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百无聊赖,尽管燕姐就在我对门房间,我还是给她打了手机,她过了片刻才接了,我问她,“在干什么?”
“练功,你呢?”
“无聊呗。”
“那你过来吧,帮我做做被动。”她说。
“好。”
我关了手机,起来穿衣服,开了门到她的房间门口去,房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我进去把门关上。
她正在沙发上劈开竖叉做柔韧性练习,穿着黑色紧身衣,脚脖上戴着袜套,如花似玉的身体修长圆润,肌肉条块分明,柔软中透着健美,看上去特别迷人。
她看到我来了,就笑了一下,起来走到窗户跟前去,手扶着窗台,抬起后腿等待着我。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用肩膀抵住她的后腿慢慢用力,开始给她做被动训练。这样的训练我经常给她做,所以轻车熟路,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就能配合默契。
这样的训练进行了有一个小时左右,她出了一些汗,就停下来休息,她很满意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进卫生间里去淋浴。
我也进到卫生间里去,她笑着往外推我,我当然不肯出来,就和她闹了起来,接下来两个人自然是快活得要命,随之而来的就是疲惫,然后就进入安静状态。
我看到燕姐满面通红的样子,不由得满心欢喜,把她搂在臂弯里,理了理她额前的一缕秀发,欣赏她桃花一样艳丽的脸庞。
她似乎已经缓了过来,精神也好了许多,就朝着我笑了,眉头舒展,长长地出了口气。出于对我的感激和奖励,她柔软的双手捧着我的脸亲吻了我一下。
我问她,“姐,你开心么?”
她笑了一下说,“当然开心了,跟你在一起,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每次都很开心。”
我委屈地说,“可是,你每次都不让我碰你。”
她笑了,没有说什么,而是亲了我一下。
这时候我已经恢复了精力,感觉浑身力量澎湃,就把她抱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她一米七四的身高,在我看来是这样的轻盈,好像没有什么分量,于是我把她高高地抛了起来,让她在空中翻转一下之后再接住。
这个抛起翻转后再接住,是双人舞“镜子”里面的一个动作,我和她早就排演过无数遍,已经很熟悉,所以做起来很轻松。
但这次我是突然把她抛起来的,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在被我抛起之后,先是一声尖叫,接下来就一个劲地笑着,拼命地搂着我的脖子,不让我再抛接她,可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抛了起来,看到她“咯咯”地笑个不住,我有说不出的开心。
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这样闹,我喜欢把她抛起来的感觉,她会笑个不住,而我也有一种自豪感。
两个人正在闹着,她的手机响了,我抱着她走过去,她拿起手机打开放在耳边,本来她是笑着的,可一听到手机里的声音,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变得紧张起来。
我看到她这样就不再闹了,却依然抱着她,出于好奇,我把她抱近些,把耳朵凑过去听手机里在说什么。
“你在哪里?”是白叔的声音,难怪燕姐会马上失去欢笑。
燕姐对着手机说,“在沈阳。”
“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去沈阳干什么?”白叔问。
“当然是来演出了啊,家里呆烦了,还是继续做我喜欢的事情。”燕姐说。
“我已经回到北京了,你马上回来。”
“我要演出。”
“不演不行么?”
“我是主演,我一走全团就没法演出了,票都售出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白叔的语气放缓和了一些。
燕姐回答他说,“一个月以后吧。”
“这么久?”白叔有点惊讶的语气。
燕姐解释说,“我们现在是在沈阳,以后要去长春,还要去大连,都已经订好合同了的。”
“你就只顾演出不要老公了?”白叔又开始生气了。
燕姐也没好气起来,她说,“你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么,何必在意我,我不在你不是更方便么,没有人妨碍你。”
白叔倒也心平气和,他说,“男人寂寞了找女人开开心有什么,你就这么小气?”
燕姐说,“对呀,我也不过是在外面跳跳舞,你干嘛那么小气?”
“你还想不想过了?”白叔有点恼火了。
燕姐语气平和地说,“如果你想离婚,你就对法庭提出好了,到时候我会去签字。”
“你:”白叔气得说不出话来。
燕姐又说,“白叔,你既然喜欢别的女人,一个人单身就是了,想找谁找谁,谁也碍不着你,可你干嘛还要娶我呢?既然娶了我,为什么又还这样到处寻花问柳?你这样不是故意气我么?”
白叔语气变得和气起来,他说,“燕芳,看你说的,我找女人不过是在一起开开心,讨好客户,照顾一下生意,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又没有精力做那种事,你吃的什么干醋啊?”
“那我也不过就是跳舞演出,你又生的哪门子气?”燕姐和他针锋相对。
白叔没有再说什么,把手机关了。
我没有想到燕姐在这件事上敢作敢当,拿得起放得下,倒让我对她心生敬佩,我朝她伸出了大拇指。她笑了一下。
接下来我继续抱着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弄得她不停地笑。我们正在开心,没想到手机又响了,我只好又抱着她走过去。她拿起手机打开放在耳边。
“燕芳,我不同意离婚,你可以有情人,但不要传出去让我面子不好看,小雨那里也要保密。”
我听见了,还是白叔的声音。
白叔的这些话,无疑让燕姐有点意外,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就没有说话。
白叔把手机关了。
要是白叔破口大骂,妒火中烧,倒在燕姐的意料之中,不会觉得意外,可现在听了白叔这么一说,她反而有点别扭起来,表情有点难堪。
我说,“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他那么富有,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手,他要的只是一点面子而已。”说着我依然抱着她在房间里走动,但刚刚那种快乐的气氛被白叔一个电话破坏了,我们都有点别扭。
燕姐说,“白叔是舍不得小雨,毕竟小雨是他养大的。”
没想到像白叔这样的男人,到处寻花问柳,居然会对小雨这样看重,看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柔软的地方,为了小雨,白叔居然可以容忍燕姐有情人。
以前白叔不同意的时候,我都不顾一切和燕姐在一起,现在白叔同意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呢?我不管那么多,抱着燕姐又亲热起来,弄得她一个劲地笑。
她鄙视我一下说,“你省着点劲吧,晚上还要演出呢,别没出息的样子。”
经她这么一说,我就不好意思再继续和她疯闹了,就把她放下来,走到卫生间里去。
之后的日子里,我天天和燕姐在一起,台上一起演出,幕后一起排练,要么就去街上品尝当地风味小吃,或者是去风景区游览,但更多的时间是在宾馆里享受二人世界。
她婚前那种无拘无束的快乐又回到了我和她两个人之间。
在沈阳和长春的演出结束之后我们到了大连,大连是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气候也很宜人。因为日程安排,我们住进了下榻的宾馆之后,顾不上去看市容景区,就马上投入了排练,排练结束之后,我们在外面吃了饭回到宾馆,当着大家的面,我和燕姐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里,我洗完了澡,像平时一样打开门看了看走廊里有没有人,要是没有人,我就会给燕姐发手机信号,她就会给我开门,我就会进到她的门里把门关上,到第二天才又悄悄地回到自己房间里,神不知鬼不觉。
可今天,我给她发信号的时候,她却没有回应,也没有给我开门,我以为她这会正忙,就想等过几分钟再发,没想到她先给我打了过来,她说,“小河,我在医院。”
我不解地问,“怎么回事?”
她说,“我好像感冒了,来看看。”
我有点紧张,“你在那个医院?”
“在宾馆左边几百米远的这家医院,不过,你不用过来。”
“为什么?”
“一会就回去了。”她说完把手机关了。
我就出了宾馆,到旁边那家医院去看,但进了医院却不知道她在那里,打她手机,已经关机了。我就在医院门诊室挨个找,却没有找到她,手机也还是打不通,我有点纳闷,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不见她出来,以为她回宾馆去了,就回宾馆去看,还是不见她人,问周姐,周姐也不知道,再打手机还是关机。
我不由得忧虑起来,又不好到处问,就又到医院去看。刚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见燕姐一个人从里面出来,脸色有点苍白,似乎有点虚弱。
我忙过去问她,“姐,刚刚我来找过你,手机你也关机了。”
燕姐笑了一下,有点有气无力的样子,她说,“小河,抱我回去。”
我就把她抱起来回宾馆,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样子,我就问她,“姐,你到底怎么了?”
她凄惨地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刚刚做了手术。”
“手术?”我吃惊地问,“什么手术啊?”
“人流手术。”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似乎明白了点,“姐,你怀孕了?”
“是个意外吧。”她略显难堪地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抱着她回到了宾馆,到了她的房间里,我把她放在床上,拿了个饮料打开给她喝。她喝了些饮料之后,就靠着床头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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