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没死,还有一口气?
众人不禁怀疑起来,但很快,这个念头被掐灭,血都差不多流干净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道——
异端裁判所是有意为之?
可为什么?
蓦然间,众人似乎想到什么,刘少帅被异端裁判所处以死刑,那就不存在林枫杀人一说。
想到这里,所有人心头不禁一震,全都不由自主的向林枫看去,眼神凝重,又想到白巾蒙面人的表现,心中不禁大震,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眼前这个青年究竟是谁,有着怎样的身份?
他与异端裁判所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关系?
有些人不由向江腾和周文龙看去,露出幸灾乐祸之色,人家这才是真正牛逼手段!
即便你明知道,那又如何,你能怎样,还能去找异端裁判所说理?
活腻歪了。
明知道是假的,也要当成真的。
这就是——阳谋!
周无极深深的看了林枫一眼,一阵心烦意乱,异端裁判所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报仇计划。
眼下,看来不能动手了。
他看向周文龙,冷声道:“我们走——”
“家主,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周文龙不甘道。
啪!
“闭嘴!”周无极抬手一巴掌甩过去,转身离去。
周文龙捂着脸,有很多问好,愣在原地。
“张司长,我有要事,先走一步。”江腾脸色沉重,也急匆匆的离开了。
程方等人也离去。
苏蜜深深看了林枫一眼,而后看向苏小蛮,威严道:“小蛮,跟我回家!”
“我不——我要和林枫哥哥在一起!”苏小蛮倔强道。
“——”苏蜜气的直咬牙。
“妮子,听话,先跟姑姑回去,有时间,天哥去看你。”林枫摇头一叹,宠溺道。
“真的?”
“嗯!”
“不准黄牛哦。”
“老鼠准不?”
“啊——林枫哥哥坏,知道人家害怕老鼠,吓人家,不理你了。”
“走!”
苏蜜深深看了一眼林枫,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转身离去。
在场的众人,都看向林枫,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连兵马司、周家、苏家等都牵扯进去,甚至连异端裁判所都惊动了。
“林少,请您收好。”
这时,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办完手续,双手奉上兰亭集。
至此,一场由“兰亭集”引发的战争,就这样落幕。
兰亭集,名花有主。
在场的众人,心有不甘,却都各自散去,离开江山大山。
但其中不少人起了杀人夺宝的念头,暗自派人半路出手,截杀林枫,夺回兰亭集。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仲轩,回吧。”
林傲天望了一眼人群中的林枫,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周仲轩一愣:“门主,不见一下少门主?”
林傲天叹息一声:“现在还不是时候——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做。”
“门主的意思是,有人要——”周仲轩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丝冰寒杀机:“哼,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林傲天却是一笑:“吩咐老狗,破军,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出手。”
顿了一下,叹道:“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林傲天起身离去。
“我知道了。”周仲轩道。
叶轻语施施然向林枫走了过去,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无奈摇头道:“枫弟,你的锋芒太露了。”
林枫一愣,笑道:“轻语姐,我已经很低调了。”
叶轻语:“——”
她没好气的剜了林枫一眼,笑道:“枫弟,跟姐一块回吧,顺便去吃个宵夜。”
但美眸之中,却是闪过一丝担心。
没能逃过林枫的眼睛,他淡淡笑道:“呵呵。轻语姐是在担心我?大可不必。如果有人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杀人夺宝,尽管来。”
林枫丝毫不避讳,声音虽轻,却传彻全场。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叶轻语翻白眼,一阵无语,真想说,臭弟弟,刚还说低调,这就翘尾巴了。
而这时,一个沉闷的苍老声音响起。
“轻语,走了。以后,少跟这些闲杂人等交往。”
来自叶家的唐装老者阴沉沉的道。
叶轻语脸色瞬间不自然起来,向林枫嘱咐道:“枫弟,我要回去了。你千万多保重,回头姐一定补偿你!”
“嗯。”林枫微微点头。
“记住,回到漠海,给我打个平安电话。”
“好!”
叶轻语急忙转身而去。
“见过少门主!”
叶轻语刚走,陈老狗和石破军上前,躬身上礼道。
“两位,可有我父亲的消息?”林枫望着二人道。
“少门主,门主想见你时,自会出现。”陈老狗道。
“唉。”林枫叹息。
而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你是林枫?”一个身材魁梧的寸头青年走来,面色不善的盯着林枫。
他不是别人,就是跟在唐装老者身后的青年。
“有事?”林枫看向来人。
“劝你一句,以后离叶轻语远一点儿。”
寸头青年趾高气扬,傲然道:“她身份高贵,不是你这种人能够配得上的。若不听劝,后果自负。”
“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林枫还没开口,陈老狗顿时不乐意了,眼里杀气森森。
“信不信,我一拳打爆你的头。”石破军眼神阴冷,就要动手。
林枫摇摇头,示意石破军下去,他望着寸头青年,咧嘴一笑:“呵呵。后果自负?”
他是什么人,堂堂仙尊,屹立在万界之巅的存在,众生在他眼里,与蝼蚁没什么两样。
“我这个人啊,最不喜欢受人威胁。”
他笑道:“这会儿,我还真想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寸头青年丝毫不惧,咧嘴一笑,露出森寒之意。
“死无葬身之地?”
林枫不禁笑了。
“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这话!”
啪!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啊——
寸头青年如遭雷击,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脸骨崩塌,牙齿崩落,鲜血狂喷不止,半条命都没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再有下次——死!”
寸头青年懵了。
陈老狗、石破军惊呆了,忍不住叫道。
我——去,少门主这么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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