心疼地上前扶着颜凝霜说道。
“好!”
本以为颜凝霜转过头来,应该是一张哀伤的脸,可是,当她转过来,挤出一张笑脸那么“张牙舞爪”地看着自己的时候,紫衣愣是愣得回不过神来。
“啊哈,看你这表情,看来我演技不错,走吧!”
边说着话,凝霜已经很自然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转身无比潇洒地进了屋子。
独独留下那紫衣的婢女有些迷糊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才跟着颜凝霜进屋子。
一晚上地折腾,让颜凝霜有些疲惫,很快便睡了过去。
在这里,没有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认识的人,她就像是一个掉入冰窟失去了温暖的小孩,这让她一晚上都紧紧地将自己抱住,沉沉地睡去。
不过,第二日,是被一声如雷声一样轰鸣地响声给惊醒了。
“地震了吗?地震了吗?”
这是颜凝霜惊醒后第一反应,她几乎是光着脚踩着那冰凉的地板就冲到了外面的大厅。
然后……
她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一双丹凤眼挑眉,如同骄傲地孔雀一样看着她,眼里满是不屑。
那衣服的花边,几乎都是用金色给堆砌而成,而一双红唇娇艳地如同血红大口。
不过,尽管用如此庸俗到可以扮演小丑角色的女人,却还是掩盖不住她那张精致的五官。
“噗嗤,皇上,你见姐姐,莫不成是知道皇上来了,竟然这般猴急,啧啧啧,这衣服,这双玉足……”
边说着,她还故意无比娇媚地靠近了旁边的男子的身上。
听到这女人的声音,颜凝霜就忍不住鸡皮疙瘩抖了一地,不过,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她这也反应过来,刚刚那声音,恐怕是这女人弄出来的。
她弯下腰看向自己的脚丫。
后知后觉地疼痛,让她几乎地跳起来,这一跳再次直接踩到了那摔碎的茶杯上,以前朋友说她二,她还不相信,现在充分验证了这点。
她整张脸都挤成了苦瓜,一双大大的眼眸,说不上的委屈。
眼泪,顿时,竟然不受克制地掉了下来,只是下一刻,只觉得眼前风景一转,只见黄色绸缎在自己眼前一晃,她便跌进了一个温暖地怀抱。
“你干嘛!”
颜凝霜一直处于恍惚中,这会更像是一个浪花打晕了她,迷糊地问道。
端木永裕低皱眉,冷眼扫在那张蓬松散着头发着小脸,那双眸映着自己一张冰冷的脸。
他一把将人给扔到了旁边地凳子上,冷漠地开口:“早上穿着这样跑出来成何体统,真是有失母仪风范!”
颜凝霜听到这话,总算是整个人清醒了,这个人,脑袋有病吧,大清早来,就是为了骂自己几句吗?
对了,她的脸!
但愿不要被这色狼皇帝看到,她微微低头,赶紧又伸手将那本已经胡乱地头发抓的更是惨不忍睹,然后笑得那一个花痴,“皇上,臣妾知罪,只是,你也知道,长夜漫漫,臣妾一个人好不容易睡着,被这样一吓,一时惊慌失措!”
说着,还用一双楚楚动人的双眸小心地偷瞄端木永裕,看着他脸色一沉。
“皇后这么说,是怪朕没有陪你了!”
“臣妾不敢!”
端木永裕突然靠近地大脸,吓得颜凝霜拼命地摇头,颤抖地说道。
颜凝霜那胆怯中又有些小心机的样子,他眼里满是厌恶,板着脸,一双如鹰一般锐利地眼扫过颜凝霜,“谅你也不敢,别以为你是皇后,就可以在朕面前指手画脚,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皇上,姐姐只是一时惊慌失措失了风范,还请皇上念在新婚那晚的精神失常,原谅了姐姐!”宁芙蓉细着声音娇滴滴地开口,然后还作势靠近端木永裕,那双柔若无骨地小手不时地抚上端木永裕的胸口。
那节奏……
哎哟,颜凝霜都忍不住心中作呕,努力低着头看似在羞愧那晚的事情,实际上是努力压制自己的恶心。
“还是爱妃懂事,朕今日来,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一会的回门!”
“回门?”
颜凝霜一时有些慌了,她自占据了这个身子,这才几日,都是步步难行,如今要是见到身体原主人的家人,不会被拆穿吧?
她眼珠子飞快转动着,突然,她灵机一动,赶紧跪在端木永裕面前,低着头,身子还故意抖了抖,“昨晚皇上下旨,让臣妾不得出宫门半步,臣妾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
听这话,再听那期期艾艾地声音,端木永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突然,他目光变得越发幽深,微微低头,一把挑起了颜凝霜地双眸,见他一闪而过地惊慌。
他心中了然,冷笑着说道:“颜凝霜,你是想以这种方式告诉你的家人,朕待你不好吗?”
他声音不大,却是一字一顿清晰落入颜凝霜地耳朵。
颜凝霜心中悍然,却更多的是迷茫,抬头对上端木永裕那双复杂的双眸,心中更是太过多的疑问。
“哼,朕已经派人准备好了,随即,会陪你回门,紫衣,还不赶紧扶着你家主子去好好梳妆清洗!”
厌恶地甩掉那挑起的下巴,端木永裕负手转身屹立在大厅正中央。
“是,奴婢遵旨!”紫衣刚跟着颜凝霜跑出来,一直胆怯地在旁边看着,又是害怕又是担心,这会听到皇上的话,如同大赦一般,赶紧上前扶起颜凝霜往内室走去。
只是两人才走了几步,却是听到了宁芙蓉的撒娇,“皇上,那臣妾,臣妾怎么办啊?”
颜凝霜脚上微微一顿,心中不免冷笑,看端木永裕的样子,对宁芙蓉也是一副爱非从心的样子,宁芙蓉这招也是徒劳吧。
要不然,为何几日都不见而且见死不救的端木永裕会这么早出现在自己的这里。
接下来的话,颜凝霜没听到端木永裕说什么,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任凭紫衣在她的头发上折腾。
此刻,在一间书房内,一个黑衣男子跪在书桌旁的明黄衣服男子的面前,恭敬地抱拳等待明黄男子的吩咐。
“事情都准备好了吗?”明黄男子声音清冷,却充满威严。
“请皇上放心,属下一切准备就绪!”
“嗯,那就好,退下吧!”满意点头,端木永裕扫了黑衣男子一眼,摆了摆手说道。
“是!”
那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消失在了空旷的书房内,留下端木永裕一个人。
端木永裕目光微凝,在他的书桌上,放着一张丝绣,上面一行娟秀的字就像是刻在他的心里一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眼泪,竟然不自觉地滑过端木永裕的脸颊,一滴一滴落在那张丝绣的帕子上。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将丝绣如同珍宝一般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然后翻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他看着这行字,目光一皱,那纸突然被他捏地粉碎。
接下来的戏,朕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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