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为何要主动给慕姑娘提供线索,让您陷入两难的境地?本来您的处境就已经万分艰难,本来只要娶一个百里子衿就够了,如今又多了一个柳茹凤,尽管如此,柳府和百里府只怕也不能两全,特别是百里府,百里正南心疼女儿出了名,若他女儿那边对此介意非常,事情就难办了。”虽看不清黑子女子的表情,单单她那蹙起来的眉头便可看出她对此事的非常不解。
倾野闻言,只是笑笑,手臂一挥,便将房门关上,他转身坐在一旁的案几边,“与其让她自己找本宫的破绽去压制本宫,不如本宫将破绽送到她面前,让她随着本宫的步调走,借她的手将父皇安排的同百里府的这场婚约打散,不正合本宫的意吗?”
“还是主子想的周全,那今日您把这些画拿出来给慕姑娘看,万一……?”黑子女子满满的忧虑。
“本宫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是真不记得以前了,还是装的,毕竟这关乎以后的计划要如何实施,如今看来倒是真的!”倾野放在桌面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桌面上,似在细细思量着什么。
“属下明白了。”听了主子的话后,黑衣女子紧蹙的眉头这才松开,又恢复了一脸轻松的模样。
百里子衿回到将军府内,只觉得一天下来,身心疲惫,没有点灯,便和衣躺在床上,头枕着双手,正想着下一步该如何着手之际,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身边躺着另外一个人。
心中警钟大鸣,手掌轻拍床沿,拿出一直放于枕头之下的利器,直接瞄准对方的喉咙,一股熟悉的气息钻入她的鼻腔之内,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便开口了。
“这防身的利器放在枕头下你不怕咯的慌?”对方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丝的玩世不恭,丝毫不将此刻的危险放入眼中。
“是你?”百里子衿收回手中的利器,她从床上站起来,惊愕于相容与的无声无息,她自打进到这个房间以来,便没有察觉,除了自己和阿大以外的第三个人存在。
相容与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模样,他依旧舒服地躺在百里子衿的床上,看着她将灯一一的点燃,脸上带着笑意。
瞧着相容与这番无赖的模样,百里子衿啧了啧嘴,“我竟不知道你有这般癖好,喜欢夜间闯姑娘家的闺房。”
“这不是癖好,况且我只闯过你的房间。”相容与改变了躺着的姿势,此刻的他侧着身子,一只胳膊撑着头,若不配上他的语气,倒也算得上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男子侧躺图。
“我明日不是就要去你那了吗?你这个时候过来,有事?”百里子衿真的要被累死,这一天天的,没个消停,白天忙完,晚上还要忙,太子和宰相两个人是不是商量好了?轮番上阵!
“太子同你说了些什么?”相容与倒也直白。
百里子衿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件事来找她,虽然他们之间存在利益牵扯,可不代表她要同他什么话都说,“皇上下的圣旨,谈论东夷边塞的事情。”
“是吗?”相容与的语气是疑问句,轻悠悠的吐出这两个字,含着笑,他的眸光在这夹带着月光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张扬犀利。
百里子衿晃了晃眸子,太子同她相约的地方如此隐蔽,而且还是在太子府深处,不可能有别人知道,更不要说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了,百里子衿吞咽了一下口水,稳定情绪,也笑着,“不然还会说什么?”
“也是。”相容与笑着,眯紧了眼睛,盯着她看,似乎别有一番韵味。
就在百里子衿快被他看的有些发毛的时候,突然相容与从床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你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相容与便离开了她的房间,等他前脚离开,百里子衿后脚跟上去的时候,院子里空空荡荡一片,一丁点人影都没有。
因为夜里睡得太晚,百里子衿一大清早挣扎着起来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可又不得不起,她以极快的速度梳子整理好,悄悄的一溜烟朝宰相府飞了过去。
相容与中毒这件事情本就是秘密,她要去帮他解毒,那更不能同旁人说了。
她到了宰相府的时候,相容与正端坐在院子喝茶,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爽朗,一点都不像有事的样子。
“来了!”相容与刚放下杯子,阿大便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此时他的手中还拎着热乎乎的包子和汤。
百里子衿来的急,自然不用早餐,再加上昨天晚上也什么都没吃,此刻闻着肉包子的香味,只觉得肚子更饿了,何况这肉包子还是她最喜欢的那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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