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道理。”她翻过身来把脸上的头发理了理,一双明亮而又带着几分迷茫的眼睛看着我,“小河,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我捏着她好看的下巴说,“作为女人,你活着的意义当然是给我解决性需求了。”
她笑了起来,“好啊,以后你要是需要了,就告诉我,我无条件满足你的需求!”
我赞赏地在她漂亮的小鼻子是刮了一下,“真是太好了,不用结婚花钱,不用送礼,甚至不用甜言蜜语,就有一个美女陪伴左右,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她朝我做了个怪相之后笑了,头一歪又说,“但我不会嫁给你。”
我笑着拍了拍她漂亮的脸蛋没有说话。在我看来,她是绝对聪明,只是思维过于活跃了一点,单纯直爽得可爱。
她又对我说,“你知道么,咱们的演出团用不了多久就会散伙。”
“为什么呢?”
“没有了财团的支持,又不在体制内,民营团体,光靠门票收入,能维持么?”
我躺下来靠在枕头上没有说话,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演出团散了伙,那时候大家又得去寻找新的出路,这不是瞎折腾么。
她把脸贴在我的胸前,轻轻地抚摸着我隆起的胸肌说,“要是我找到一个大老板,让他赞助咱们,这样就可以维持下去了。”
“听你这话,好像你愿意卖掉自己来维持演出团似的。”我不无鄙视地白了她一眼。
她笑了,干脆爬到我身上来,“这有什么不可以,反正钱挣来就是为了花掉。”
我说,“你管好自己个人的事就行了,演出团散伙不散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
她笑着说,“我不过是说说嘛。”
“一会厌倦了跳舞想离开,一会又想找个大老板赞助演出团,说话跳来跳去,自相矛盾,你没脑子咋的?”我又鄙视了她一下。
她有点委屈的样子,“本来就是嘛,咱们跳舞的,谁不是一会厌烦,一会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的,很正常的现象,别说你不是这样。”
“这倒也是。”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
她不再说什么了,脸贴在我胸前,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想嫁给有钱的大老板,可是,这个大老板现在哪里呢?简直是想入非非,一点不靠谱。
我和柳月湘又到了一起,不但同台演出,而且同吃同住,她也毫不掩饰,经常在公共场所和我拥抱亲热,俨然一对恋人。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我和她的关系。
团里那些对我有所期待的女孩子,多多少少有点嫉妒和恼火,但她们无法和柳月湘争,因为柳月湘是主演,是台柱子,容貌也很出众。
大鼻子这家伙和我开玩笑说,“把女主角搞到手了不是,玩姐弟恋了?”
我笑着说,“兴许你小子和黄琳琳好,就不许我有女朋友么?”
他提醒我说,“你可得小心点啊,谁都知道陈总监在追柳姐,现在你把柳姐搞到手了,陈总监会妒火熊熊的。”
“他嫉妒什么,柳姐本来就不是他的。”我不以为意地说。
陈总监原先和我见面还打个招呼,可现我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理睬,总是阴着个脸,仿佛我挖了他家祖坟一样,显然这是因为柳姐。
我想,要是柳姐喜欢你,我无话可说,可人家喜欢我,你吊个屁脸啊!
这天周姐问我说,“小河,你明明知道柳月湘是陈总监的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就在人家眼皮底下,把人女朋友给撬了?”
我说,“周姐,你这么明白的人怎么也说糊涂话,谁告诉你柳姐是陈总监的人了?陈总监那是一厢情愿而已,不光是陈总监,咱团里喜欢柳姐的人多了,是不是我和柳姐好,就把所有喜欢柳姐的人的女朋友撬了?什么逻辑!”
周姐被我这么一说,就有点无奈的样子,她说,“得罪了陈总监对你不好。”
“陈总监权力很大不是,有种把我和柳姐解雇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周姐说,“这倒不至于,只是这样不好。”
“那怎么办,把柳姐给陈总监送床上去?”
周姐笑了,“你呀,就是心高气傲!”
“这不是心高气傲的问题,周姐,你压根就不该和我提这事,要是你同情陈总监,你和他好不就得了。”说完我离开了。
周姐原先是我的马子,可现在我对她毫无兴趣,她一定有点怨恨我,但我无所谓。
过了几天,柳月湘在床上神秘地笑着告诉我说,“你知道么,周经理和陈总监两个好上了。”
“那就祝他们幸福万年长吧。”我说。
这两个人,一个是情敌,一个是弃妇,他们到了一起,对我来说绝对是好消息,至少他们不会再那么怨恨我了。
接下来见到周姐的时候,我问她,“周姐,什么时候喝你和陈总监的喜酒啊?”
周姐就有点难堪起来,瞪了我一眼不悦地说,“不知道,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也不会请你。”
我翻着白眼看着她说,“干嘛对我这么苦大仇深啊,毕竟还有美好的回忆对不对?”
周姐就咬牙含恨地看着我说,“你小子不得好死!”
“这话太没情商不是,我要是死了,谁给你们演出赚钱啊?”说完我离开了。
作为男一号演员,我才不怕得罪了他们,我和柳月湘一个男一号,一个女一号,少了我们演出团玩不转,要不是因为这个,陈总监早就把我给炒了。
接下来我们到深圳去演出三场,完了又到香港演出三场,然后回到上海基地休整。
终于又回到上海了,我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妈妈说燕姐在上海,我就开车到燕姐家小区外面,想看看燕姐。
但这里是高档小区,进入要登记身份证,没有预约,保安不会让我进去。
我想先给燕姐打个电话,就在我坐在车里拿着手机寻找燕姐的号码的时候,看见一辆熟悉的加长奔驰进入了小区,这车是白叔的,我看见周姐在车里,开车的是白叔的司机。
没想到周姐去拜访燕姐了,这个时候我要是去了,就会和周姐遇到,有周姐在场,说话会不方便,于是我就把手机放回去,在车里点了一支烟等着,想等周姐出来了再说。
等人的滋味有点难熬,周姐进去了半天不出来,我忍不住打了燕姐的手机,接通后我说,“燕姐,还好么?”
燕姐说,“是小河啊,我还好,你呢?”
“马马虎虎吧,刚刚从外面演出回来,想来看看你。”
“你在哪里?”
“在你家小区外面。”
“是在上海么?”
“当然是在上海了。”
“哦,可我现在北京呢啊。”
“哦,我听妈妈说你在上海。”
“我是前天才离开上海的,前几天是见到了你妈妈。”
“这样啊,”我有点失望,“我以为你在上海呢,燕姐,我想你。”
燕姐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厌烦还是感动,她说,“小河,你又来了,我说过,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的。”
我有点痛苦,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移开话题说,“姐,我看见周姐去你家里了。”
燕姐说,“白叔现在上海呢,周姐是去见他吧?”
“不是说白老板不会再给团里一分钱了么?”
燕姐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好了小河,小雨回来了,我要挂了。”说完她挂断了。
我收了手机,开车离开这里。
过了两天,假放完了,大家回团里开始进行训练。
训练外的时间,我请大鼻子到外面去吃肯德基。吃饭的时候,大鼻子对我说,“小河,你知道么,周经理在当皮条客。”
“什么皮条客?”
“琳琳告诉我,昨天周经理问她了,说有个大老板找团里的女孩子玩,一次一万,问她去不去。”
我有点惊讶,“有这种事?”
“琳琳不愿意去,周经理又找别人,最后马小婷去了。”
我们舞蹈团称得上美女如云,有钱人到团里来找女孩子,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据我所知,有几个女孩就是被人包养了的,没有演出的时候,就会有车接走,然后送回来。
这些我早已见惯不怪,懒得关注,没想到周姐作为经理,居然也干起了介绍卖淫的勾当,这女人,也太没成色了。
我和马小婷比较熟悉,我扮演的王子,在舞会上和两位漂亮的女嘉宾有段客人三人舞,其中一个女嘉宾就是由马小婷扮演,她容貌姣好,体型绝佳,在团里也算得上是上等容貌,没想到她居然会为了一万块钱去和人睡觉。
晚上,我找了个时间给马小婷打了手机,把她约到宿舍外面的后花园里,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问她,“小婷,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她问。
“你昨晚去了什么地方?”
她一听立刻就紧张起来,脸色一沉,反问我说,“你什么意思?”
“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去了白老板那里?”
马小婷转身就走,我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回头对我说,“你不开放我喊人了。”
我说,“你用得着这样么,我又不会害你。”
“那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证实一下,白老板出资办这个演出团,是不是为了方便玩团里的女孩子。”
马小婷不那么冲动了,有点别扭地说,“现在社会就是这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了,周经理说,这样白老板就会继续给咱们舞蹈团出钱,不然就没办法维持,我也不是只为了自己,就算我不去,别人也会去的!”她说完就跑走了,窈窕的背影消失在夜幕里。
果然是白叔!这老东西,有了燕姐这样花容月貌的老婆还不知足,居然干起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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