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这时舒柳和舒和都走上前来,朝着薛安恭恭敬敬的一鞠躬。
“多谢先生赠药之恩!”
薛安淡淡道:“现在,可信了么?”
舒柳脸一红,无比羞愧的说道:“薛先生,对不起,是我见识浅薄,实在抱歉!”
高胜男则在一旁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薛安。
她本以为薛安会是一个年迈苍苍的老人,或者是一名文质彬彬的学者。
可没想到薛安居然会这么年轻。
这让高胜男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行人正要进厂。
一辆奥迪驶了过来,十分嚣张的直接停在了厂门口。
而后从车上下来了一名衣着考究,面容倨傲的中年男子。
一见到这个人,舒柳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这男子看了看在场众人,然后将目光对准了舒柳。
“舒小姐,你可想清楚了么?要知道每过一天,我们迟家的报价就会减少百分之五,时间可就是金钱啊!”
舒柳闻言冷哼一声,而舒和则皱着眉头上前,“你们迟家这么做,难道就不怕遭报应?”
男子打量了舒和几眼,冷笑道:“你谁啊!遭报应?在中都,我们迟家就是报应!”
舒和气极反笑,“我便是这个厂子的创建者,舒和!”
男子一听,微微一愣,“你不是……快死了么?”
舒和冷笑道:“快死了也会被你们迟家的所作所为气活过来!”
这男子嘿嘿一笑,然后不屑的说道:“就算你是舒和,那又怎样?告诉你们,这厂子我们迟大少看上了,识相的尽快滚蛋,不然让你们爷孙二人家破人亡!”
舒和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而这个时候,薛安迈步上前,“你是迟家的人?”
“没错,我便是迟家的大管家,我叫迟时。”男子傲然道。
薛安点点头,“果然人如其名!”
众人不禁掩嘴而笑,迟时面色阴沉下来。
“小子,我希望你能想明白,你在跟谁说话!”
薛安点点头,“我当然清楚,而且我有件事希望你告诉你们迟家那位大少!”
“什么事?”
“舒家的这个厂子,我要了,谁来也没用,我说的!”薛安淡淡道。
迟时脸色一沉,然后嗤笑出声,“你说的,你以为你是谁?小子,现在滚蛋,我还能放过你,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薛安歪了歪头,淡淡道。
“不然我现在就饶不了你!”迟时冷声道。
薛安笑了,笑容波澜不兴。
“很好!”薛安点点头,“有些人果然是不见血就不知道敬畏。”
迟时满脸不屑,正准备说话,一缕清风拂过,他就觉得脑袋一凉,伸手一摸,才发现全是鲜血。
迟时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一只耳朵被削下来了。
迟时疼的浑身都在颤抖,“你……。”
薛安淡淡道:“还不走的话,每过十秒钟,你身上的一个部件就会跟你说再见!明白了吗?”
迟时一蹦而起,然后飞一样的上了车,一脚油门便跑远了。
他走后。
舒柳和舒和全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都用敬畏的目光看着薛安。
只有高温言对此毫不感到惊讶。
能做出起死回生神药的人,岂会那么简单?
回到办公室,众人全都围坐在一旁。
薛安冲舒柳说道:“现在,这个厂子便由我们接管,钱一会便打到你的账户中。”
舒柳看了看自己的爷爷舒和,舒和微微点点头,然后全都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薛先生,我们商量过了,我们不打算要钱!”
“哦?”薛安一扬眉。
舒柳上前一步,“薛先生,如果我们用这个厂子入股,您看可以么?”
一阵良久的沉默。
舒柳和舒和的脸色变幻不停,尤其是舒柳,一直咬着银牙,心里十分的忐忑。
终于。
薛安点点头,“好!”
舒柳大喜。
而这个时候高温言则站起身来,神情严肃道:“前辈,若是如此,我高氏一脉也愿参加!”
薛安静静的看着高温言。
高温言抢先道:“当然,我不会白入股,我虽然虚度几十年光阴,但对医道上还算颇有心得,我可以无偿将所有的秘方都贡献出来……。”
高温言越说声音越小,因为薛安看他的目光中满是玩味。
高温言不禁老脸一红,“当然……我也是想着能看看这个神药到底会是什么构成!”
而后高温言肃然道:“薛先生请放心,我高温言虽然本事不济,但人品还算端正,我只是好奇这个神药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绝对不会泄密,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薛安垂下眼眸。
高温言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但还是恭敬的一拱手,“弟子明白了,是我莽撞……。”
后面还没说完,薛安点点头,“可以!”
高温言一愣。
不只是他愣住了,其他人全都愣住了。
薛安靠在椅子上,手中摆弄着一根铅笔,笑了笑道:“这个东西,于你们算是珍贵之物,但于我而言,不过砖瓦,就是你知道了又有何妨?”
说着薛安随手写出一张纸,然后扔给了高温言。
高温言如获至宝,低头一看却愣住了,然后抬起头来惊疑的看着薛安。
薛安一笑,“是不是觉得很平常?”
高温言点点头。
薛安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淡淡道:“知道为什么我要选这个厂子么?”
“因为这个地方,有阴脉所在!”
中都迟家。
迟长歌听完迟时的哭诉后,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会,他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迟时哭哭啼啼的走了。
而迟长歌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怨毒。
薛安!
居然又是你!
你是不是故意和我迟长歌作对?
抢走安颜,我已经忍了。
现在连这个厂子你也要抢走么?
真当我迟家没人么?
迟长歌面色阴晴不定。
而后走进了内屋。
一名形如恶鬼的老者正在盘膝打坐。
迟长歌恭恭敬敬的跪下,“先生,事情有变!”
老者慢慢睁开眼睛,眼中全是幽深的鬼火。
“何事?”
“有人抢走了您所看重的那个药厂!”迟长歌道。
老者面色一震,“是谁?可是什么名门大派的传人?”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惧。
迟长歌摇了摇头,“是一名进中都不久的男子,他叫薛安!”
迟长歌将薛安的情况大概讲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老者桀桀一阵怪笑。
“不过是个会些功夫的武者罢了,正好老夫最近缺少血食,他自己找死,那就不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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