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看姑娘是真担心了,伸手扶了抚后背,老实回答,“是挺疼的,但应该没事。”
祈茵还是有些不放心,眉头微微皱着,眼神落在他的肩膀处。
徐然无奈,干脆就假装痛苦的弯下腰,哼哼唧唧的说,“行吧,其实我挺疼的,疼得要死。”
祈茵翻了个白眼,立刻将眼神移开,看向前边另外一个跟着他过来的人。
来人在徐然被打中的下一秒已经迅速将梁蔓婷手中的木棍砍落,握在自己的手中,同时伸腿击中她的腿窝出让她失力跪在原地。
现在面色生硬的在人旁边站着,就算跪着的人是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也不为所动。
这人是刚刚徐然车上的司机,姓钟,三十来岁的年纪,看着其貌不扬,但其实是精锐出身,徐然父亲特意安排在他身边的助手,说白点就是保镖。
徐然看姑娘已经恢复正常神色,才站直了身子,问她,“想怎么处理?”
祈茵还没说话,刚刚看梁蔓婷被拿下后立刻机警往外逃脱的一群人,现在又惊慌失色的倒退着回到狭小的空间内。
祈茵看着这场面,微微侧了头问徐然,“外面还有人?”
徐然看着她,眼角向上飞扬,“不然怎么帮你一网打尽。”
其实站在外边的人不多,也就两个,不过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保镖,单站着浑身散发的肃杀之气,就足以将这些整天只会虚张声势没什么真本领的人吓得腿软。
梁蔓婷的膝盖没有布料的遮挡,现在是直接与布满碎石烂瓦的地面接触,疼痛使她面部痛苦的拧在一起。
她试图站起来,可每次都是身体稍微起了一点,就又被老钟一个手掌往地上按。
力气之大,膝盖是猛的再次与地面接触,相比慢慢的跪着磨还要疼。
她也是硬气,虽然膝盖已经皮开肉绽,但愣是半点眼泪不流,仍恶狠狠的盯着祈茵骂,“我说你怎么这么淡定,原来是带了帮手,你妈靠男人,你也靠男人,你们全家都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祈茵冷静的站在原地任她骂,等人说完了才对徐然说,“能不能麻烦你的保镖将她的嘴塞起来,怪吵的。”
徐然偏头看着姑娘,“这事你自己叫就行,他会听你的。”
祈茵对上他的眼神,微微带了点疑惑,“他不是精锐出身?”
一般精锐出身都是只为一个人服务,只听一个人的命令。
就这么说,虽然老钟是徐然父亲给他安排的,但老钟从头到尾就只听徐然的命令,连徐然的父亲都无法叫得动老钟。
徐然微微勾了点嘴角,“你懂得还挺多。”一般人看老钟,大多以为他就是个普通司机,根本看不出人是精锐出身。
“精锐出身只听一人命令没错,但我让他同时听你的命令,那也不算违背他的使命,毕竟这命令是我下的。”徐然向她解释。
祈茵还想问些什么,但终究没问。
亲自走到老钟的身边,将刚刚梁蔓婷用来绑自己的绳子递给他,话也说的客气,“麻烦你将她绑在那边的管子上,再找块布把她的嘴堵起来。”
老钟犀利的眼神看向她。
祈茵平静承受他的目光,施施然站在原地,不慌也不惊。
半晌,老钟才将目光转向徐然。
徐然点头。
老钟微微朝祈茵低头说了声是,便动手将梁蔓婷拽起往厕所角落已经生锈斑驳的水管拖,动作利索将人与水管绑在了一起,旁边没有可用来堵嘴的布料,他也没有犹豫,直接撕下自己衬衫的衣袖揉成团往梁蔓婷嘴里塞。
命令完成,他又像棵松般笔直屹立在梁蔓婷的身边。
祈茵赞赏的看着老钟一系列的动作,忍不住夸出口,“命令执行的快速又果断,不愧是精锐出身。”
徐然看她放在两侧被勒红的手腕,“你也不赖,还能自己解开绳索了。”
祈茵举起自己的手腕放在眼前,眼神悠远,“解多了,自然什么结都能解。”
上一世她没少被罗爱柳绑起来,很多时候都是在家里举办宴会或者要一家人外出参加宴会的时候,罗爱柳为了不让她一起出行,想方设法的将她困在家里,后来就干脆演变成了将她绑起来。被绑多了,她也慢慢能研究出怎么解,甚至还可以在罗爱柳回来前再按原来的结再把自己给绑回去。
徐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看着上边明显的勒痕微微皱了眉,“什么叫解多了?”
祈茵垂目摇头,“没什么。”
徐然看低着头不愿多说的姑娘,哼笑了一声,“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的道理你不懂?”
她懂。
只是更加明白就算她哭了也没人会给她发糖,所以不会哭。
祈茵把手从他手里拿出来,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看向同梁蔓婷一起过来的那群人,眸心微敛,“上一次,你们是谁跟着梁蔓婷一起欺负另一个三中女生了?”
几个女生微微躁动,但没人站出来。
祈茵冷笑了一声,朝她们走进一步,“行啊,既然你们盛行有难同当,那我也不介意成人之美,一起蹲局子还是向那位同学磕头道歉,选吧。”
两个选项谁都不愿意,一个丢脸一个被禁锢自由,怎么都不是最佳选择。
况且,其中还有几个是上回没跟梁蔓婷去闹事的人。
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自保的渴望,但也知道若在这个时候选择独善其身以后在外边是什么下场,犹犹豫豫又不敢说话。
祈茵将她们的小表情看得清楚,状似思考的唔了声,“怎么,还是没人说话吗,要不我帮你们选?蹲局子好了,反正也就是进去一年半载的,出来照样吃香喝辣,总比跪着给人道歉丢了面子强,你们说是不是?”
一群人中明显有三个白了脸。
她们上回根本没有参与殴打姚琦那件事,更加不想为了什么狗屁情谊一起蹲局子,要知道这可是会跟一辈子的档案,要是家里人知道也更加不可能放过自己。
其中一个胆子最小的立刻站了出来,朝祈茵喊,“我没有参与!上次不关我的事!”
祈茵看向她,想都没想直接点头,“是吗,那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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