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正在客厅里面自己看电视,只不过她心不在焉的,总盯着放药的那个柜子,祁阳走到她旁边坐下,“在想什么呢?”
悦悦闷闷不乐的叫了声爸爸,“没想什么,爸爸你起来了。”
“嗯。”祁阳摸了摸她的头,“天气这么好,你不如出门去玩?”
悦悦摇摇头,“爸爸你不陪我,我也不想出去。”
祁阳揉了下眉心,“我倒不是不想去,我今天有点不舒服,等会儿还要帮他看礼服,实在是没时间了。”
悦悦就很不高兴的咕哝了一声谁让你帮他挑的,她转了转眼睛计上心来,到底是小孩子幼稚,“爸爸,我能给他挑吗?”
“你又想干什么了?”祁阳才不信这小姑娘这么好心了。
“我要给他挑礼服。”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磨了半天,祁阳无奈的点头同意了。
送礼服的人很快就来了,一身身的礼服款式各异,都是非常规矩的款式,祁阳就尽着悦悦挑,想看看这个小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小姑娘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都严肃的摇摇头表示不可以,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衣服都太丑了。”
“那你觉得什么好看?”祁阳抱着胳膊问她。
小姑娘就跑去和送衣服的人嘀嘀咕咕了一阵,送衣服的人一脸为难,偷偷的看了眼祁阳的眼色,发现祁阳的眼色是轻快宠溺的,就懂了他是什么意思了,默默的去找了两件最符合小姑娘说的衣服来。
于是等晚上Louise回来,看见的就是挂在客厅里一红一紫闪闪发亮的礼服,他微微怔了怔,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
接着他看见了悦悦的房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出来一个满脸不情愿的小姑娘,还有忍笑的祁阳。
“这是你给我挑的?”Louise指了指那两件看上去更像是登台唱戏的衣服。
祁阳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她给你挑的,她说这个很好看……我现在也觉得,有点好看了,你觉得呢?”
Louise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我也觉得,还不错,那我就随便选一个穿上了。”
祁阳愣了一下,连忙拉住了他,“你认真的?你清醒一点,小孩子闹脾气呢。”
“我知道她闹脾气。”Louise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我真觉得不错。”
祁阳一头雾水,他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真的,真心话。”
Louise一脸认真,连悦悦都有点疑惑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Louise挑了一个红色的,还好有个红色的,看上去还比较正常,就穿着这个去宴会了。
宴会上也是名流云集,除了各类的华裔商人,外国商人也不在少数,而Louise无疑是最靓丽的风景线。
程飒看见他的时候都差点酒都喷出来了,“他为什么,要穿的像一只大公鸡?”
贺诚拿了手帕给他擦擦,很淡定,“个人爱好,咱们看看就好。”
“啧,怪不得会做出来那些事,本质就是真的精神不正常。”
陶陌在他们旁边端着酒杯,什么都没说。
Louise在宴会上还遇到了以前的狐朋狗友,一来久不见面很惊讶,二来看他穿成这个样子就更惊讶了,简直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你这是在干嘛?”
“怎么样?”Louise很淡定。
那个人十分狐疑,“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Louise嗤笑,“我好得很,已经很久没犯病了。”他顺手从侍应生端的圆木盘里拿了杯酒,“这是我女儿给我挑的衣服。”
果不其然那个人更加惊讶了,Louise觉得他的眼珠子离掉出来真的不远了,“女儿?!你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程飒嘴里的那口酒是彻彻底底的喷出来了。
什么女儿?!
他没有听错吧?!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周围的人想不注意都难。
贺诚还是非常淡定,给程飒擦了擦嘴,“所以我说,孩子就是个麻烦。”
程飒瞪了他一眼。
陶陌端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明知道他是故意在激自己,他还是有点被刺激到了。
他得尽快把两个人带回来。
那个狐朋狗友还在和Louise继续聊天,“所以你是真的结了几年婚,然后还有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行啊,你厉害了。”说完还比了一个大拇指。
“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Louise微微扬了扬唇角。
那个人故意跟他开玩笑,“是呀,就像我们都不知道你能接受这么骚的衣服,佩服佩服。”
Louise面不改色,甚至举着酒杯向着陶陌示意了一下。
那人摸了摸下巴,寻思着不对劲,“如果你来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的话,按理来说,这个宴会你不会来的。”
Louise“哦?”了一声,“又要干什么了?”
那人凑近了,“不就是鸡头来了不少,你看这么多的小明星呢。”
Louise点头,“那我倒是真的不感兴趣……我来是为了见一个男人。”
“男人?”
狐朋狗友怔了怔,看着他把手插进裤兜,悠悠闲闲的走到了另一边去。
“陶先生。”Louise跟陶陌说的很标准的C国话,标准得旁边的程飒都有点惊讶了,“好久不见,终于又见面了。”
其实不管Louise是来干什么的,都无异于是挑衅了。
好在陶陌沉得住气,和他碰了下杯子,“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能碰上Louise先生。”
“我是代替我舅舅来散散心。”Louise抿了一口酒,“其实我也不想来,在这里,哪有在家里待着舒服。”
“家里也未必舒服,有的人还在家里坐立难安呢。”陶陌淡淡的回答。
Louise赞同,“是啊,毕竟有的人家已经不是家了,想想还有点可怜呢,不过我向来不同情,基本,都是自找的,或者说自己无能。”
程飒不想围观神仙打架,扯着贺诚就走了。
走远了,程飒才咋咋舌,“这位大哥牛逼了,他是我见过的脸皮最厚的人了。”
贺诚搂着他,“他是真的精神不正常,所以不能拿常人的眼光来看待他,他的思维就是不一样的。”
程飒眨巴眨巴眼,感情闹了半天,还真是个神经病在闹事,神经病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医院里待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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