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还在外面。”
贺诚稍微拉开了一点帘子,看了一眼轻声说道。
——楼下那几个奇怪的人,在监视他和陶陌的一举一动。
“怎么办?”
陶陌沉声,“小夏在他们手里,我们不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那程飒怎么办?!”贺诚快要崩溃了。
从看到那张照片起,似乎一切都要水落石出了。
照片的那个小孩,面对着镜头十分茫然的样子,稚气未脱,眉眼分明和季云翳如出一辙。
李鲸落,就是季云翳,是潜伏的野兽。
他们打算立马回启城,小夏被早就安排下的人抓走了,要小夏活下来,他们就不能离开这里,顺便他们还告诉了贺诚程飒生病的事情,防止他不信,连检查的单子都给弄来了。
贺诚又急又担心。
“有祁阳,还有我妈,启城那边不会有事的。”
贺诚颓然坐下,“陶陌,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季云翳在暗中埋伏了多少陷阱,他们无从得知,两人相对无言,在焦虑中偏偏束手无策。
启城的深夜,季云翳收拢了雨伞,带着温和的笑意,“人醒了吗?”
“还没有。”
“我去看看,你准备点好消化的饭菜。”
季云翳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上楼,推开房间的门,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正是祁阳。
祁阳清醒的时候也有点懵逼,他这是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
哦对,他在开车,然后助理突然发疯,后面他被安全气囊砸得有点晕了……
祁阳面对着陌生的环境,手足无措。
“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祁阳微微愣怔,“季先生……?”
季云翳含笑,“见到我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怎么过来的?这……我是不是开车撞到人了?不对,是那个助理……”祁阳的脑子乱作一团,低声的谈吐不清。
季云翳给他披了件衣服,“你是撞人了,撞的是崔艺静,你们本身就有过节,崔艺静多次威胁你,你撞死了她,并且肇事逃逸。”
“……”
祁阳动了动嘴唇,“……季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肇事逃逸……”
“那你怎么会在这儿呢?”季云翳笑了一声,“明天早上,就会有铺天盖地的新闻,宁城高管撞人逃逸,助理包庇。”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祁阳有些怒了,“我晕过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是晕过去了,是你的助理给你打了一针麻药。”
季云翳坐到床边,握住了祁阳的胳膊,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力道,缓缓的抚摸过去,就在祁阳要缩回去的时候,他突然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胳膊肘,把那个细小的针眼展示给祁阳看。
“也许明早还会有一个传闻,你不仅酒驾,还吸食毒物,家里有一整套的吸药工具,恰巧碰见了诱你吸药的前女友,悲愤交加,热血冲头直接撞死了她……”
季云翳的脸几乎要和祁阳贴上了,像是变态一样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你还不明白吗?”
“你放开我!”
祁阳瞬间被恶心到想吐,季云翳直接把他按在了床上,“怎么?你愿意给陶陌当表子,到我这儿就要立牌坊了?”
“季云翳!你滚开!”
不知道是不是麻药的后遗症,还是季云翳的手劲太大,祁阳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季云翳捉着他的下巴,“你知不知道陶陌背后怎么说你?说你是个下贱的表子,有了女人也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只有被男人上了才爽。”
祁阳眼珠子都瞪得通红,“……他不会说这种话的。”
“你怎么知道呢?你以为你有多了解他?”季云翳低笑出声,“你以为陶陌多无辜?他明知道叶玲珑骗你,知道她在背后做的事情。”
“可他就是不说,他看着你夹在家庭之中受苦,不过是想让你更怜惜他罢了。”
祁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季云翳,你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陶陌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这次去调查的是谁。”
季云翳似乎心情很好,不急着把他拆吃入腹,捏着他的脸很满意的样子,“他要调查一个叫李鲸落的人,是陶阔城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或者说,要不是因为宫璃绘,那个人才是陶阔城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李鲸落,是我被收养之前的名字。”
祁阳感到深深的恐惧。
季云翳在宁城潜伏了这么多年,此次摊牌,必定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不仅会有你肇事逃逸的新闻,还有其他董事的烂摊子,都会被曝出来,陶陌虽然在外地,不过他应该很快也会被警察带回来接受调查了。”
“祁阳,你要不要跟我,我会帮你搞定你那个未婚妻和家人,也帮你洗清罪名。”
祁阳被气到失声,他哪里有什么罪名,全都是被栽赃陷害的!他往季云翳脸上啐了一口,这个人到底是怎么长起来的,才能如此的厚颜无耻!
季云翳微微收敛了笑容,“那我当你不同意了?”
“我当然不会同意!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你既然非要栽赃陷害我,那你就让警察把我抓走吧。”
“我怎么舍得你受苦呢?”季云翳摸了摸他的脸颊,轻轻一笑,“我可以捏造出千千万万的祁阳,帮你顶罪,你就在这里好好陪着我。”
心里的野兽被放出了笼子,从清楚陶陌和祁阳的关系开始,季云翳对于这个人就产生了变态的渴望,因为他是陶陌喜欢的人,他要抢,他要让陶陌最后一无所有!
季云翳慢条斯理的把祁阳扒光了——他很享受这种让猎物充分感受自己被咬住喉咙的感觉。
“你确定你不要跟我服软?”
祁阳的下颌绷得紧紧的,不肯开口跟他求饶。
“我尊重你的选择。”
季云翳分开了祁阳的双腿,向两边用力的推开。
空气里响起一声嘶哑的闷哼。
季云翳一把卡住祁阳的嘴唇,把他咬住的舌头救了出来,血液染红了季云翳的指尖,顺着手心滴下来。
“把医生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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