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子衿自然不打算再和他拐弯抹角,直接开口叫道,“习相远,装了这么久,你不累吗?”
习相远听到她这样喊自己,一开始还是稍稍有些惊愕的,可是后来惊愕的眼神变成了坦然,他突然明白中午的时候,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举动?又为什么会亲自己的脖子了?当时他只沉迷在了她的温柔之中,虽然感受到了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却没有在意,没想到她竟留了这一后招,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便不在隐瞒,没错,我就是习相远,但是我并非有意骗你。”
百里子衿觉得好笑又好气,觉得荒唐又无理,她后退了两步,刻意同相容与保持开一些距离,“那你说说,你不是有意骗我又是怎样?”
相容与注意到她的动作,知道她还在对自己保持警惕,心中难过,可是他又无法将某些事情的真相吐露出来,因为取她心头血的人,虽然不是他,却是他三弟都动的手,终归是他的一家人。
百里子衿见他久久不开口,重重的说了两个好字,转而朝皇宫外面飞了出去。
“百里子衿啊,百里子衿,你可真够傻的,这世上哪有什么凭白无故的一见钟情?上了一次当,不满意,这又上了第二次当,终归死心了吧?”她在心中不断的质问着自己,闷着头往前跑,跑着跑着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等她再恢复理智的时候,竟发现自己跑到了当初她救下自己的那片森林。
果然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义,老天让她在这里认识了相容与,估计也是想让她在这里结束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想到这里,她找了一棵树坐了下来,将头埋在双臂之间,低低的哭泣着。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她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直逼她而来,正在她刚反应过来之际,一根冷箭便已经即将到达她的面前,而正在这时,突然不知从何处跳出来一抹白色的身影,对方用身躯帮她接住了那没冷箭。
当她看清来人的时候,顿时眸子瞪得极大,“李春华!”伴随着她的呼喊声,随之而来的是另外一道如撕裂一般的呼叫声,“不要,为什么?为什么?”
那名藏在暗处的男子,穿着一袭黑衣从树上跳了下来,将躺在地上的李春华抱在怀里,“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替她挡箭?”
李春华瞧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她依旧是一副非常平和的模样,“我不能让你伤害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转生咒可以救你,只要她死了,我就可以将现在的那个你救活,为什么你要阻止我?”男人一直在问着为什么?他崩溃的嚎啕大哭,完全与他的形象不符。
百里子衿看着他们二人,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杀自己了,不仅暗暗心生绝望,这转生咒果然是人人艳羡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多人觊觎,她何不将它献了出去?
正在她如此想着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奄奄一息的李春华拉住了,连忙她蹲下·身子,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莫醇闲,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吗?我告诉你,其实我便是她的后人,她叫百里子衿,而我叫百里春华,我之所以能来到这里,便是冥冥之中我同她的缘分,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拿给你看的那只镶玉的木兰簪子?”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咱们两人还是因为那只簪子结下的缘分,当初在学校里,你总是用那只簪子挽头发,巧的是,我祖父曾经留下过一幅画,便是木兰簪子的图案,那个图案我们家一直保留到现在,当我发现你头上戴着的那只簪子同我们家画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时,我便对你格外上心,从那开始,咱们俩有了交集,后来你告诉我,这只簪子是你祖上一直流传下来的,正好与我们家的那幅画性质一样,都是祖上留下来的,所以我觉得那便是冥冥中的缘分,将我们两人牵到一起。”
百里春华听他这样讲着,脸上泛着平静的笑容,这就是了,“那你现在抬头瞧一瞧我身边的这位,她头上戴的是什么?”
莫醇闲闻言,看向百里子衿的发髻,发现她的发际之上果然別着那一模一样的木兰花簪子,之所以他能认出这只簪子与百里春华的相同,是因为在那木兰花的花瓣之下,只要习心观看便会发现,那花瓣的最底部隐藏着两个人的姓氏,分别是百里和莫,所以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两只一模一样的存在。
可见眼前的这个人果然是百里春华的先人了。
百里春华看出莫醇闲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她终于了了心中的本愿,“既然现在真像大白,我就放心了。”说完这句话,百里春花便没有了声息。
百里子衿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大概已经知道其中的意思,虽然她很震撼,可是想到自己灵魂穿越这件事情,却又觉得一切皆有可能了,当感受到百里春华的温度在自己手中一点点消散的时候,她连忙伸手抓住莫醇闲的衣襟,“你的祖先我认得,他的小名叫板凳,如今你要想救春华的话,快点背上她,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的话音刚落,相容与便来到她的身边,正想同她说话,却被百里子衿直接打断,“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说,她是我的后代,告诉我该怎么救她?”
百里子衿瞧了一眼莫醇闲背着的人,又瞧了一眼莫醇闲,开口道,“不用救,她虽然在这里去世了,但会在她原来的世界活过来,她既然是你的后人,就具备你的能力。”
“真的吗?”莫醇闲不敢相信。
“爱信不信。”相容与显然对他没好气,拧着眉头,斜视着他,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你还打算在这个世界过下去不成,不去现世追她吗?”
经相容与这么一提醒,莫醇闲连忙背着百里春华的尸体狂奔起来,百里子衿瞧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继续无视相容与转身就要走,却被阿三给拦了下来。
“怎么?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百里子衿冷冷开口,当她正准备轻功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扑通一声,阿三跪在了地上。
震惊的不只是百里子衿,还有相容与,“阿三,你干什么?”
“大人,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听您的话,可是今天我实在有一些话憋在心里,憋的难受,我还不说出来,恐怕我会被憋死。”
“憋死也不能说。”相容与正要上前将阿三拉走,他就被百里子衿给拦住了,百里子衿看着跪在地上的阿三,开口道,“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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