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湘对小溪说,“你不是狗狗,妹妹也不是,把人说成是狗狗,是骂人的话!”
“哦。”小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看到这小家伙这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我就问柳月湘说,“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教他啊?”
柳月湘有点别扭地说,“我那里有时间啊?教孩子是爸爸的责任!”
我无言以对。
接下来,我让妈妈看着小溪和佳佳,我把柳月湘和柳丽叫到我的房间里,关上了门之后,一把将她们两个人都搂住,她们都笑了,有点羞涩的样子,却都显得很顺从。
我就不相信,事到如今,她们两个还会争风吃醋。
我和小溪在一起玩了一阵,然后过去看柳月湘和柳丽,她们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那里说话。
柳丽说,“我反正就跟着小河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不管你留下还是离开,只要你不欺负我,我是不会与你为敌的。”
柳月湘说,“还能离得开么,孩子都有了。”
柳丽说,“谁知道白老板活多久?”
“他活多久都是这么回事了。”柳月湘说完就转了话题问柳丽,“你的资产真的有一百亿么?”
柳丽说,“现在是有的,但就怕股票跌下来会缩水。你的公司有没有上市呢?”
柳月湘说,“本来要上的,可没有通过评估,正在把优良资产剥离出来再申请,反正迟早要上的。”
柳丽说,“上市要越早越好。”
柳月湘问,“你的资产是从胡老板那里得来的,你知道么,现在的社会,要想办好一个企业,要想生存下去,得靠各种关系,胡老板在的时候,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你一个女孩子,又是学跳舞的,什么都不懂,只怕这么大一份资产落到你手里,慢慢就会被人给欺负了去,现在的社会比我们知道的复杂得多呢。”
柳丽说,“这个我一直有担心的,但妈妈说没关系,公司已经这么大了,又是多方股本结构,就算有人想欺负也欺负不了,无非就是政策面的不利而已,就像上次妈妈公司遇到的的限贷令那种,别的都无所谓。”
柳月湘说,“那管理方面呢,政策面都是小事,最大的隐患在内部管理,公司这么大,这么多人,吃里扒外的人多了,投机钻空的也比比皆是,家贼难防,比如说采购方面给你做个手脚,出差报销作假这些,都能让你亏空越来越大,最后死掉。”
柳丽听了就不说话,显然有些担心。
听到她们这样在一起说话,我就明白她们两个现在已经不会在一起就因为妒忌心而发生争斗了,显然是认可了现在这种关系,开始和平相处了,也有了共同语言。
这让我舒了口气,心里暗自高兴,我走进去对她们说,“没关系,别担心,企业一大,就会很好管理,只要不定期调整管理人员位置,避免形成企业内部的小集团,个人势力圈就足够了,这样一来,大家只要按照规则行事,企业就会正常运转,越来越好。”
说完我往她们中间一坐,一边一个把她们搂着。
柳丽笑着说,“你只会说,让你管你又不管。”
我说,“放心吧,以后小丽你的公司,月湘的公司,还有妈妈的公司,你们互相持股,这样就更好了。另外呢,我在法国和美国都有公司,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注资入股,一来你们的资本有了出路,二来也在海外有了资产,防患于未然,鸡蛋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
柳月湘听了之后笑着说,“我还没有听说过你在欧美都有公司。”
柳丽说,“我听说过的,但从来没有看见过拿回来一分钱。”
“拿钱回来干什么,只须要一直往大地做就行了,衣食住行又花不了几个,真的需要用钱的时候再套现就行了。”说着我把她们两个都搂紧了,让她们靠在我怀里,我说,“钱是小事,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们两个能不能和睦相处,如果你们可以,那是一大幸事,家和万事兴,和则兴旺,斗则衰落,对我来说,你们两个的和睦相处,可以抵得上十个亿的价值。”
柳月湘和柳丽都笑了,柳月湘说,“既然这样,你一人发给我们五个亿好不好?”
柳丽也伸出手来笑着说,“就是啊,五个亿拿来!”
我说,“你们两个也太贪心了吧,都已经上百亿的身价了,还不知足!”
柳月湘笑着说,“我哪里有那么多,小丽才有。”
柳丽说,“等你公司上市了,股票涨起来就有了。”
她们两个在那里说着这些话,我没有兴趣,就离开这里去看孩子。
让我高兴的是,她们可以和睦相处了。
晚饭之后,柳月湘带小溪回去,我和妈妈、柳丽都去送,看着他们的车走了才回来。
自那之后,我天天呆在家里,一次也不去团里,虽然没有对蕙姐正式提出辞职,可也以这种姿态告诉她,我已经不准备去团里了。
这天蕙姐给我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她没有马上说话,我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沉默着。
过了片刻,蕙姐才先开口了,她问我,“小河,你还好么?”
“还好。”我说完就沉默了。
蕙姐说,“小河,你这些天怎么了,也不来团里。”
我问她说,“你是不是心里已经疏远了我?”
“没有,我从来没有想到要疏远你。”
“那你和朱大刚的关系怎么解释?”
她沉默了,显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说,“舞剧里,鹰王和猎人为了争夺蛇仙,展开了殊死搏斗,没想到,这个剧情在现实里也发生了。”
蕙姐问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是萍萍说的,就沉默不语。
蕙姐解释说,“在欧洲演出结束之后,你先回国了,我们留在法国游览观光,那天住在酒店里,大家说法国红酒很有名,就多喝了一点,朱大刚送我回房间,两个人都有些醉了,就发生了那种事,被萍萍看见了……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小河,姐爱的是你……”她那边传来啜泣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她哭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想安慰她,但面对哭泣的她,我又无法再责怪她什么,我只好挂断了手机,心里很乱,也有点矛盾。
但我还是没有去看蕙姐,这件事如鲠在喉,让我无法释怀。
想到萍萍要去法国了,不知道走了没有,我就拨打了她的手机号码,接通后我问她,“萍萍,你现在哪里?”
武萍萍说,“在家呢。”
“现在,我想见见你,可以么?”
“在哪?”
“我开车到你家门外,你等我。”
“好的。”
二十分钟后,我把车停在了萍萍家外面,她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穿着牛仔裤运动鞋,太阳帽,很休闲的样子,看见我就笑了一下,然后上了车。我开车离去。
她在我身边问我,“小河,你还跳舞么?”
“出来之后,我就没有去过团里,没有心思跳了。”的确,和蕙姐出现裂痕之后,我突然对跳舞失去了热情,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
“那你以后干什么呢?”萍萍这样问我。
“当然是帮着妈妈经营公司了。”我不想多说这些,就转了话题问她,“你还去法国么?”
萍萍低头有点郁闷的样子,“我爸妈不想让我去。”
我说,“不去也好,你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的父母身边享受亲情不好么,何必离家去国几万里,独自飘在外面,人地两生,图什么?如果我是你父母,也不会让唯一的女儿独自去法国,我会把她留在身边。”
萍萍笑了一下,“原来你也不想让我去。”
“感情上是这样。不过,人各有志,如果一个人选择她的人生道路,别人是不应该阻拦的。”
“那你到底希不希望我去呢?”
“我说了算数么?”我笑着问她。
“你可以谈谈你的想法啊。”
“我觉得,你留在国内也许更好一些。”
“朝哪方面发展呢?”
“你不是一直喜欢跳舞么,你的条件很好,可以成为舞蹈家。”
“可姓白的是个骗子。”
“是么?”
“她说我只有离开你,就让我演主角,我答应了,辛辛苦苦排练这么久,却一次登台机会都不给我,你说,她是不是骗子,一直都在欺骗我。”萍萍又是忧伤,又是怨恨的语气。
我说,“是呀,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绕着我们旋转的,我们都刚刚踏入社会,就发现很多事情,和我们希望的不一样。”说到这里我笑了,转了话题问她,“你真的喜欢那个韩晋么?”
萍萍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那天,我和你谈话之后,不是吵了起来么?”
“对呀,你泼了我一身的咖啡。”我笑着说。
萍萍笑着说,“你那天说韩晋那么瘦是花的,我很生气,可回家之后,我想来想去,又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不然他怎么会那么瘦呢,又不是吃不饱,我就打电话问他这个问题,他说天生就瘦,我说你十三四岁的照片不瘦啊,是不是在法国放纵自己,给花瘦了的?他说是啊;我一听就摔了电话,后来他打过来,我就骂他了,说他是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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