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厉泽宴食指微曲抵着下巴，就这样静静地沉思了好一会：“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但也没否定她的意思。
闻言，顾清欢脸上泛上了些喜色。既然厉泽宴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的可能性可能确实不小。
“我也不知道对错，但是我心里面有个可能……”顾清欢拉着厉泽宴坐到了不远处的长条木藤椅上，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关于白老的记忆，我觉得白老的女儿是个重要的突破口。”
厉泽宴静静地听着，狭长的睫毛拢住眼眸，眼底的漆黑带了些笑意“嗯”了一声。
接收到了厉泽宴的回应，她的心中又是一动，迅速说下去。
“白老应该是因为女儿的失踪而开始出现这方面的问题，那女儿的失踪是不是对她有直接原因……”顾清欢捏着手指，语调却是越来越肯定。
语罢，两人之前有些许的沉默。
“是个不错的方向，很有用。”看着顾清欢因为紧张而颤抖的眼皮，厉泽宴没来由地轻笑了一声，“我会吩咐人按这个方向找人去查的，希望能够有个不错的结果。”
她在某些事情上，总是有出奇的执着和坚定，能够让她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真的吗？！”顾清欢一下子牵着厉泽宴，又有些犹豫：“但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万一只是个错误的猜测，那岂不是白费力气……”
“不会，”厉泽宴抚上了她的肩膀，“事到如今，白老的事情还没有个进展和结果，任何一点都可能导向最后的结果，或许你的方向真的就能找出真相呢？”
虽然顾清欢知道只是安慰她的话，但一颗半悬的心也算是落地。
她轻喘了一口气，挪动身子更靠近了厉泽宴些。
察觉到身边人的微动，厉泽宴毫不掩饰地勾起了唇角，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搂住了她的手臂。
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贴近，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气息，顾清欢的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想拥一会之后，顾清欢用微不可查的蚊子音喃喃：“谢谢你……”
在白老这件事上，所有人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探索着未知的可能性，对于前路的迷茫与彷徨总像是会吞没他们。
可只要有厉泽宴在身边，即使没有进度也会给人莫名的安全感，事情好像就没那么难了。
厉泽宴的眼眸颤抖了一下，无奈地揉了揉顾清欢的脑袋，想到怀里的这是个实打实的傻瓜。
修整一会过后，顾清欢讪讪地松开了厉泽宴的怀抱，满脸笑意开口：“好了，充电完毕！”
厉泽宴双手抱胸，“嗯哼”一声，似乎对她突然的挣脱略带些不满。
顾清欢连忙心虚地开口解释：“时间差不多了，李栋那边应该也谈好了，我们过去吧。”
厉泽宴略点头，转身跟在她的身侧。
安安静静和厉泽宴一步步走回去，这一刻居然显得格外静谧。
到了门口，他们愣怔了一下。
为了避免打断什么重要的谈话，两个特意在外面站了一会。始终没有听到其中有谈话声，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徐晚秋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可是嘴角已经勾起了淡淡的弧度。而李栋则坐在她的一侧，双手紧紧握住了徐晚秋伸出被单的一只纤细的手腕。
不用走近都能感受到一种温和舒服的气氛，想来两人应该谈得不错。
房中的两人也察觉到了灼灼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
“怎么样？聊完了吧。”顾清欢含着笑，柔声问道。
李栋看了一眼她，又格外温柔地看了一徐晚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顾清欢已然明了，结果应该是不错的。
一时间只剩下四人的呼吸声，厉泽宴手肘撑着柜子看了眼手表，转向顾清欢不疾不徐道：“不早了。”
顾清欢连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确实是晚了，随后朝着李栋使了个眼色。
李栋立马就懂了，虽然十分依依不舍却还是只能叹息一声，凑近了徐晚秋的耳边，“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要乖。”
看着两人咬耳朵时徐晚秋涨红的脸颊，顾清欢无奈勾唇一笑。
李栋和徐晚秋告别完，三人安安静静地退出了房间。
看着两人的身影，顾清欢纠结着扯了扯厉泽宴的衣角，小声嗫嚅道：“毕竟是在白家，白老还是家主，要不要去拜访一趟？”
不管如何，礼数还是要做到位。
顾清欢内心还小声嘀咕了一句，而且多见见白老对她的研究也能够有进一步的推进。
厉泽宴微微低头思索了一下，颔首点了头。
三人又转头叫了个佣人通报，一齐来到了白老房间门口。
见着佣人进去好一会还没有出来，顾清欢有些焦灼。
厉泽宴则是安慰似地抚了抚她的肩膀，贴近道：“别着急，不管能不能见到，至少我们都尝试了一次。”
安慰的温软话语在耳边响彻，顾清欢回应似地垂了垂眼眸。
一会，佣人总算是出来了，恭恭敬敬地关上门之后满脸歉意开口：“不好意思……白老今天不接见客人了，你们先行回去吧……”
果然是这个结果…
虽然很无奈，但是也是在意料之内。
几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佣人还跟在身后，脸上的抱歉挥之不去急切地问道：“晚上了不好打车，我叫司机开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我们有车。”顾清欢下意识地答道，说完又恍惚想起什么，转向了李栋：“你有吗？”
李栋无奈苦笑，今天没来得着急，所以没有开口。
厉泽宴立马开口：“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送你回去。”
李栋也不想麻烦白家，识趣地上了厉泽宴的车。
宋轶在坐在驾驶座上，见着他们坐上车总算是松口气，“幸好等到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留夜了。”
刚说完，他就看到了副驾驶座上坐了个李栋，微微犹豫了一下。
厉泽宴长眸微扬，从后视镜中看出了宋轶的纠结，开口道：“先送李先生回家吧，我们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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