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她脸上真的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用玩世不恭的语气对她说,“那你是不是准备让我的失恋状态得到改变呢?”
“你是什么意思啊?”她好像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我懒得再说,就没有开口。
她仔细想了一下明白了过来,“你是想让我陪你对么?”
“真聪明。”
她笑了一下,略微有点困窘的样子,想了一下之后说,“对不起,我是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轻蔑地看着她说,“好歹也是同学,干嘛这么冷酷无情?”
她鄙视我一下说,“我可不想给人填补什么空缺,你当我是备胎啊?”
我笑了,和颜悦色地说,“当我没说。”
“你可以去找那个老女人啊。”她又开始想要打击我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蕙姐,就对她反唇相讥,“我没有什么老女人,倒是你有个老男人吧?”
她的脸色沉了一下,然后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那又怎么样,老男人成熟,不像有的小男生,太稚嫩,太青涩,太浅薄,什么都不懂。”
她这样贬低我,我本来想回敬她一下,一想到这样会把矛盾激化,和以前一样,唇枪舌剑,不欢而散,没意思,于是我就不吭声了。
她也不吭声,脸色有点不好,似乎在生气。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就用弱弱的语气问她,“真的还跟他在一起么?”
她说,“当然了,我现在就是去他那里。”
我心情糟透了,可深知她叛逆的个性,我违心地作出理解的样子说,“也许,你和他是前世的缘分吧。”
她说,“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他分手,可总是想着过一段时间再说,就这样一直拖着,一直到今天,这也许是一种拖延症吧。”
我真的想骂她贱,骂她傻,可这些话只能留在心里,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其实,人都是感情动物,相处时间久了,自然会有感情,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现在变得世故起来了,开始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同时我也明白,当我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离得更远了。
说话言不由衷,相敬如宾,实际上是一种距离,只有距离很远的人,才会这样虚假起来。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点,就不再说话了,气氛有点微妙起来,两个人似乎都有点困窘。
这种沉默让人有点不习惯,为了打破沉默,我就恢复了原来的那种玩世不恭,我问她,“他那么大年纪了,可以满足你么?”
问完这句话之后,我意识到自己露出了破绽,授人以柄,于是就笑了一下,已经做好了接受她打击的准备。
她听了我这话,脸上流露出几分轻蔑来,笑了一下,果然不失时机地对我进行打击,她说,“反正比你强。”
我心里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只是她想打击我而已,于是我笑了起来。
“笑,笑你个屁啊!”她有点恼火的样子。
我不好再笑了,息事宁人地说,“随便你怎么说吧。”
她说,“我就跟他在一起,我气死你,让你打我耳光,还要掐死我!”
她这话一出,我不由得一愣,心里马上明白了,她还是在和我赌气。
我不由得有点困窘,我说,“当初,要不是我那样,你应该已经和他分开了,你是为了和我赌气,出于叛逆心理,才又回到他身边去的,对吧?”
“那又怎么样?”她承认了,一脸的倔强表情。
看到她这样,我不由得低下了头,我说,“我知道,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喜欢叛逆,亚欣,别这样了好么,不值得的。”
“我说过,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她又用这句冷冰冰的话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有点沮丧,就不再说话了,两个人又一次陷入了难堪的沉默当中。
过了片刻她开口了,“你现在没有地方跳舞对吧,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团里来。”
我笑了一下,“当初你赶我走,现在又这样?”
她说,“当初是在赌气,可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已经不再把我当成怨恨的对象,这说明了两个人关系的彻底了解,以后完全就是朋友,或者同学,甚至是老板与雇员之间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让我感到安心的是,她已经从那种状态里走了出来,过去了的就过去了,两个人都变得轻松。
这时候,车已经到了那个小区跟前,路灯下面,远远就看见孟老站在那里,穿着体恤衫,大裤衩,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知道,他是在等亚欣。
亚欣把车停在了路边,她一边开车门下车,一边对我说了声“再见。”然后就走到孟老跟前,主动地把双臂搭在他肩上亲了他一下。孟老双手搂住她的腰,两个人长时间亲吻起来,旁若无人,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
我下了车关上车门,离开这里回家,为了让自己保持骄傲,我没有再回头看他们一眼。
只是我不明白,亚欣刚刚的举动,是真的是这样喜欢孟老,还是故意做给我看。
第二天,亚欣给我发来短信,她问我,“你考虑好了么?”
“什么?”我没有明白过来。
“回团里来跳舞啊。”
我回复她说,“没有考虑好。”
她说,“回来吧,依然让你演主角。”
我说,“你以为演主角是好事么,天天就是托举你,累得跟苦力似的。”
她说,“我给你高薪。”
“多高的薪算是高薪?”
“五千底薪,另外演出一场加一千。”
“没有吸引力。”
她问,“那你想要多少?”
我没有再回答她。
这时候张娜娜打来电话,让我一起去旅游几天,我问他,“你们不演出了么?”
张娜娜说,“陈冬训练的时候受伤了,没有了猎人主演,最近估计演不成了。”
我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受伤是经常现象,最多的就是韧带拉伤和关节扭伤。
我问张娜娜,“去哪里旅游?”
张娜娜说,“去舟山群岛吧。”
我同意了,约好明天一起去,我开车拉他们去舟山群岛做一场自驾游。
和张娜娜商量好了之后,我放下手机玩游戏。一会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看,还是亚欣发来的短信,她说,“回来吧,算我求你。”
我已经从张娜娜那里知道老蒋受了伤,所以亚欣才急于要我回去,这时候,我已经有了和她讨价还价的余地,于是我说,“回去可以,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和孟老断了。”
亚欣没有再回复我,也许是在考虑,也许已经拒绝了我。
第二天,我开车和张娜娜,陈冬一起去舟山群岛。
张娜娜连衣裙,陈冬穿着牛仔裤,体恤衫,一对俊男靓女。失恋落单的我有点羡慕他们。
在车里,张娜娜见我只有一个人,就奇怪地问,“小河,你怎么一个人来啊,你女朋友呢?”
我苦笑着说,“哥们最近失恋,当单身贵族了。”
张娜娜说,“你这样的帅哥都失恋,女人都瞎了眼了。”
我说,“是好女孩都被陈冬这样的帅哥给追到手了,咱们给剩下了。”
张娜娜笑着说,“拉倒吧你,谁不知道你是个另类?你要是缺女朋友了,那才怪了!”
我就“呵呵”地笑。
去舟山群岛要过跨海大桥,当天晚上我们住在岛上。
第二天,在我们游桃花岛的时候,我收到了亚欣发来的短信,她说,“我答应你了。”
我看了一下就收起了手机,没有回复亚欣。
两天后,我们从舟山群岛回来,休息了一天之后,我到亚欣的舞蹈团里去。
当我走进训练厅的时候,大家都在准备练功,周姐看到我来了就说,“你来了,一会和大家一起训练吧。”
“好的。”我说。
大家看到我回来了,以前关系比较好的,就过来打个招呼。
张娜娜和陈冬看到我就笑了,我也对他们笑了一下,但没有说话,我去更衣室里面换衣服,准备和大家一起练功。
我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亚欣也来了,她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拖鞋,看上去很随意的样子,却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她看到我之后笑了一下,很热情地说,“欢迎你回来!”
我笑了一下。
亚欣不再说什么,走进更衣室里面换衣服去了。
过了片刻,大家开始进行集体训练,满大厅的帅哥靓女,那种熟悉的场面又回到我的面前。
亚欣和大家一起训练着,她穿着白色的紧身衣,发髻高挽,脚上是银色的芭蕾舞鞋,看上去高挑修长,曲线优美。
集体训练完毕之后,大家都出了汗,休息的时候,我擦了一下汗水,然后在地板上压腿,这时候亚欣走过来,晃动着长腿对我说,“小河,感觉怎么样?”
我说,“还行吧。”
“那就好,等会我们两个排练一下看看。”
“排练哪一段?”
“你还是演猎人,当然是把所有所有猎人和仙鹤的双人舞都过一遍了。”
“好。”
休息了片刻之后,我和亚欣开始排练,孟老和周姐等人都在旁边看。
为了让大家觉得我还行,我必须全力以赴。我扶着亚欣旋转,还有搂抱扛夹和托举这些动作,整个过程须要一气呵成,一点的配合不上都会让动作中断。
好在我最近一直练习杂技,体力更好,这些动作以前也做过无数遍,早就烂熟于心,这时候排练起来,也还可以应对。
当这段双人舞完成之后,我已经气喘,亚欣也有点气急,但她心情很好,笑着对我说,“还不错,不愧是老台柱子!”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毕竟生疏了一段时间,不如以前了。”
亚欣说,“很快就会回到原来的状态的,你很优秀。”
我说,“谢谢鼓励。”
孟老这时候过来说,“小河你要多练练,过几天有演出,你要尽快进入最佳状态才行。”
我说,“好的。”
周姐也过来问我,“小河,你需要什么就对我说。”
我说,“给我准备几双软底鞋和衣服吧,出汗多要经常换。”
周姐说,“我知道了。”
接下来,我又和亚欣排练另外一段猎人和仙鹤的双人舞,因为猎人和仙鹤是恋人,所有的双人舞都是表现爱情,不但要要求动作表现柔情蜜意,还要求眉目传情。
这些都是蕙姐在的时候编排的,那时候我和蕙姐享受这个美妙的过程,可今天,我却和亚欣在一次次重复这个过程,有时候,我甚至有些恍惚,感觉眼前的亚欣就是蕙姐。
我和亚欣的排练,一直进行到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很累,吃饭的时候,我甚至吃不下去,今天的训练量太大了。
我说不想回来给亚欣当托举她的苦力,可还是回来了,这个苦力可真不轻松。
第二天,我又继续和亚欣一起排练,孟老一直在看我们,完了之后他说,“这样训练量大了一点,每次排练完一段双人舞之后,休息时间长一点,不要急,慢慢来,如果不行,就再利用晚上的时间训练两三个小时。”
亚欣听了就问我,“小河,你说呢?”
我说,“你是老板,当然听你的。”
亚欣就笑了一下,“那好吧,晚上吃过饭之后再训练一会,八点开始,十点结束,你看如何?”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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