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赶过去的郇誉将手里的星寒剑刺进了姬月谷体内。
此时全场已经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边脸上全然没了血色的桃芯。
郇誉更是惊的连连倒退。
压了又压,终是一口血噗的喷了出来,眼底的惊色久凝不散。
“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会这样?”
郇誉看看散了影像的姬月谷,再看看那边的桃芯,满面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连自己的孩子都下的去手?”
“是啊,谁不知道烛夜星君十分看重这个孩儿,甚至不惜推掉了不少差事,就为了在家里陪着待产,到头来却换了这么个下场!”
老金凤冷哼道:“什么锅配什么盖,糊涂虫活该被妖女迷惑。”
他转向天帝,拱手道:“天帝,我儿刚才已经说了,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儿与烛夜星君之间的纠葛可以一笔勾销,但这个妖女三番两次算计我儿,这口气我们金凤一族可咽不下去。”
话虽这么说,可老金凤语气里的憋屈谁都能听的出来。
所谓的一笔勾销,不过是看在郇誉是天帝儿子的份上,他们金凤一族势力微弱,只能忍着屈辱不去计较。
但若是让小小花族欺到了头上,他们颜面何存?
天帝此时也头疼不已。
他哪里能想到两百年前娶的女子竟然是金凤一族的公主。
只是往常见儿子不待见那个正妃,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出席天庭上的各种宴会,自己说了几次见他仍然顽固便未在理会了,没想到竟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诸神都看着他,天帝无奈之下咬了咬牙道:“犬子中了妖女的奸计多次失手伤了贵族公主,这罪孽哪里就能一笔勾销了?都是朕教子无方!”
说罢看向郇誉,道:“罚你受三个月的天雷,刑罚完成,亲去凤梧山请罪,哪怕是被凤王打死,也莫喊一声冤屈,你可接受?”
“儿臣接受!”
郇誉跪了下来,拱手道:“儿臣恳请天帝暂缓些时日再罚,请天帝准许儿臣发兵,荡平鬼族!”
事到如今,那所谓的布防图都不用再细查也清楚必然也是那桃芯的手笔了。
天帝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个不开窍的蠢儿,现在鬼族还用的着你去收拾吗?
不赶紧表态如何处理那花族小妖,惦记劳什子的鬼族?
才想说话,那边真清帝君就开口了,淡然道:“不劳你费心了,鬼族那边自有本帝君与金凤一族前去收拾,烛夜星君还是去领罚吧!”
郇誉抬头看向池墨,再看看那边的姬月谷,心头如千刀万剐,那种痛难以言表。
此时他才体会到,往日自己对姬月谷恶语相向时,她内心的痛楚,就如他现在一般吧?
张了张口,实在不知道该说句什么话出来。
偏偏池墨抬起手,在虚空轻轻一握。
噗的一声,郇誉只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碎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池墨的声音再次响起:“既要恕罪,那便彻底回归本心再恕罪吧。你体内中了这花族小妖的罂迷咒,如今本帝已经替你解了。”
郇誉这才清楚,所谓对桃芯的爱恋,竟是罂迷咒在作祟。
可饶是罂迷咒被破,他也没觉出多少恨意。
特别是在对上桃芯那双满含热泪的悲情眸子时,心底仍是狠狠揪了一揪。
他不禁下意识的朝姬月谷看去,眼里竟隐隐带了祈求:“月谷……”
“带回凤梧山再做处置吧!”
姬月谷淡漠开口,她两位兄长上前来将人捆了,完全不理会桃芯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将其带离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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