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纸鸢的脸上,都透露着疑惑不解。
纸鸢被几个人盯得有些后背发凉:“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们等着就好了。”
说完这话不久的纸鸢就借口补妆去了洗手间,没成想秦宇偷偷地跟了过来。
纸鸢洗脸的空档里,秦宇已经悄咪咪地打开门进来了,他过于悄无声息刚好把纸鸢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的?”
“你又没有锁门,我开门进来的咯。”秦宇被抓包了却没有一丝悔意,语气里反而都是理直气壮。
“小朋友,你虽然只有六岁,但是你的智商不允许我把你当作六岁的小孩子哦。”纸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颇有种抓到小孩做坏事的家长的感觉。
秦宇知道她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虽然厕所外头没有贴男厕或者女厕的标识,但里头有人你也不应该进来哦。”纸鸢没有改变居高临下的姿势,语气也有些强硬。
“基本的礼貌我是知道的,”秦宇皱了皱眉,“我听得出来你是开了这个水龙头,才开门进来的。”
纸鸢不由得一愣,这个小鬼的智商,比自己之前料想的还要高啊:“那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来找我,恐怕是有事吧?”
“你说你要栽赃姜昆,有具体方案吗?”秦宇也不和她客套什么,直接问了自己想问的。
纸鸢有些猜到了他会问这个,但猝不及防被问起,还是不知道回答什么好,因为她根本还没有想好怎么栽赃。
“看来,纸鸢姐姐只是有想法,并没有任何方案啊。”秦宇早就猜到了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做,自己过来也是希望给她一点灵感。
“看来,我们的小朋友有一些想法?”纸鸢一下子就想通了秦宇的来意,径直问道。
“有一点点,也许会给你一些帮助,也许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宇也没有很具体的一个方案,或者说他只有一个思路。
纸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有了一个计谋,秦宇看到她眼睛一亮的样子,知道她懂了自己的意思。
秦宇不动声色地回到了顾清欢等人的身旁,除了纪珣居然没有人发现他离席过了这么久。秦宇看着明明很着急但还强装镇定的顾清欢不由得摇了摇头——欢欢姐姐简直是典型的关心则乱。
纪珣看着这个小鬼,心中有一丝异样感:“小宇你刚去哪了?”
秦宇没想到会被突然问起行踪,但还是很快回道:“我去找了找,有没有什么吃的。”
这倒是个合理的解释,小孩子喜欢跑来跑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下次想吃什么直接和佣人说就好了。”
秦宇有些乖巧地点了点头,当真可爱得像个六岁的孩子。
随后过来的纸鸢看到他这幅乖巧的样子,不由得冷笑一声。
看到其他几个人又把好奇的目光交代在自己身上,她才改了表情。
秦宇偷偷给她丢了一个警告的眼神,面上还是一副乖巧样。
厉泽宴把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
关于纸鸢到底想怎么栽赃姜昆,大家没有再追问,而是真的交给她去做。
但是大家碰头结束以后,纪珣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
他马上又去找到了顾清欢和厉泽宴,两人对他突然到来都有些惊讶,顾清欢先问了出来:“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有一件事情,之前忘记和你们说了,”纪珣组织着自己的语言,争取能够说得比较准确,“是有关凯恩的。”
顾清欢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凯恩怎么了?”
“我在姜昆那里是见到了凯恩的,而且凯恩叫姜昆,‘叔叔’。”纪珣有些担忧地说道,果然也在夫妻两人脸上看到了一样的神色。
“凯恩怎么可能和姜昆那种人打成一片……”顾清欢下意识地觉得不可能,但语气却有些软。
“姜昆那种颠倒是非的笑面虎,哄骗一个小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厉泽宴安抚地揉了揉顾清欢的头,转而问纪珣,“还有什么别的情况吗?”
纪珣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说道:“他对凯恩很温和,凯恩也很听他的话。”
顾清欢更加觉得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了:“这个姜昆的能耐倒是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那我们怎么办呢?”
“也许我们需要想办法尽快找到他把凯恩藏起来的地方。”厉泽宴很冷静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纪珣点点头应和了一下:“确实,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凯恩找到,姜昆应该没有对他洗脑。”
顾清欢还是有些着急:“如果姜昆没有对他洗脑,那凯恩岂不是有认贼作父的可能吗?”
厉泽宴知道顾清欢是着急了,但是一下子也没法消除她的疑虑,只能说:“现在姜昆暂时没有机会接触凯恩了,我们把凯恩救出来以后就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顾清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绑架的小孩本来就很容易在心理上受到伤害,更何况绑架了凯恩的是姜昆这样的人……”
纪珣却不这样想:“我们凯恩是很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他能够克服一些事情,况且,还有我们帮着他一起克服。”
“我要去找姜昆问个明白。”顾清欢冷冷地说道。
“他现在被保护得好,我们不能贸然去找他的麻烦。”纪珣眼疾手快地把她拦住。
“欢欢你别着急,给我们一点点时间,我们肯定能够把凯恩完好无损地带到你面前,好不好?”厉泽宴拉住她的手,很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地说这种轻描淡写的话……”顾清欢的眼神里都是痛心。
“我也很担心凯恩,”厉泽宴还是很温柔地看着她,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是担心是一方面,怎么样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是另一方面。”
顾清欢还是很担心:“那他如果真的认贼作父了,怎么办?”
“他真正的父亲在这里,还愁他不能够把真的父亲找回来?”厉泽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说出来的话却丝毫不容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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