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她放在我脸上的小脚丫拉下来,做了个讨厌的表情。
小雨调皮的笑了,千娇百媚的样子,看得出她非常的开心。
燕姐见了就笑着说小雨,“这么大了,还这么淘气!”
小雨说,“妈妈,我没有淘气,我是喜欢你们都陪着我,对吧小河?”
看到小雨这样可爱,我不由得笑了,对她说,“妈妈也不能陪你一辈子,早晚得嫁人的,让老公陪你。”
“那你就是我老公。”小雨说话的时候又把脚放在我的脸上来,一副娇媚任性的神态。
我一听这话吃了一惊,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小雨的这话,不承认吧,会伤害小雨,承认吧,可我又和燕姐有那种关系,我有点不知所措,就只有笑而不语。
燕姐也明显有点紧张,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似乎在担心什么。
小雨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我和燕姐心理的变化,她笑着问我,“小河,你说好不好嘛?”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笑着不说话,给她来个模棱两可。
看到我这样,小雨似乎有点不高兴了,她又蹬了我一下说,“你说话啊。”
我只好笑着说,“这个得问你妈妈。”
小雨就问燕姐说,“妈妈,你说呢?”
燕姐做出不悦的表情说,“女孩子那有这样说话的,不害羞!”
小雨“嘿嘿”地笑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她说,“你知道我和小河青梅竹马,对吧妈妈?”
燕姐做出不悦的表情看着她。
小雨就亲昵似地搂住了她的脖子,在她怀里撒娇,燕姐看到她这样,自然也舍不得再责备她,也把她搂着,微笑着,很温馨的样子,却显得若有所思,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担忧来。
显然,燕姐和我一样,也在担心小雨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心里都略显难堪。
这时候我就有意识地把话题转移开去,我说,“我们在一起跳舞,自然很快活,可现在那两个坏蛋拿了钱跑了,演出团陷入危机,没有了流动资金,这可怎么办呢?”
这话一出,燕姐和小雨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小雨用无奈的语气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只好回学校继续学习了。”
燕姐就问我,“小河,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我说,“眼下最要紧的是稳定军心,另外搞一些流动资金,有个一二百万就可以维持了。”
小雨说,“可问题是,这些钱从哪里来呢,我爸爸又不出。”
我听了就沉默不语,显然也没有办法。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接通后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妈妈就先开口说,“小河,你到了么?”
我说,“妈,我已经到了。”
“到了为什么还没回家?”
“在这边有点事,一会就回去了。”
“什么事?”
我说,“我们团里的总经理和总监,偷偷拿了钱跑了,现在演出团没有了资金,人心浮动,快要散伙了呢!”
“哦,有这种事啊。”妈妈明显有点意外。
燕姐和小雨在旁边看着我跟妈妈通电话,她们听见我这么说就都一声不响地听着。
我说,“妈妈,你能不能给我一笔钱?”
妈妈问,“你要钱干什么?”
“演出团缺少资金,我不想让大家就这么散伙了,毕竟经营起来一个演出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家朝夕相处,也都有了感情,要是散了伙,大家都是学跳舞的,另外找工作比较困难,择业面比较窄,我想把演出团维持住,所以我想让妈妈雪中送炭,给我一笔钱救救急,用来给演出团进行周转。”
妈妈说,“你不是公司法人,你这个时候出资,算是什么呢,借款,还是无偿赠送?”
“当然是借款了,有了这笔钱,演出团就可以继续演出,就会有收入,要是运作得好的话,这笔钱会还给你,就和银行贷款差不多吧,不过就是不需要支付利息,妈,你可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哦。”我说。
妈妈说,“公司的法人是秦总对吧,他们家几十亿的资产,支助一个演出团算什么,怎么让你出资呢?”
“白老板不肯出资,他说演出团散了跟他没关系,不肯为这件事擦屁股,要不然我也不会找妈妈求助了。”
妈妈说,“那是他们的事,你不应该管的。”
我说,“可我想跳舞,没有了舞台,那我干什么去?不就是借一些流动资金而已,到时候会还回来的。”
妈妈说,“纯商业性的演出团是很难维持的,特别是你们的那个什么芭蕾舞,阳春白雪,曲高和寡,根本就没有市场,国内有几个专业团体都是由国家文化部门资金支持的,在这种情况下,妈妈要是给你钱投进去,只能是有去无回,所以妈妈不会答应出这笔钱给你的。”
我说,“妈,没有这么悲观的吧,我们的演出团还是挺好的,上个演出季还赚了钱的,可惜被那两个家伙给拿跑了。”
妈妈说,“对不起小河,妈妈不能答应你。”
我说,“妈,当初你让我学的跳舞,现在又说什么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你那不是自相矛盾么?”
妈妈说,“妈妈是让你跳舞,可没有说要给你钱去支助演出团啊。”
“你自己都天天跳舞,还花二百万买个Q7,你自己花钱那么大方,我要点钱就这么小气。”我有点不满了。
妈妈说,“要是你自己缺零花钱,妈妈会给你,十万二十万的也没有什么,可这件事,妈妈不会同意,因为这不符合投资原则,妈妈没有义务拿自己的钱去挽救一个演出团,你也没有。”妈妈说完把手机挂了,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妈妈拒绝了我的求助,我有点郁闷。作为一个商人,妈妈有他的原则,这让我无可奈何。我想帮燕姐,却力不从心。
燕姐和小雨看到我这个样子,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们都笑了。小雨对我说,“小河,这件事不该你管的,你是演员,只管跳好舞就行了。”
我说,“可是,要是演出团倒闭了,我们上哪里去跳舞呢?”
这话一出,燕姐和小雨都沉默了,显然,这个问题无法绕开,她们也有点郁闷,有点无奈。
接下来燕姐离开了,我和小雨留在这里,因为燕姐不在跟前,我就问小雨说,“你要是不回学校学习,会不会被除名呢?”
“无所谓了。”小雨满不在乎地说。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妈妈问我,“小河,你什么时候回家来?”
我问,“妈,有事么?”
妈妈说,“妈妈要用车,你把车开回来吧。”
“好吧。”
关了手机之后,我对小雨说,“我妈叫我呢,我得回去了。”说完往外面走。小雨送我出来。
到了外面上车之后,我打开车门上了车,然后对小雨说,“跟你妈妈说一声我走了,有事打我手机。”
小雨说,“那你开车小心点。”
“放心好了,回去吧。”说着我开了车离开。
回到小区楼下,我刚刚把车停住,就看见妈妈拎着个包从楼里出来了,穿着晚礼服,打扮得华丽无比。
妈妈看见我就过来拉开车门坐到我身边,她说,“小河,送妈妈去虹桥路。”
“干嘛啊,又要去跳舞?”
“是去一家会所。”
看到妈妈穿得这样性感迷人,半截大腿都在外面,还是细带的细跟金丝高跟鞋,我就有点别扭,“干嘛打扮得这个样子啊,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这么不安分。”
妈妈来气地说,“你胡说什么啊,妈妈那里都快四十岁了,妈妈今年才三十七岁,你不要弄错了好不好?”看得出来,妈妈对年龄很敏感,不喜欢人把她说大。
我有点好笑,我说,“在家好好的呆着不好么,跑到会所里干什么,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去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妈妈训斥我说,“你小孩子懂什么啊,有你这样跟妈妈说话的么?妈妈是生意场上的人,不经营人际关系怎么行?快点开车吧,不然迟到了。”
我不再说什么了,开了车送妈妈去虹桥路,到了那里,妈妈让我把车停在一个停车场上,然后她问我说,“小河,你在这等我,还是先回去,到时候再来接妈妈?”
“大概要多久啊?”我问。
“也就是两三个小时吧,要么你跟妈妈一起进去?”
“好吧。”反正我这会也没事,就锁好车,跟妈妈一起进里面去。
这时候华灯初上,已经是晚上了。
我跟着妈妈到了私人会所里,装修布置得富丽堂皇,有种进入了宫殿里的感觉,看样子很高档,服务生也都穿着红色的礼服。
妈妈带着我进去,里面的男人差不多都是中老年,一看就是些成功人士,西装革履,年纪女人也有二三十个,个个都非常漂亮,都穿着晚礼服,打扮得性感艳丽。
在这里我看到了高翔,这家伙穿着黑色燕尾服,看上去风度翩翩,他看到妈妈就过来微笑着向她欠身施礼,妈妈像是西方的贵妇人一样把手伸出去,他轻轻地托住吻了一下,很有风度的样子,一看就是很会表演。
我有点讨厌地看着他,但在这种场合,我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忍耐着不说话。
接下来有服务生拿来了香槟酒,妈妈取了两杯,一杯给我,一杯自己拿着,她向服务生微笑了一下,服务生彬彬有礼地离开了。
这时候过来了一些男士和女宾和妈妈微笑着碰杯致意,都是祝贺妈妈这次拉丁舞比赛获得好成绩。妈妈和他们一一地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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