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见我来了,就放开了蕙姐,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萍萍这样见到我就走开,说明她已经下了决心不再理我。
萍萍的反应让我有点无趣,我也不好说什么,看到蕙姐在那里活动腰腿,就过去继续帮她扳腿。
蕙姐笑了一下,但她没有说什么,抱住我的腰,把后腿抬起来,让我给她扳着。
我有种感觉,从今以后,我将失去萍萍。这种感觉让我心痛,可是,我没有办法。
也许,遇到我这样一个花心的人,萍萍心里肯定比我更痛苦,但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当然,她既然答应蕙姐离开我,就必须做到,至少在蕙姐面前,她不能和我有什么接触。
我在蕙姐这里呆了一会,想到柳丽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就跟蕙姐告辞离开了。
我离开之后,萍萍就回来,继续和蕙姐一起练功。看得出来,平时萍萍和蕙姐在一起,只要我一来,萍萍就会离开。
第二天,赵玉婷来上班了,我让她陪着柳丽,然后去团里排练。
我到了团里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到了,都在各自进行活动。蕙姐和武萍萍已经在里面了,她们穿着紧身衣,足尖鞋,在那里一边压腿一边说话。
蕙姐看见我就说,“你怎么才来?”
“没有迟到啊。”我说着进了更衣室,把衣服鞋子换了出来,和大家一起进行集体训练。
集体训练结束的时候,蕙姐对大家说,“我们过几天要去欧洲演出,走之前先去南方,在广州,深圳演出几场,然后就直接去欧洲,第一站是法国,所以这几天大家要加紧准备,认真练功,确保欧洲之行的顺利。”
大家听了都很欢喜。
接下来蕙姐让大家各自进行训练,她按例先和朱大刚进行了几段双人舞练习,然后又和我一起排练,尽管这些动作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重复,可每天的训练却必不可少。
我和蕙姐排练完了之后,又和萍萍排练了起来。萍萍虽然是不理我了,可作为舞伴,我们却不得不继续在一起跳舞,我搂抱托举她,但这纯粹是技术上的动作,没有了感情的交流,两个人都面无表情,这倒符合鹰王与蛇仙的角色要求。
完了之后,高强度的动作让我出了一身汗,我到一边拿毛巾擦汗。
萍萍把她喝了一些剩下的饮料递给我,我喝了一些给蕙姐,蕙姐喝了一口之后还给萍萍,然后擦了一下汗,又指导别的演员进行排练。
排练结束之后,大家都换了衣服走了,我也换了衣服准备离开。萍萍和朱大刚在排练猎人与蛇仙的双人舞,看样子不准备离开,要排练到夜里去。
作为蕙姐的助理,这时候我就不好马上离开,就留下来在旁边看着。
蕙姐对我说,“小河,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我问。
“我要看看萍萍和大刚排练。”蕙姐说。
“早点休息,不要太累。”说完我就离开了。
我开车回到家里,是赵玉婷给我开的门,我先去看了看妈妈,小丽和孩子,然后去洗了个澡,吃了饭之后,我想到蕙姐和萍萍她们还在舞蹈室排练,我作为助理不好不去看看,于是又开车去团里。
蕙姐和萍萍她们果然还在舞蹈室里排练,我就在旁边陪着蕙姐,直到夜深了才离开。
蕙姐和萍萍去了蕙姐那里,朱大刚回了舞蹈团宿舍,我开车回家来。一天下来,实在太累了,就回自己房间休息。
早上醒来,这时候被她逗引,我按奈得住,就一把将她压翻在身边,然后霸道地亲吻她。
她推着我说,“妈妈说了的,结婚前不可以随便这样。”
我才不管什么妈妈说不妈妈说,直接就给她来个长驱直入,让她知道招惹我的下场是什么。
完了之后我从她身上下来,躺下继续睡觉。
她做了错事一样害怕,赶紧穿好了衣服,去镜子跟前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回过身来对我说,“妈妈知道了的话,我会很难堪的知道么?”
说完她急忙走了,显然怕妈妈知道。
我却睡不着了,就起来去卫生间,等我洗漱完了出来。赵玉婷已经做好了早餐端出来,我吃了之后,就去团里排练。
接下来,我帮着蕙姐做出国演出前的准备,除了服装道具之外,还要求每个女演员都要多准备几双舞鞋。
几天后,我们全团就启程了,先去南方演出了几场,然后在广州直接坐飞机去欧洲,第一站是法国。来给我们当翻译的是一位国内来的留学生,名字叫韩晋,瘦瘦高高的,戴副眼镜,皮肤很白,像女孩一样秀气。他学的是语言专业,会挤过语言,英语更是精通,他将作为随团翻译,陪伴我们完成整个欧洲之行。
在欧洲的演出进行得很顺利,但我们很少在大城市里演出,而是在一个接一个的小城镇里穿梭,那种小型剧院只有几百个座位,观众不多,却很有修养。
大家演出之余,就去周边附近看看。
韩晋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他很喜欢萍萍,总是和她在一起,对她大献殷勤,不是送玫瑰,就是约她出去吃饭。
萍萍开始还比较矜持,后来就接受了,他们经常一起出去,手拉着手,有时候还可以看见他们在一起拥抱亲吻,二人毫不掩饰他们的恋爱关系。
人人都知道萍萍和我是一对,对于萍萍的移情别恋,大家都有些意外,有人甚至会看我会对此事作出何种反应。
可是,我没有对这件事作出任何反应,也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流露出一点的愤怒和嫉妒,好像这件事根本就和我没有关系。
黑牛和杨小兵他们都对我的这种态度感到不解,女朋友被人撬了,我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太窝囊了吧。
有天蕙姐在房间里笑着试探我说,“萍萍和韩晋好了,你一点都不在乎么?”
我双手捧着蕙姐俏丽的脸庞说,“姐,如果没有你,没有小丽,萍萍和别人好,我肯定会愤怒的,再说了,我是一个不专一的人,萍萍的离去,我没有理由责怪他。再说了,我们这里没有人懂法语,如果把那小子赶走了,谁来当翻译呢?”
蕙姐笑了,“小河,你是个很淘气的坏孩子,可你也是一个很成熟的男人,虽然你花心,但至少讲道理,明白事理,也知道为剧团全局考虑。”
我说,“姐,如果你弃我而去,我肯定不会这样成熟的,我会发疯,和人拼命。”
她笑了,“你要明白,姐早晚有离开你的一天,那时候,也希望你像现在一样豁达大度。”
我双手捧着她的脸,把她推到墙上,目光阴沉地看着她说,“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杀了你。”
我的举动让蕙姐有点害怕,她咬牙含恨地看着我,那表情又是鄙视又是欢喜,她说,“你个小无赖,居然学这一套!”
“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你要知道,我忍受得了失去萍萍,但不会容忍失去你!”说完我就放开了她离去。
在德国演出的时候,我接到了玉姐打来得到电话,她告诉我爸爸住院了,医生说是淋巴癌,已经是晚期。
这个消息让我惊痛,说实话我是个不孝之子,很少关心爸爸的情况,也很少有机会陪伴在他身边,还动不动就跟爸爸作对,现在突然得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接下来,我给爸爸打了电话,告诉他我现在欧洲演出,不能马上回去看望他,我演的角色很重要,如果我走了,整个演出就无法进行,还有半个月我就可以结束欧洲之行回到国内,那时候我会去看他。
爸爸说他没事,让我不要担心。
那以后,我每天都要给玉姐打电话,询问爸爸的情况,我得知两位姐姐也从美国回来了,天天和宋妈妈一起轮流在医院照顾爸爸。
我和宝宝通话的时候,爸爸好像依然和原来一样,可我心里明白,爸爸的病情最近恶化了。萍萍移情别恋,我表面上无所谓,心里却有些郁闷,加上爸爸的病情,我一直情绪低落。
这天妈妈给我内打电话,哭着说爸爸快不行了,然后她让我和爸爸说话。
妈妈和爸爸已经离婚,形同陌路,此时妈妈却在爸爸身边,我让我感觉到,爸爸真的快不行了,不然妈妈不会来看他。
手机那边传来爸爸的声音,“小河。”
“爸,您还好么?”我强忍泪水说。
爸爸说,“小河,你是咱家几代单传,记住,要多生孩子,把家脉传下去!”
我听了爸爸的话后含泪地笑了,“爸,我已经超额完成这个任务了,玉姐生了我的儿子,柳姐也生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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