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下说,“我不反对。”
我说,“剧本很快就会拿出来,而且我会给每个重要的人物赋予特定的性格,也会把每一段群舞,双人舞,三人舞,独舞都划分出来,这些舞段连接起来就是一出完整的舞剧,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作曲了,每段音乐都要和舞蹈的情绪和内容一致,长短也要一致,这样才能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可作曲是一件很专业的事情,必须请有这方面才华的作曲家来完成,你准备找谁呢?”
她说,“你放心,我有办法,我有路子,在北京我认识音乐界的一些人,无非给作曲家一笔钱而已。”
“是啊,你现在是女富豪了,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没有你办不成的事。”
她笑了,摸着我的头说,“小河,我希望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不要谈钱这个话题。”
我说,“是啊,一谈钱就俗不可耐。舞剧是艺术,可艺术就得烧钱。舞蹈团的男男女女,他们多少人的青春和汗水都会洒在舞台上,这里面会有多少的欢乐和痛苦,笑容和泪水,直到有一天,青春将逝,又有多少人会黯然离去。姐,你有没有意识到,舞台上那瞬间的美丽是需要多少的汗水和泪水才能铸就。在小的时候,我们在舞蹈室里练功,压腿,下腰,无数次的旋转跳跃,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在舞台上展现自己。”
我的话好像是说给她听的,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她却听不下去了,她说,“小河,姐小时候也是舞蹈学校出来的,怎么会不知道呢?姐自己也是苦出来的,小时候老师坐在腿上压膝盖,那也是一直在哭,还有开叉的时候,老师硬给压下去,痛得躺在地板上半天不能动,这些苦姐也吃过。”
我感觉到我的脖子湿了,回头一看,原来她在流泪。
我笑了,“姐,看你娇气的,我发个感慨你也哭啊?”
她笑了,赶紧抹了眼泪打了我一下说,“都怪你说这些,惹得姐流泪!”
我说,“不是有首歌里唱的么,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她说,“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可有的人就不是,比如说你吧,生下来就是富二代,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我”呵呵”地笑,“姐,你也把我说得太那个了吧,虽然我老爸有点钱,可我从小也是和大家一起,一边读书一边学跳舞,比起那些普通学校的大部分学生来说,我承受的压力不比任何人轻,那一天不是汗水湿透?没想到在你眼里,我居然成了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现在我可是从是写剧本的创造性劳动,我是呕心沥血的剧作家!”
“呵呵,小河,看你能说得!好,就算姐说错了,委屈了你,姐给你道歉好吧?你不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你是从事伟大而艰巨劳动的剧作家,姐对你崇拜得五体投地,行了吧?”蕙姐笑着说。
我白她一眼,“姐,你正经一点好不好,不是使劲把我贬低,就拼命把我捧高,一个极端跳到另外一个极端。”
她笑了,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说,“看你,就爱贫嘴!好了,姐不说了,再说你嘴巴里又跑出来一大串理由。锅里还煮着牛肉呢,我得看看去,你好好写啊。”说完她离开了。
我继续写着,过了一阵她在下面喊,“小河,下来吃饭了。”
“来了。”我答应着,却因为正在灵感涌动的时候,舍不得马上离开,就继续打字。
又过了一会,她见我还没有下去,就上来看我,她说,“你已经打了很久了,先停一下,吃了饭再写吧。”
我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屏幕,一边打字一边说,“现在不想吃,放着吧,等我打完了再说。”
她听了就不再说什么了,过来站在我身后看着我。
我专注地打着字,忘了饿也忘了她。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半,我才把剧本输入完了,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保存好文档之后,我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总算完成了这件她交给的艰巨任务。
我这才注意到她一直在身边陪伴着我,就笑着对她说,“姐,我创造了奇迹,一天之内拿下了一个剧本。”
她说,“小河,你真的很棒哦,姐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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