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上车就走了,看到她这样急于离开我,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到了晚上,我心里惦记着蕙姐,想看看她和新搭档洪大康的演出,就一个人开了妈妈的君越车,到剧院买了门票,进去找到座位坐下来。
整台演出依然是综艺晚会,相声,杂技,歌舞这些。蕙姐和洪大康依然演出的是天鹅湖双人舞,洪大康据说是芭蕾大专生,可看了他和蕙姐的演出,我并不觉得他比我强。
但不能不承认,他们的合作很成功。观众的掌声依然热烈。
看到洪大康呵护着蕙姐向观众谢幕的情景,我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这个角色本来是我的,现在却被他取代了。
后面的演出我没有心情继续看下去,在节目交替的空挡里,我离开了观众席,出了剧院到了外面。
在停车场,我进到车里坐下来,支着下巴在那里发呆。
蕙姐有了新舞伴,不需要我了,真让人郁闷。
过了片刻,我看见剧场里出来了三个人,两个高的,一个矮的,那个矮的又圆又胖,是龙老板,没想到今天他也来观看演出了。
我看见龙老板他们到了他的加长奔驰跟前,三个人上了车,却没有马上离开,那加长奔驰的玻璃是特制的,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不知道他们几个在里面干什么。
我不由得嘀咕了一下:这老家伙,有那么多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偏偏对蕙姐这样痴迷,不光跟踪,还老跑来看她演出。
这时候,加长奔驰车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家伙,他关好车门之后,那加长奔驰车就离开了。
那家伙站在那里目送加长奔驰车去了之后,就走到一辆白色切诺基跟前,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但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驾驶室里呆着。
我认出来了,是那个寸板头,今天变成了飞机头。
我本来想开车回家,可又有点纳闷,那个家伙从龙老板的加长奔驰车里出来,上了白色切诺基,不马上离开,一个人在那里等什么?莫非龙老板留下他监视跟踪蕙姐?
一想到这点,我就警觉起来,也就不打算现在就离开,而是留在车里,想看看那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这种等待有点难熬,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韩亚欣发来了短信,她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就用短信回答她,“在车里。”
她短信问我,“在车里干什么?”
我回答,“没干什么。”
“你一个人?”
“嗯。”
“我不信。”
“为什么?”
“都这时候了,你一个人在车里干什么?”
“我在当业余侦探。”
“哦?是不是很好玩?”
“当然了,很刺激。”
“带我玩不?”
“不行的。”
“为什么?”
“你女孩子胆子小。”
“我胆子可大了啊。”
“那也不行。”
她发了一个生气的表情过来。
我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给她。
“不理你了。”她发过来这几个字。
我就没有再回复她。
这时候,剧院里演出结束了,观众都出来了,车外到处都是人。我依然在车里呆着不动。
过了一会,观众都散去了,停车场里的车也都走光了大半,只剩下几辆车在那里。那辆白色的切诺基依然停在原地没有动。
我耐着性子继续观察着。
很快演员们都出来了,蕙姐也在其中,后面跟着那个洪大康,他们已经换下了演出服,穿着平时的衣服。
蕙姐走到她的桑塔纳车跟前,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对洪大康说,“你走路么?”
洪大康说,“我是骑自行车来的。”说着他去那边取车。
蕙姐进了车里,看到洪大康骑着自行车过来,就在车里对他说,“那我先走了。”说完就开了车离开了。
洪大康骑着自行车跟在她的车后面,离开了停车场到了街上。
这时,那辆白色的切诺基也启动了,跟在他们后面离开了这里。
我也开车跟在后面。
到了街上之后,为了不引起白色切诺基车里那个家伙的注意,我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跟得不是太紧。
我看见,蕙姐的桑塔纳很快就去远了;洪大康骑着自行车走得慢些,他在路边瞪着车,不时被过路的车灯照亮。那辆白色的切诺基就一直跟着他。
洪大康这家伙,一看就是个穷光蛋,连个车都买不起,这年头谁还骑个自行车在大街上窜。
我看见白色切诺基一直跟着洪大康,心里就有点纳闷,要是龙老板派寸板头盯着蕙姐倒还罢了,跟着洪大康干什么?
我带着这股疑问,开车远远地跟着白色切诺基,拐过了几个路口,到了歌舞团所在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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